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正在众人愣怔中,柳子纯一推身边童妃:“朕想看看武大人雄风。”
“皇上饶——”童妃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再看清柳子纯眸子里嗜血的光芒时,面如死灰的住了口,慢慢的朝大厅中间的席子上走去。
“把衣裳脱了。”柳子纯笑容满脸,招呼大家:“各位大人,喝呀?”
然此刻,还有谁有心情喝酒?每个人脸上 干笑着,心中却惊骇欲死。
童妃慢慢解开衣襟,一件一件朝下脱。现在虽然是春天,然她却依然轻轻颤抖着。直到最后一件遮羞布都脱了下来。
她的肌肤白嫩,身材曼妙。十几岁的少女,正是最美貌的年龄。此刻她站在大厅中间,如一只待宰的羔羊。
武玄理拼命磕头:“皇上恕罪,臣、臣不行了。”
他是下死命的磕,额头很快就被磕破了,鲜血染红了席子。然他却似乎不怕疼般,依然一下一下用力磕着,整个庆德殿,全都是沉闷的磕头声。
“不行了?那还让朕等了这么久。”柳子纯站起身,慢慢走到大厅中间,居高临下的看了他一眼,手去忽然抽出腰间佩剑,一剑刺进武玄理心口。
“皇上!”吕守信心口发紧,嘴巴发干。原来他的预感是正确的,皇上是故意的。
拔出长剑,看了瑟瑟发抖的童妃一眼,柳子纯温柔一笑:“爱妃,冷么?”
“臣妾……臣妾不冷。”童妃打着寒颤,一脸惊恐的看着他。连杀了两个人,他居然还笑得那么欢畅?
“既然不冷,继续。”柳子纯把长剑插回腰间,朝座位走去。走到一个大臣前,笑道:“武玄理那厮没本事,爱卿,就看你的了。”
那大臣吓的面如土色,当场瘫倒在地。
柳子纯叹了口气,笑意敛去:“也不行么?咱大月不养废物。”一边说,一边让人把那大臣拖下去,杖毙。
庆德殿外面传来那大臣的惨叫声,其他人个个哆嗦着,几乎坐也坐不稳,生怕皇上一高兴,又点到了自己。
吕守信脸色惨白,被杖毙的大臣为人忠直,并不是萧临浦的人。皇上出手,居然是妄意而为,看样子,是天亡大月啊。
“各位爱卿,喝啊,不醉不归。想要给大家找点乐子,偏偏就没人肯配合。算了算了,美人儿,你们全都把衣服给脱了,跳胡旋舞。”
柳子纯眼眸含笑,很显然很是开心。而四五十名嫔妃,脸色煞白,却无人敢反抗,一一脱去衣裙,在鼓乐声中,扭动着白花花的身子,跳起了胡旋舞。
吕守信一干老臣,个个如坐针毡。而柳子纯却是一副志得意满。压抑了这么久,一一除去那些碍眼的人,这样的生活,才是他想过的生活。
子衿等人潜回宁州的时候,宁州城正处于一片愁云惨雾之中。皇上这段时间把一切事务全权托付给季莫,自己每日里只管饮酒作乐。自从第一次杀了两名大臣后,便隔三差五的要杀掉几个人。
手段之惨烈让人发指。
然朝中无一人敢出言劝阻,皆怕引火烧身
。吕守信更是称病,闭门不出。
一帮逢迎拍马的奸佞小人借机上位,和柳子纯在一起,越发把个皇城内外,搞的乌烟瘴气。短短两月,就得了个“风流天子”的名号。柳子纯得知,不仅不怒,反而觉得挺好,更加肆无忌惮。
而另一方面,他更是加派人手,去追杀子衿。现在朝中大臣也不敢劝阻他,他反而不像开始那般遮遮掩掩,竟然就公开下诏。
在诏书中,子衿成了陈国派来大月的奸细,和萧临浦联手,想把大月彻底吞没。他更是一副大义灭亲的姿势,说为了不做亡国之君,一定要把陈国奸细柳氏子衿捉拿归案。
在季府,子衿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通缉令,冷冷一笑。果然是她的“好”皇兄,这种无耻的话都能说出口。
这一路走来,宁州发生的事情她大致也弄清楚了。再和季莫接上头后,更是对朝中情况了如指掌。
唯一让她想不明白的事,皇兄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小时候的他,性格脾气也是个好的,后来她被抓去陈国,听往昔那些宫人讲起他,也是交口称赞太子是个性子温良的人,生在帝王之家,却没有骄奢**逸这个坏毛病。
可现在的柳子纯呢?完完全全变了一个人。
这等变态的事情,他居然也做得出来。如若不是他对子衿一路上痛下杀手,子衿只怕还不相信这些事情会是他做出来的。
“季兄,我就想知道,皇兄他为什么想要杀了我?”密室里,子衿看着眼前一身黑色便服的男子。
男子小麦色的肌肤,健壮的身材,浑身都带着一股阳光的味道。
季莫皱眉:“这个我也不知道。我在接到你的情报后,就没有阻止他,任凭他闹的天怒人怨,这样对你才有利。”
子衿叹气:“只是可惜那些无辜枉死的大臣了。”
季莫眉毛一挑,这个女人,有没有搞错?自个儿的小命都不保了,还顾得了别人?真搞不懂她那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淳子楚的人马已经埋伏在城外了么?”季莫又一次问道。
“是的。就等你部署好一切。”
“你就这么相信他?就不怕他趁火打劫?”季莫还是有点不放心。
“季兄,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这也是在赌。”
“赌?用大月的锦绣河山赌?万一失败,你就是引狼入室,你就是大月的罪人。”季莫就是搞不懂,这个女人脑子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子衿甜甜一笑:“有你在,他成不了狼。就算他变成了狼,你也会把他赶走的。”
看着她的双眼弯的似月牙儿,季莫心中微微一窒息。他知道她说的是实话,然他毕竟是陈国的楚亲王呀。何况,他还和西狄联手,差点打回陈国京师。
这样的男人,怎么会甘心为她所驱使?
“季兄,我知道你担心什么。然每个人做事,必然有他自己的原则。我知道楚兄的底线是什么,同样,我也知道你的底线是什么。所以,我相信,你们俩个一定会愿意帮我,也可以说是帮大月。”
季莫长叹一声,她都这样说了,他还有什么话可以说呢?他不是没想过取而代之,但是最后的结果必然是大月四分五裂,烽烟四起,民不聊生。
公主虽然做事还有点莽撞,然毕竟心地善良,能真正为大月百姓着想,他再在边上提点着,想必大月也可早日结束这风雨飘摇的政局。
“公主,宫中人手我已经布置妥当,今晚就动手。明天一早,我会大开宫门,奉迎公主进宫登基!”
三月阳春,春风送暖,杨柳吐芽,万物复舒。
一夜蒙蒙细雨,宁州百姓们尚且在温暖的被窝里睡的香甜。
大月皇宫的门,悄无声息的打开了。身披铠甲的士兵们,手持武器,闯进了皇宫。
“什么人?啊——”一声迟疑的呼喝,随即就是尖利的嗓音:“贼人进宫啦,快来人——”下面的话还在嗓子眼里,胸前一冷,亮闪闪的长矛已经刺进了那名值夜太监的心口。
然他的惊叫声,还是惊动了不少人。各宫各殿的人纷纷打开门,然后就是厮杀。血飞溅出去,人,软绵绵倒下。
柳子纯此时却睡的香甜。怀里的女人,是李福特意让人从宫外个他弄来的。
梦中,依然是风流天下的快活,手中,把这软玉温香的身子越发搂的紧了些。
门却“碰”一声被撞开,李福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惊的嗓音儿都变了:“皇上,快起来。季大人带人杀进宫来啦!”
“什么?”睡的正香的柳子纯,听了这话猛的跳了起来,顾不得**那个赤-裸的身躯猛然抬起一张如花的面容。
“皇上,季大人带人杀进公来了,宫里所有妃嫔,全部被杀,无一幸免。现在马上就到琉璃宫了。皇上,赶快穿上衣服,逃啊。”李福急的满头都是汗珠子,这季大人好好的抽的哪门子风?怎么忽然就带人杀进宫来。
柳子纯的脸色沉了下来:“御林军何在?侍卫何在?”
“皇上,您忘了?御林军也是季大人的人!侍卫和您的暗卫,正在庆德殿那边挡着哪。”李福双腿颤抖着,不知该如何是好。
柳子纯脸色煞白,翻身下床,腿却被人死死抱住。
“皇上,带上臣妾。”小寡妇吓的发抖,浑身无力。只知死死抱着柳子纯的腿,希望他能救她一命。
“你松手——”柳子纯使劲抽了下腿,无奈她抱的太紧,死活也不肯松手。
拼命摇头,美目里已经盈满了泪,楚楚可怜的看着他,那种目光,让人看了心碎。
柳子纯微微皱了皱眉头,反手抽出床头长剑,一剑刺在女子雪白的心口。血花四溅处,女子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睛,然手却依然死死抱着他的腿。
干脆挥剑砍来,两只如玉般的小臂和身子活活断开,鲜血喷溅而出,洒遍**。
“娘的,晦气。”柳子纯一脚踢去,厌恶的皱皱眉头,长剑在手,转身道:“走!”
李福捧着玉玺,哆哆嗦嗦跟在后面。柳子纯眼眸一闪,昂天大笑,看着玉玺,冷声道:“拿过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