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回来?
不应该啊。
晚间的宴会并不是什么高端宴会,只需去露个脸就可以了。
这个点,该回来了啊。
坐在客厅的电话里,简真拨通了齐若敏的电话。
那边响了好几声,才被人接起。
“喂,若敏......”
“简总,我是林宴,齐助理现在在医院里......”
恒泰医院里,急救室外围满了人。
顾倾寒,苏清沐,祁若翎以及邵青离的父母,邵青缦都是在的。
几人都是紧盯着急救室的房门,压抑的哭声,此起彼伏。
简真到时,邵青缦上前抱住了简真,泣不成声。
哥哥虽然纨绔了一点,但对她,对家人却是极好的。
现在他生死未卜,她都不知该如何做,才能挽救哥哥的生命。
简真心中,也是五味杂陈。
虽有些生气他曾经那么对待齐若敏,但他这个人,其实是不坏的。
在有些事情上,有着自己的善意和良知。
只是没想到,他会在对待齐若敏的事情上,这么偏激。
若他有事,若敏此生,怕也是会留下心理阴影,一辈子都无法安心了。
哎!
感情这东西,还真不是个东西!
简真什么也没说,只是抱着邵青缦轻拍着她的背部。
这个时候,再多的安慰,都是苍白无力的。
只有祈祷邵青离能够脱离危险,不要因此,而丧失生命。
病房门外一片凄然。
几人只是点头示意,便也不再说话。
邵青离的父亲揽着妻子的肩膀,不停低声安慰着。
只是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他就这么一个儿子啊,若他出事,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扛得过去。
经过三个小时的抢救,邵青离终于脱离了危险,但人还在昏迷中。
当大夫宣布这个消息后,门外的众人,都长长舒了一口气。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听闻邵青离脱离了危险,简真也是松了一口气。
和几人说了一声,简真便去了楼上的病房。
林宴说,齐若敏遭受了太大的打击,情绪波动太大,导致精神崩溃,这才昏迷了过去。
现在输了液,大夫说,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虞重楼揽着简真的肩头,脸上,满是不悦。
这两个人也是老大不小了,居然也会上演这种寻死觅活的戏码,让他的老婆跟着四处奔波,今夜,怕是无法安眠了。
简真最近很辛苦,不但临近学校的期末考试,公司的事务也是很繁重的。
若是可以,他还真不想让她这么劳累。
虞重楼的担心,简真自是十分清楚的。
她甜笑着拍了拍虞重楼的手臂道:“老公,我没事,不累的。午间在宿舍,睡了一个小时呢。”
虞重楼吻了吻她的额头。
“老婆,你还是现在就回家负责貌美如花吧。”
老公养得起你。
简真笑。
“好,等若敏身体好了,我就回家,你养我。”
设计稿,在家里画也是一样的。
公司交给小舅和重楼,她倒落得个清净。
左右再过几日,也就要放寒假了。
简真去后,让林宴回了家。
林宴有些愧疚说,是自己没能照顾好齐助理。
简真倒也没有过多指责于他。
本就不是他的责任。
邵青离能做出这样的事,是谁都没有想到的。
“别想那么多,快回去休息吧。
明天齐助理休息,公司里好多事情你看着处理一下。
处理不了的,就上来找我。回去吧。”
林宴想着,他一个单身男子留在这里也确实是有些不妥,便辞别了简真,回了家。
接近凌晨时,齐若敏才醒转过来。
当她看见简真被虞重楼抱着窝在沙发里闭目养神时,她心中一阵愧疚。
都怪自己,这么一点小事,也能在街上昏过去。
可想起那摊刺目的红,她依旧觉得头脑发痛,就连心脏,也是抽痛的厉害。
她是恨不得他去死,可当他就那样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时,她依旧,心痛难耐。
早间,简真起得很早,张着小嘴打了一个哈欠。
她看了一眼坐在**的齐若敏,揉了揉惺忪的眼睛道;“今日给你放假一天,你好好休息一下。”
最近,她也是忙坏了。
齐若敏忙下了床。
“小姐,我没事。今日不是周末,我不能休息的。”
公司里还有好多事呢。
简真笑着道:“别推辞了,我让叶落陪着你,你就在这里给我好好养着。”
看着简真离开的背影齐若敏红了眼眶。
小姐......
中午,虞重楼去学校找了简真,然后一起吃了饭。
出了餐厅大门时,却碰见了急匆匆赶来的涅普诜。
最近老师不在,一直在外地参加一个学术研讨会,谁想今日,就回来了。
“老师。”
涅普诜的脸上,带着些许焦急。
“你看见玄衣了吗?这孩子,我昨晚打电话,他的电话就打不通了。”
简真美眸一凌。
“怎么会?昨天下午我还见了他,和他一起吃了饭的。”
只是早间和午间,倒还真没见到他。
打了电话,也是无法接通。
最近洛玄衣有些神秘兮兮的,有时午间吃饭,也未必能凑在一起的。
今日未见,她倒也没有放在心上。
现在想想,昨日送他回来时,他还真是有些异样的。
他说:“姐姐,若是找不见我,就不要担心,我会回来的。”
当时她笑:“找不见你,你还能上天入地不成?我可是如来佛祖,专抓你这只上蹿下跳的猴子的。
你啊,蹦不出我的五指山。”
调侃的话,让洛玄衣笑出了花。
她以为,他是开玩笑的。
谁想今日,他就不见了。
涅普诜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了简真。
“父亲,姐姐,我有事外出一趟,你们不要为我担心。
等过些时日,我就回来。
爱你们吆,不要太想念我,很快,我们便就见面了。”
很简短的几句话,却是让简真心中一沉。
他在Z国举目无亲,他能去哪里?
看了一眼面色哀伤的老师,简真强忍着泪意道:“老师,别难过,既然他叫你一声父亲,叫我一声姐姐,那便说明,他已经将我们当作他的家人了。
他不是说了吗?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回来的。
我们啊,就敬候佳音即可。
这两日,您和我回老宅歇息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