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你嫂子……我还没有衣服穿……”沙小糖看着眼前的个性美女,说的委屈之极。觉得现在要是地缝,自己一定钻进去。太丢人了,简直太丢人了。二十五年来坚守的面子,今天是连里子也一起丢光光了。
“现在不是嫂子不要紧,以后就是了。衣服,穿我的就好。我去给你拿。”
乾海妮快人快语的说完,转身就跑,路过乾海峰身边的时候,还不忘伸手捅捅他。坏笑着:“大哥,对待女人要温柔,循序渐进,怎么能那么暴力和猴急。看人家都没有衣服穿了。”
“你个死丫头,说的什么话!”乾海峰脸色一黑,就要扬手。
“海峰,出来我们说会话。”乾老适时救场,让乾海妮得以逃跑。乾海峰心情极度恶劣,可是还不能不听老爷子的。
两人一前一后的到了客厅,客厅的沙发此时已经坐满了人。乾海峰皱眉,他家好像还没有这么人闹过。
“老大,恭喜你破chu。”苏瑾澜看到拉拉个脸的乾海峰走进客厅,立刻站起来暧昧的说道。
乾海峰对苏瑾澜的暧昧表情很是反感。狠狠的瞪了苏瑾澜一眼,觉得自己好像窦娥,简直能六月飞雪了。
天大的委屈没处说。就是说了也没人信。仰天看灯,终于知道岳飞当年被冤死是什么样的感觉了。
“乾参谋长,那位小姐的身体还没有回复,不宜做剧烈的运动。”邵军医拍着身边上药箱,隐晦的劝告。
现在的年轻人啊,就是冲动的很。
剧烈运动个屁,她昨晚睡得死猪一样。就连给她的手上拔针都哼也没哼一下。
对了!那‘东西’手背上的针眼自己没给她做按压,自己就翻身睡了。床单上的三滴血一定是那个针眼渗出来滴上去的。
乾海峰突然觉得天也蓝了,地也宽了,心里也一下子就敞亮了。
“你们大清早的都瞎说什么呢?我跟那个女人什么事都没有。就是一个床睡了一觉,仅此而已。”
众人都一副理解的样子。
“是是是,我们没乱想。孤男寡女的同处一室,又能做什么呢?做什么都是很正常的。”苏瑾澜打着哈哈,理解万岁。
“做什么?我们能做什么?我又累又乏,她昏迷不醒,……”
“累了,就去喝碗汤补补。宋妈特地熬了补肾的羊汤。”乾老终于找到表示父爱的地方。
“爸!”乾海峰一声低吼,吓得一屋子人都噤声。
他看着满屋子大大小小的八卦的眼神,突然明白,自己现在无论怎么解释都是徒劳。如今黄泥掉到了裤裆里,他是落实了这个罪名,怎么洗都洗不干净了。
“你们就使劲臆想吧,我没功夫陪你们闲磕牙。苏瑾澜,跟我去一趟上面。”乾海峰沉着脸说完,转身就去书房拿熬了半宿赶出来的东西。再也不理这一帮无理取闹的人。
主角离场。围观的群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无趣的自动散场。
乾海妮拉着一身短裤背心的沙小糖出来,正好赶上曲终人散。不禁懊恼,一场好戏又没有看到。
“嫂子……”
“我叫
沙小糖。”沙小糖耐心的纠正。
“糖糖嫂子。”
沙小糖满头黑线。
“去吃早饭,吃完饭,邵军医还要给你输液呢。”乾海妮热情的拉着她就往饭厅里走。
沙小糖穿着这女孩的背心短裤,扎着高高的马尾,好像没毕业的高中生。
她一听说有吃的,立刻屁颠屁颠的跟上女孩。虽然这家很奇怪,这家的人各个都很强势,都以自己的思想为中心。但这些小糖都不管,只要有吃的,填饱了五脏庙再想其他也不迟。
一口气喝了三碗软烂的皮蛋瘦肉粥,沙小糖方觉得总算是活过来了。就在伸手去盛第四碗的时候,宋妈尴尬的红了脸,支支吾吾的说道:“对不起姑娘,粥没了……”
啊?沙小糖拿着空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真想天上立起一个炸雷把自己劈了。她不是饭桶,只是一天一宿,粒米未进,实在是太饿了而已。
“糖糖嫂子,我正在减肥,这碗给你。”乾海妮把自己的粥推到沙小糖的面前。
小糖看看真诚的女孩,又看看微笑不语的老爷子,坐下,心痛的慢慢把第四碗粥吃了。
乾老见沙小糖早饭就是这个吃法,又联想到昨日初见时落魄的模样,顿生怜悯之心。可怜的孩子啊,中国竟还有这样挨饿的地方么?
“宋妈,快去煮十个鸡蛋来。”乾老看沙小糖吃了第四碗,还意犹未尽的样子,急忙吩咐一边伺候傻眼的中年妇女。
“首长,不可。这位姑娘饿了太久,不宜一次吃这么多。鸡蛋什么的更不可。”邵军医急忙从客厅过来劝告着。
“这样啊……”乾老恍然。“小邵,把这位姑娘带到总区医院做个全身检查,看看还有没有别的什么伤。”
“不用了不用了。”沙小糖一听好家伙,这家人到底什么老头啊,不过脱力昏迷一下就要来个全身检查。她急忙摇着双手反对。“我身体健康,家族没有遗传病史。没有甲乙丙肝阳性,没有艾滋禽流感,没有营养不良地中海贫血,不缺钙铁锌也不缺各种微量元素,所以医院就不用去了。”
饭厅几个人听着沙小糖单口相声一样的说话,面面相视。乾海妮第一个大笑出声:“糖糖嫂子好幽默。”
沙小糖哀嚎一声,不过实话实说,啥时候又变成幽默了。
“好,既然你不愿意去医院检查,那就让邵军医好好给你看看。胳膊上的划伤也上点药,女孩子家,落下疤就不好了。”乾老难得没有坚持。
少小糖一听不用去医院,立刻十分配合的和一脸正气的医生回了房间继续输液。
动力强劲的悍马里,乾海峰换上了两杠四星的大校军装,越发的笔挺英武。可就是此刻的表情阴沉,白白的让一身军装的魅力打了折扣。
“老大,童子军变成熟男了应该是高兴的事。你这样总是阴沉个脸就太不美好了。”苏瑾澜在前面开车,不时的从后视镜里张望乾海峰。实在是好奇,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魅力,居然把这个总是一身正气没有半点邪念的家伙弄得**,成了真正的男人一枚。
乾海峰现在本来就是在极力隐忍着怒火,此刻苏瑾澜偏偏
还不怕事大的顶风上。于是他的一腔怒气通通找到了排放口。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和‘脏东西’……那什么了?你自己长了个龌龊的心,就看谁都是禽兽。真是不知道,你的中校是怎么混来的。有辱军风。”
“哎哎哎,老大,不要激动啊。我们现在说的是私事,可和军队没什么关系。再者说了,我弃笔从戎,完全是因为我爹。不然,我现在肯定也是个什么公司的总裁,或者哪个学院的教授了,也更不会天天在你手下辛苦开车打杂,还赚不出好来。”苏瑾澜一边开车一边和乾海峰插科打诨。
乾海峰鄙夷的转头:“就你那一脸流氓样,还教授呢,我看就是禽兽的料。”
苏瑾澜自不是吃稀饭的主,立刻反驳:“我是禽兽,我做啥事都敢作敢当。不像你,把人家女孩的**睡了,还遮遮掩掩的。禽兽都不如。”
“我说了,我没睡!”乾海峰瞬间沸腾。
“孤男寡女,一夜相干无事。那就更是禽兽不如了。没冤枉你。”苏瑾澜顶住了喷气式的怒火,不紧不慢的还以颜色。
“靠!”乾海峰气的一脚踹向车门。好在车门防弹也放踢,只发出一声闷响。
车厢里的气氛一时间紧张无限。良久,他叹气一声,觉得自己生真的气很没有理由。他和那个女人确实同住一个房间了,一些肢体接触也确实被人家眼见为实了。也不能怪他们胡乱猜测什么。
事情说到底,还是怨自己。自己明明讨厌女人,不喜欢与女人一切的接触。偏偏昨晚就中邪的似得,不仅把昏迷的‘脏东西’抱回自己的卧室,还给她看护针,还好死不死的和她睡在一个**。客房明明已经收拾好,去那儿睡一觉,这一切一切的事情不就全都没有了么?
古人说:自作孽不可活。
乾海峰长叹:古人说的对。
苏瑾澜看到这个活祖宗又发脾气,只能无奈的噤声。还想向他提个醒呢,让这个家伙对自己履行当年的赌约:三年内和女人发生任何的肢体接触,就做主把可人又淘气的乾海妮许配给自己。
如今眼看着乾海妮越发出落的亭亭玉立,他的小心脏啊,见一次就扑通扑通乱跳一下。口水也不知道往肚子咽了多少。就怕自己一直在海妮跟前装什么正人君子,她再被装犊子的孙子给捷足先登了。
咽了口吐沫,瞥了眼后视镜里的黑面阎罗,还是不甘心:“海妮……”
“海妮大学还没毕业,你小子趁早把那点花花肠子给我收回去。”乾海峰没好气的冷声冷语直接把苏瑾澜的话给塞回了肚子里。
“你不要经历了一回男女之事,就把所有的人都想成男盗女娼的心思。”苏瑾澜见自己的心思被人家识破,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只好矢口否认,还很大言不惭的样子。
“我就是想转达给你海妮让我稍的一句话。她说,今天下午两点,你弟弟乾海蓝的画展在松北展览厅开幕。为期三天。希望你也去参加,晚上再吃个全家饭什么的。反正话我是传到了,去不去就是你的事了。”
全家人聚在一起,真的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乾海峰平静了心绪,因为想起了家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