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汐,外公平日里就是这么教导你的吗?让你毫无礼仪,你太让外公失望了!”
白浅汐怎么听怎么别扭,明明自己才是白浅汐。
可是,她并不想马上去揭穿。怎么也得等他们回到了兰家,再去揭穿。
“外公,你竟然因为她一个外人去指责我。咳咳咳......”
白芷柔又咳嗽了起来,她的身体如今本就如同一个老妪,这么激烈的争吵更是让她的身体变得虚弱无力,甚至直接栽倒在床榻上。
“柔儿啊,都怪我平日里惯坏了她,你不要往心里去!如今人既然已经找到,我们即刻返回。”
兰正德不知道为何,生怕‘白浅汐’的态度让‘柔儿’心情不好,赶紧解释道!
“祖父,没关系的。我看妹妹好像不太方便下榻,要不,我让师父找副担架过来,将她抬回去好了。”
“还是‘柔儿’心细!去吧!”
白浅汐转身正要离开,床榻上的白芷柔又气不过地喊道:
“不用你假好心!”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响起,白浅汐不用想,也知道是兰正德打了她。
她勾唇邪笑,脚步只停顿了一下,便直接消失在了屋内。
“外公...你竟然为了她打我!”
出来的白浅汐还能够听到,白芷柔在屋内愤怒的吼叫声,可这些,根本就是她罪有应得。
......
院门外,宇文宏邈与北辰冥坐在两个藤椅上,他们的手中正执着一黑一白两字,看样子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
就连白浅汐走过来,宇文宏邈都并未发现!
还是北辰冥发现了白浅汐,赶紧扔下了手中的黑子站了起来。
“诶诶诶~!你怎么扔子了啊,我告诉你啊,扔子了就代表你投降了!”
边说边抬起头,这才发现站在一旁的白浅汐。
“呀!徒儿,你啥时候来的啊?”
和白浅汐待久了,宇文宏邈连东北话都学会了,这冷不丁来一句,倒是让白浅汐有些忍笑不禁。
“刚刚。”
“咋样,里面啥情况?”
“你不是知道吗?我来是想让你帮忙准备一个担架,好将人抬走!”
宇文宏邈狐疑地看向白浅汐,怎么都不觉得,这家伙会真的这么好心给她准备担架。
接下来的话,宇文宏邈才放下心来!这才是白浅汐应该做的嘛!
“担架一定要特别结实,最好是特殊打造的那种。能够让人躺上去特别‘舒适’。这才配得上兰家小小姐的身份。”
白浅汐一字一句的说道!身为她的师父,自然听得出来她话里话外的意思。
“为师这里还真有一副这样的担架,你算是找对人了!”
说着,将一副看上去平平无奇的木质架子拿了出来!
白浅汐伸手想要去触碰上面的布料,却被宇文宏邈直接拦住!
“哎~!这东西可不是随便碰的,不吉利!你快拿去吧,一会儿天黑了,别在山上误了时辰!”
“嗯,好!”
白浅汐看了一眼北辰冥,转身回到了院内。当她再出来的时候,她和兰正德正抬着‘白浅汐’。
“疼疼疼!!外公,好疼啊!”
担架上,白芷柔痛的直呼!
兰正德却没有好气地看着他,他是万万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会干这种粗活。
他堂堂隐世家族的族长,沦为了给别人抬担架。若是早知道她是这副样子,他根本不可能一个人也不带就上来了!
“闭嘴!”
兰正德低声怒斥,根本就没管白芷柔,只觉得她在矫情!
“师父,人我们就带走了!您老一定要注意身体,若有有机会,我会回来看你的!”
白浅汐走到宇文宏邈身旁的时候,和他说道!
“傻丫头,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若是谁欺负了你,师父就算是拼上这条老命不要,也定要为你讨回公道!”
宇文宏邈虽说是和白浅汐说话,人确实看着兰正德的。
兰正德看着宇文宏邈仇视自己的眼神儿,感觉到莫名其妙。他都已经认她为孙女了,谁还敢欺负了去!
白浅汐从自己的空间里拿出来一枚戒指,这里面装了许多门派能够用到的丹药,以及一些法宝,都是平日里她到处搜刮过来的产物。
如今,她已经不需要这些东西了,就通通装进这枚戒指之中。
“师父,徒儿没有什么给你的,这里面的东西是我的一点心意!你拿好!”
白浅汐将戒指直接塞入了宇文宏邈的手中,没给他反应的时机,一把拉起一旁的北辰冥便离开了这里。
“徒儿!”
宇文宏邈伸手想要拦下白浅汐,对他来说,白浅汐早已经如同自己的孙女那般。看着她离开,自己有万般不舍,却也无可奈何!
“师父保重!”
一道沉重的声音在宇文宏邈耳畔回响,让宇文宏邈久久不能回神。他颓废地坐在椅子上,手指摩挲着白浅汐给他的戒指。
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兰正德几个人已经走出了山门。
山门外,除了之前驾驶马车的老刘,还来了几个黑衣人。这几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陪伴着白芷柔来到缥缈峰的几个人。
听闻兰正德来到了这里,他们匆忙从山脚下跑了上来!
“属下来迟,还望主子恕罪!”
景福带着几个人齐刷刷跪了下来。
“回去再找你们算账,先将小小姐扶到马车内去。”
兰正德忍着一口怒气,和景福说道!
“是!”
景福走了过来,招呼侍卫抬着白芷柔的担架,她如今面带薄纱,景福倒是看不出什么太大的端倪。
只是在怀疑,好端端的为何要抬着一副担架出来,难道是伤了脚?
不过,这些都不是他要想的,等回去后,还不知道家主要怎么惩罚他们呢!
“柔儿,我们也上车吧!”
“家主,马车地方不够这么多人坐下!”
不等白浅汐说话,景福的声音再一次传来!
“景福,我看你是太久没和我在一起了!我什么心意,还需要和你明说才能够知道是吗?嗯?”
兰正德质问的声音响起,景福惶恐的直接跪了下来!
“景福知错!”
虽是这般说,景福还是不知道该如何去做!而这个女子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为何主子要和她同乘一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