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一切都听你的
“几天没洗澡了,能泡个澡吗?“他也是有洁癖的人,虽然一直躺着,可就是觉得浑身不得劲,便是用着讨好的语气问向程安夏.
毕竟,她现在是自己的大夫,负责自己的起居饮食。
程安夏拧干毛巾替他擦脸和手,“你现在的伤口还不能碰水,忍几天吧。”更是语重心长的说道。
君临风不服气,“以前受了刀伤都没忌讳这些,流着血都在洗澡,后面不也挺好的。”这是他们以前常经历的事情,不然一身血糊糊的,睡不着。
特别是那腥臭味,整个影响心情和食欲,更别提合适能痊愈。
程安夏手上力气重了几分,斥声道:“现在年轻,体现不出来,等你年纪大了再看吧,到时候可别哭着让我给开药推拿。”
君临风有点被刺激道,抱着自己道:“你别吓我。”他还要和她白头到老呢。
到时候可不想行动不便的看着她一个人受罪。
“所以今后不能这样了。”程安夏好脾气的说道。
然后解开他衣服去擦身,君临风呼吸明显变重,眸子也是暗沉起来。
声音沙哑的喊了声,“夏夏。”
程安夏只觉得他皮肤烫的吓人,却是警告道:“安分点,不然让你多躺几个月。”
君临风很是委屈,“可是我难受。”说着,就要去拉她的手去探自己的下身。
程安夏直接一根银针扎了下去,君临风疼的一抽,手也松开了,痛苦又祈求的看着程安夏,模样可怜极了。
程安夏于心不忍,“听话点,等你伤好了做什么都可以。”说着,又是一针扎了下去,君临风瞳孔一缩,小弟居然没了直觉,那种欲望也感觉不到了。
他不可置信的瞪着程安夏,“你……”真狠两个字没说出口,但心里还是挺失落的。
比起狠心,他真的不如程安夏,若她真的想对自己做什么真的是轻而易举。
程安夏又去给他清理伤口,重新上药,“这都是为了你好,而且又不会损失什么,一刻钟后便恢复了,到时候你也不会那么冲动。”
君临风哭笑不得,这都能说成是冲动。
他磨牙切齿的说道,“这不是冲动,而是对你的欲望,并且每时每刻都在想。”他不是那种肉麻之人,可程安夏让他等太久了,久到他心窝子都是疼的,不得已才会表露出自己这样不堪的一面。
他也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这样,还是就只是他这样。
顿了顿,又愧疚道:“这样我是不是很轻浮?”他从来都是骄傲的,可遇到程安夏后就开始变得不自信,这让他很懊恼。
程安夏摇头,“没有。”这种问题很尴尬,她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但是君临风对她的感情是真的,她也不好拒绝,只是不是时候。
终于,处理好伤口,她叮嘱着,“早些歇息,休息好了才好的快。”话落,便要收拾东西出去。
刚转身,就被君临风拉住了手腕,“今晚陪我一起好吗?”他深情的看着她,很不自信的说道。
他的模样让人心生怜惜,程安夏也不知道为何会有这种想法,没有犹豫的点头,“好,我把这些处理掉,再去洗个澡就过来。”
听到这个答案,君临风松手了,对她是百分百的信任。
程安夏给了他一个浅笑,然后去点了熏香,端着盆走出屋子。
君临风毫无睡意,想着今晚能和程安夏同床共枕就尤为兴奋,可是不到一刻钟,眼皮就越来越沉,他试着掐自己,各种折腾,最终还是困得不行。
最终,目光落在那熏香上面,他气的咬牙切齿,“夏夏,你个骗子……”话音刚落,就沉沉睡了过去。
恰巧,程安夏推门进来,看着榻上熟睡的他,不由偷笑,“我就说嘛,谁能抵得过着三日香。”空间新品,震惊助眠,药量稍微重一点可以睡二十四个时辰,这是药量轻的,君临风这种应该也得四五个时辰吧。
她也是累极了,走过去掀开被子就躺了下去,临睡前在君临风额头上清清轻轻吻了一下才躺回去。
手抓着他的,闻着三日香,很快进入睡眠。
翌日,天大亮君临风才醒来,睁眼,便看到程安夏恬静的睡颜,他一楞,刚要伸手,却发现自己的手被她紧紧抓着,这才确定这都是真的。
可是程安夏此刻睡得很沉,应该也是熏香的原因。
他没吵醒她,而是静静的看着她,嘴角的笑意愈加的深了起来。
程安夏的性子他是了解的,不是十分信任和确定绝对不会上这个榻,证实了这一点,君临风心情无限好。
因为熏香的原因,程安夏睡到午间才醒来,君临风就这样跟个傻子一样看了她一个上午。
她稍有动静,便开口,“醒了?睡得可好?”轻快的语气就足以表明他很开心。
程安夏愣了愣才睁眼,“你何时醒来的?”练武之人还是不同些,这香对他的作用好像并不大,反倒是自己睡到这么晚。
窗外寒风呼啸,大雪纷飞,房内却暖和的很,特别是有君临风的温度。
“一早就醒了。”君临风如实说道,“见你睡得沉便没吵醒你,饿了吧,外面都敲门两次了。”但是没好意思进来,只是让他们出去吃饭。
早上一次,中午一次。
“呃…是有点饿。”程安夏笑的尴尬。
回头家里人肯定会有八百个问题,第一时间就是逼嫁吧。
“那起来去吃饭吧。”君临风实在不想起来,可是得为程安夏的肚子考虑。
程安夏没犹豫,从被子里钻出来,瑟瑟发抖的开始穿衣服。
给自己穿完才来帮君临风穿。
“门口应该有轮椅,你去推过来。”君临风感受着她的照顾,声音几乎柔出水来。
“哦,好。”程安夏倒是有些心不在焉。
不过很快就开门,果然门口放着一张新的轮椅,她推了进来,往上面铺了一张毯子才扶着君临风坐上去,然后又拿了一张毯子给他盖上,“你现在不能着凉。”
君临风听话的点头,“好,一切都听你的。”
有了轮椅,出入就方便多了,主要还是他在程安夏的精心照顾和治疗下恢复的快,不然根本无法坐轮椅的。
年关又积雪,展月他们出不了门,即使店铺开门也没生意,便都在家里。反正要打扫卫生各种,并且早早准备了饭菜,此刻在灶头温着,见两人过来,展月满脸笑意的道,“都饿了吧,先在这里等会儿,我这就去端饭菜。”说着,就喜滋滋的去了厨房。
程安夏知道他们误会了,但也懒得解释,反正两人也是迟早的事,何不让君临风多高兴高兴呢?
程安夏的举动令君临风非常满意,恨不得将她拥尽怀里昭告全世界,程安夏是他的了。
饭菜非常丰富,但是口味偏重,程安夏不让君临风吃辣,几乎都是挑的蔬菜和汤给他,君临风也知道现在忌辛辣,很是顺从程安夏。
展月夫妻看在眼里,乐在心里。
三个女儿都有这样的好命就好了。
积雪不能出门,就只能在家里和屋檐下玩耍,小雪两人却是裹得严严实实去打雪仗了,并且拉上了云鹰几人。
王全本来已经回衙门,可是半天连个影子都没出现,反倒大家冷的直哈气,就直接派了班,每天四人轮班,出事就来这里找他,小事能解决的就自己解决,他要过个热闹年。
李湘已经能够下床走动,第一件事就是感谢程安夏。
“多亏了你,不然我小命可就没了。”她摸着还有红疹的脖子别扭的说道。
她有密集恐惧症,此刻摸着脖子浑身颤抖,整个人都很颓废,可就是忍不住要去摸。
程安夏好像看出来她的不适,便是道,“别摸了,这个应该是药物反应,过两天就会好的。”说着,就去翻找药香,递给她一瓶过敏药,“里面有个小盖子,你每天吃一盖子就好了。”
对于她,李湘深信不已,再三道谢,“真的谢谢你。”话落,便拨开塞子吃下一盖子。
然后研究这瓶子起来。
看了半天才发现瓶子是瓷的,就是这盖子有些特别,里面居然还有一个活塞。
她十分好奇的把玩起来活塞,很是兴致道,“这玩意倒是别致,好像从未见过。”
程安夏眼神一闪,随意道,“我自己闲着无聊时弄的。”都是空间器械生产,自是古今结合,这样才不被怀疑。
但是量杯还是比较特别,毕竟是口服液。
李湘满眼崇拜,“夏夏,你好厉害啊。”这是发自肺腑的崇拜,甚至胜过了君临风。
“庆幸,我没犯傻得罪透你,不然哪里会认识这么优秀的你。”突然,一把抓住程安夏的双手,兴奋的说道。
程安夏亦是笑道,“瞧你,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俩有点什么呢。”实在是她抓的太紧,自己根本挣脱不开。
突然间就理解她为何和君临风是亲戚关系了,在某些方面还真有点像。
李湘脸一红,随即羞怯道,“我倒是想跟你有点什么。”
“……”程安夏瞪大了双眸,可是察觉到她目光有意无意的瞄着门外,突然间就明白怎么回事。
反手握住她的,调戏道,“我倒是无所谓。”
李湘大惊失色,手一抽脱离程安夏的双手,震惊不已的看着程安夏,说不出话来,“你……”她完全不敢想,程安夏居然还有这方面的爱好。
那她表哥怎么办?
她懊恼又惊恐,脑子一片空白。
程安夏眨巴着眼睛抿唇笑,李湘突然恍然,有些恼羞成怒,“你,你既然戏弄我。”
被这样戏弄真的羞愧难当,她都想把程安夏抓起来吊打一顿。
程安夏挑眉,“你不也拿我试探人吗?”
李湘一愣,而后目光闪烁,“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就是不承认自己对哈撒客有意。
程安夏眼珠一转,“哈撒客是个不错的男人,你若是不抓紧到时候被别人抢走了可别哭。”
李湘瞳孔一缩,尖声道,“抢走?他三大五粗,又不会哄人开心,谁会抢?”
这焦急的语气让程安夏哭笑不得。
“那你就等着看吧。”说着,又给了她涂抹的药膏,叮嘱几句就走了。
出门,窗外的身影已经不见,她扯了扯嘴,看向屋内的方向摇了摇头。
明明那么爽快的人,怎么在感情上这么墨迹呢?
就离开那么会儿,君临风就望眼欲穿,直到程安夏出现,脸色才有所好转。云鹰本来和小雪打情骂俏很是开心,结果看到自家主子阴郁的眼神,顿时就支开小雪,跑去当受气包。
君临风虽然什么也没说,可他就是感受到了那种大气压,在看到程安夏时彻底松了口气。
看向君临风的腰间,很想说以后把人家绑在要带上得了,到哪里都能带着走。
程安夏自是感受到了气氛的不对劲,用眼神和云鹰交流。
云鹰无辜耸肩,表示什么也不知道。
要真给个说法,可能就是眼红他和小雪你侬我侬吧。
但是这话不敢说出来呀。
程安夏朝他使眼色,云鹰突然摸像自己耳垂,嘿嘿一笑,“属下还有事就先走了。”
话落,撒腿就跑。
程安夏同情的道,“这是怎么了,看把人家云鹰吓得。”
君临风道,“他那是做贼心虚。”
程安夏一头雾水,“他这是做了什么让你这样?”就云鹰几个的胆子,还不敢吧。
人家对他可是忠心耿耿。
有时候她真的佩服云鹰这群人,反正她做不到。
“不说他了。”
程安夏骂他抽风,同时意识到,男人小气起来比女人更麻烦。
突然,一缕阳光透过院子撒了进来,仿佛给两人镀了一层柔和的光。
冬雪初阳,美不胜收。
程安夏一时间惊呆了,指着上空道,“君临风,你看,出太阳了呢,好美啊。”
君临风双目却在她身上,禁不住道,“是,好美。”
程安夏没发现他的异样,直接跑进屋拿了铲子出来,跑去外面道,“我给铲除一条路出来,推你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