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感情的事,并不是外人看着般配,就合适,但夏橙还是想问一下。
陈俏规规矩矩的坐着,看着自己的脚尖,语气也低了下来。
“陆北遇是挺好的,无论人品还是外貌,但他在我心里,和我大哥一样,我只把他当哥哥,又怎么可能对我哥有男女之情,我从来没想过,会和他有感情纠葛,哪怕这样想想,心里就挺别扭的。”
“可他不是你哥啊,如果可以想呢?”夏橙揽住了她的肩膀问。
艾瑞克是很优秀,可立场不同,就算他们以后结合,也会有很多矛盾,很难有好的结果。
况且,艾瑞克和自己也有那么一段过往,要是他和陈俏在一起,以后双方见面,会很尴尬,对彼此都不好。
陈俏扣着手指,似乎陷入了迷茫。
夏橙拍了拍她的肩膀说,“等你感情成熟一些,就会明白,找一个爱你的人,比你爱的人重要,你为艾瑞克付出那么多,他反而觉得理所当然,甚至反感,你又何必让自己过得那么累,及时回头,或许会痛一阵子,但一直这么下去,你会痛一辈子。”
“嫂子!”陈俏抬起头来,眼神里闪过挣扎。
嫂子说的很对,她现在确实身心俱疲,可艾瑞克对她,一点儿也没有任何改变,她真的累了
“好了,走吧,好好想想我说的话。”
夏橙带着她,两人离开了酒店,出了酒店,她们就分开了。
她开车回公司,新闻正在播报,中东地区,P国和I国又发生了战争。
这两个国家,因为领土,宗教以及外国势力的干涉,是一对宿敌,经常发生摩擦。
但是近年来,因为大国的斡旋,也没有发生过大的战争,这次不知为什么又打了起来。
I国作为西方的代理人,在中东地区,一直都是小霸王,这次不光侵略P国,还往周围的国家扔炸弹,简直是猖狂至极。
陈倦去了D国,虽然也是中东,但离战场甚远。
夏橙还不算担心,但还是想问一下他目前的处境,看了看时间,已经中午了,想必现在,他也不忙。
就打了个电话过去,响了很久,却没有人接,夏橙觉得他可能在忙,也没多想,给他发了个信息,让他闲的时候回个电话。
可是一直到下午,陈倦都没有任何消息,夏橙准备再联系他的时候,就看到陆北遇和吕增从电梯里走出来,两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
陆北遇最先走过来,“夏橙,联系上阿倦了吗?”
夏橙摇了摇头,“我再打一次。”
她又拨通了陈倦的号码,这次直接是无法接通,一连打了几次都是这样。
夏橙心理隐隐有一丝不安,她看向陆北遇二人,“还是打不通啊。”
二人相视了一眼,吕增这时说,“夏助理,别担心,中东地区发生了战争,可能影响到了周围的通讯,暂时联系不到也正常。”
他这么一说,夏橙觉得应该就是这种原因,也放下心来。
“咱们到办公室说吧。”陆北遇招呼他们两个,三个人一起到了办公室。
看两人的脸色不好,夏橙试探性的问,“是出了什么事吗?”
陆北遇握紧拳头,重重的捶了一下桌子。
“那些股东唯利是图,觉得和富士合作机会难得,一致认为,要立马落实,我和吕增认为这种国际合作,一定要谨慎,要经过多方探讨,才能决定,想等阿倦回来再从长计议,可是他们说,机会稍瞬即逝,若不抓住,好处就是别人的了。”
吕增叹了一口气接着说,“我和陆总坚持,合同今天才没签,不过也没关系,等晚上联系到陈先生,决定权,还在他手里。”
陆北遇笑了一下,看向夏橙,“好了,联系阿倦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好的,我想他晚上会联系我,到时我告诉他。”
下班回去之后,夏橙用了晚饭,收拾完毕,坐在**,等陈倦的电话,心不在焉的刷着新闻。
看到因为I国的轰炸,造成P国许多平民伤亡,看到那些百姓沾满鲜血的身体,特别是孩子,在废墟中无助的哭泣,让人揪心。
时间已经到了九点,夏橙的手机,依然静悄悄的。
她觉得可能太心急了,又耐心的等了几分钟,手机还是没响。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十几分钟,二十分钟,一直到十点,手机还是安安静静的。
夏橙有些等不下去了,再一次拨打了陈倦的号码,依然是那句毫无感情的声音,你拨打的号码无法接通。
她不死心,试了所有能联系他的方式,却依然,联系不到他。
夏橙心里不安起来,她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之后冷静了下来,她咬唇,拨了哈立德的号码。
响了几声就接通,哈立德的声音透过电波,特别的低沉,还带着愉悦,“艾瑟特,晚上好!”
夏橙定了定神,“学长,打扰到你休息,真是不好意思。”
“我还没睡呢,没有打扰。”哈立德语气轻松,“最近过得还好吗?”
“挺好的。”
两人寒暄了几句,夏橙接着问,“学长,陈倦去中东地区,设立办事处,你见过他吗?”
“见过啊,早上还见面呢。”哈立德笑了一下,“陈先生眼光独到,沉着冷静,办事效率很高,来了没几天,办事处就落实了,他早上十点飞机,现在应该到家了吧?”
什么,十点的飞机?怪不得白天打电话没人接,原来在飞机上。
他昨天也没说要回来啊,难道是故意不说,要给自己惊喜,夏橙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一点了,按理说应该到了。
可能飞机晚点,或者路上堵着,夏橙紧张的心情松弛了下来,和哈立德又聊了几句,就收了线。
索性躺在**,心情一放松,困意来袭,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隐隐约约听到开门的声音,夏橙想要起来,可是浑身疲惫,她勉强睁开眼睛,看到一抹高大的身影,从外面走了进来,背着光看不清他的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