第4章 芭比篇（四）
十五岁的黎玥已经没有了小时候的婴儿肥，整个人出落得秀雅如玉又气质翩翩，愈发吸引人，甚至还散发着几分说不出的雌雄莫辨的美。明眸善睐的桃花大眼，似乎无时无刻不流转着魅人的漾漾水光，红润粉嫩的微嘟樱唇，也总好似在向人邀吻，端的是多情风流，再加上他从小受着音乐与文学的熏陶，自有一股子优雅浪漫的气质，这是一个被人捧在掌心、护在象牙塔里长大的小王子，青春而活泼，明媚而自信，大方开朗却偏偏又时而羞涩，**人为之堕落。
有时候，黎斌张开双臂接住扑进他怀里的黎玥，心里也难免一阵心驰荡漾，实在是这个儿子太优秀太耀眼太纯洁太美好，让见惯了世间美色的他偶尔也难以把持，难以不去产生绮丽的旖旎幻想。这种悸动般的心动让他心生莫名恐惧，却又在背面暗藏着**力十足的、隐晦的、罪孽的、背德的兴奋。这种东西，愈是压抑愈是疯狂，愈是疯狂愈是压抑，周而复始，要么压抑至死，要么疯狂爆发。
“爸爸？”感觉搁在腰间的手臂收得太紧让人不舒服，黎玥揉揉眼睛，从黎斌怀里挣了挣，坐了起来
。
“嗯？”手臂随意一收，将黎玥重新抱进怀里，黎斌低头却见黎玥一双水蒙蒙的眼睛写满了疑惑与困倦，无端端带着一些让他心跳漏了一拍的蛊惑。
似乎是被迷惑了，黎斌禁不住抬手轻抚上黎玥的侧脸，触手的感觉很嫩很滑很柔软，而黎玥的眼睛则一如既往的清澈美丽，让他竟有一种想要吻下去的冲动。
心跳如擂鼓，黎斌用尽全力才能忍住全身心因为渴望而产生的微微颤动，当他的唇即将贴上黎玥的唇的时候，他轻轻闭上了眼睛，然后看似随意地歪过头用唇点了点黎玥的唇角下方，笑着放开了环着黎玥腰的手，“玥玥睡醒了？”
“嗯……”知道黎斌心里再次产生迷惑，黎玥自然不可能放过这大好时机，立刻双手抱住黎斌的背，重新整个人窝回了黎斌的怀里。
用脸蛋蹭了蹭黎斌的胸口，在察觉到黎斌身体一刹那的僵硬时，黎玥唇角微微勾了起来。
“玥玥先起来，好不好？”黎斌感觉已经压抑许久的那些丑陋欲/望在烧得他渐渐发热，不由既尴尬又愧疚，还有深深的恐惧缠绕在心头，但这些东西都比不上黎玥软软的一句，“不要，喜欢爸爸抱着。”
再也说不出将儿子推远的话，黎斌情不自禁地抬手回抱住趴在他怀里的黎玥，并稍稍低下头吻了吻黎玥的头发。柔软的发丝带着洗发水淡淡的清香，似乎还夹带着少年身上最美好似有若无的诱人气息，让他一时再度心神迷乱，有了种想将黎玥紧紧搂在怀里的冲动，然后他想暴力地撕开黎玥遮蔽身体的衣服裤子，用手和唇去**少年最干净美好的身体，再……
倒抽一口凉气，黎斌被脑海里过于**的幻想惊到，不由猛地用力推开黎玥，心跳再度雷鸣般跳了起来，一下一下又一下，重重击打他的神经与理智。
“爸爸？”疑惑地看向黎斌，黎玥突然感觉到手臂上一阵剧痛传来，不由伸手撩开自己的羊毛衫，却看到右手小臂上被撞得现出一大片青紫，好不骇人。
“爸爸……疼……”从小黎玥就是被娇生惯养着长大的，此时就算是手臂上的一点撞伤，也让他觉得又委屈又难过，不禁眼睛一热、鼻子一酸，眼泪就盈满了两只大眼睛。
努力克制自己，黎斌用尽全力维持着正常的神情与状态，随后他暗暗深呼吸几口气，这才终于抬头看向黎玥，却在看到黎玥由于撩起羊毛衫而露出的一截凝白皓腕时，又看到黎玥一对仿佛受了欺负而变得水汪汪的大眼睛，不由下意识地吞了抹口水，有些口干舌燥、身体发热。
应该是被欺负得很了，眼睛里才会弥漫上如此水润光泽的雾气，而那映衬在黑色羊毛衫下的白皙肌肤仿佛是最上好的春/药，蛊惑着他去亲吻，**着他去犯罪。渐渐地，黎斌终于压抑不住内心的渴求与欲/念，伸手一把拉过黎玥，将黎玥抱到大腿上坐好，并以手捏住黎玥被撞青的小手臂，伸出舌头舔上了黎玥的肌肤，并用力吮吸起来。
“唔……痒……”黎玥抽了抽手，有些痒还有一点点疼，却不敢大声喊，只因这样的黎斌让他有些害怕，只能有些小心翼翼地再唤了一声，“爸……爸爸？”
这一声“爸爸”好似是一阵惊雷炸响在黎斌耳边，让他的理智瞬间回笼。他努力克制着身体的兴奋，用舌尖最后留恋似的在黎玥滑如凝脂的肌肤上转了一个圈儿，终于不动声色地收回了舌头，用双唇亲了亲黎玥手臂上的青紫，换作了心疼的慈父表情，“玥玥，对不起，爸爸刚刚不是故意推开你的，磕疼了吧？”
“还……还好
。”黎玥连忙收回手臂，将羊毛衫拉下来覆盖住小手臂，微微垂着头，好似是被黎斌刚刚的样子吓住了。
两人一时都沉默下来，黎斌正准备说什么，却见黎玥磨磨蹭蹭地往离他远的地方挪了挪屁股，这让他内心的惭愧与内疚瞬间化作了惊慌与愤怒。
怎么敢离开！黎玥是黎斌一个人的，怎么敢擅自远离，是觉得他的欲/望恶心了吗？怎么敢！
用力将黎玥拉回自己的怀里，黎斌死死将黎玥搂在怀里不让黎玥动弹分毫，然后他抬起此时有些冰凉的手覆盖住黎玥的脸，有些心情在此刻彻底沉淀下来，不再惊慌、不再恐惧，只剩下看似极为平淡，却隐含着最为恐怖、最为疯狂的一场关于爱/欲的独占风暴，“玥玥就坐在爸爸怀里，哪里都不去，好不好？”
“爸……”害怕得抬手想要扒掉黎斌捂住他脸的大手，黎玥一声爸爸还没喊出完，耳边就传来了一阵热热的吐息和一声叹息似的轻语，“嘘……玥玥乖，让爸爸抱抱，抱抱就好。”
黎玥再不敢乱动，只能僵直着背脊任黎斌将他越抱越紧、越抱越紧，直到屁股底下那种又热又硬又诡异的触感渐渐平复，他才敢稍稍放松下来。
“爸爸，到了，先放我下来吧！”黎玥惊喜地看着学校的大门，连忙想要从黎斌腿上跳下去，却被黎斌抱得死紧，紧得仿佛用尽了全身心所有的力量。
“爸爸……”黎玥的声音满是疑惑，像是不懂黎斌是怎么了，只能懵懂地侧头看向黎斌，却只看到一双幽深不见底的黑色眼睛，他觉得那里好似正酝酿着两个漩涡，等着将他卷进去，然后将他彻底撕裂、毁灭。
眼睛里依旧是满满的对于未知的恐惧与不安，黎玥心里却渐渐冷笑起来。快了，他等的那一天很快就要到了，只需要再加一点点催化剂，他想要的那滴心头血就会完全属于他。
微微一笑，黎斌似是要安抚黎玥的心，凑过去亲昵地亲了亲黎玥的鼻尖，然后松开了抱着黎玥的手，在黎玥下车后，随同黎玥一起下了车。
黎玥本来想伸手牵住黎斌的手，却被黎斌一下子就圈住了腰，只能就着这种怪异又别扭的姿势往学校里走，“爸爸！能不能不要搂着我的腰，感觉好奇怪！”
扭了扭腰，黎玥想要逃脱黎斌的大手掌，却只是被越搂越紧，直到屁股被黎斌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乖，再乱动爸爸就再打你屁股。”
“唔，好吧……”黎玥嘟了嘟嘴，算是妥协。
走了几步，黎玥脸上又乐开了花儿，仿佛是忘记了腰上面那时而揉揉时而捏捏的手，开始快乐地向黎斌作介绍，“爸爸，今晚我的节目是开场，爸爸要给我鼓掌！”
“呵呵，好。”低低一笑，黎斌将黎玥更紧地往怀里带了带，低头亲了亲黎玥的额头，轻轻地在黎玥耳边说，“如果钢琴弹得好，爸爸就给玥玥一个奖励。”
“真的？”眼睛一亮，黎玥抬头盯着黎斌，见黎斌点点头，不由高兴地凑过去亲了下黎斌的侧脸，然后推开黎斌的手，快乐得像个小精灵似的跑向了元旦晚会的准备后台。
黎斌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慢慢消失在视线里的黎玥，脸上的笑容渐渐隐去了，眼中换做了一种极为深沉与阴郁的情绪，他的眼神仿佛蒙上了一层死气沉沉的黑雾，所有的一切光明都在此刻彻底离他远去，他已然坠入一个深渊，也即将越陷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