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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2章 离婚

双生 兰泽 2404 2024-10-18 01:32

  

  “夫人,这好端端的,您怎么想起来学放枪了呢?多吓人啊。”庞嬷嬷站在无暇身边,将一杯牛奶送在了无暇手里,有些疑惑的问道。

  无暇微微笑了,说:“我想学会保护自己。”

  “夫人是什么身份,”庞嬷嬷赔着笑,道:“这府里这么多侍卫岗哨,一定将您保护的好好儿的,哪儿还需要您自己费神去学那劳什子。”

  无暇听着庞嬷嬷的话也不说什么,只抿了抿唇,将那一杯牛奶慢慢饮下,翌日仍是如约去跟随赵海峰学习枪击。

  傍晚时分,无暇从中院回来,就见丫鬟已是在主楼外候着了,看见无暇,那丫鬟登时迎上前,“夫人回来了,正要去靶场找您呢。”

  “怎么了?”

  “娘家老太太来了,在里面等您呢。”

  听着母亲来了,无暇眼眸一亮,她不再与丫鬟多言,只匆匆进了大厅,果真见沙发上坐着一道局促的身影,正是宁母。

  “妈,您怎么来了。”无暇唤了一声,向着母亲走去。

  “无暇,”宁母站起了身子,打量着女儿消瘦的身影,视线落在无暇平坦的小腹上,宁母眼底一酸,眼圈登时红了起来。

  无暇挽住母亲的手,与她一道在沙发上坐下,并让下人去准备点心与水果。

  “无暇,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孩子怎么就……”宁母显然也是晓得了孩子夭折的消息,一句话还未说完眼泪就是滚了下来。

  无暇伸出手为母亲拭去了泪珠,轻声道:“妈,我心里才好受了些,您别再来招我伤心。”

  “好好好,是娘不对,娘不该提,可是无暇,督军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宁母吸了吸鼻子,勉强压下了泪水。

  “督军在金陵还有些事要处理,我先回来了。”

  “无暇,”宁母握紧了女儿的手,“你还年轻,好好把身子调理好,还是要抓紧再给督军生个孩子。”

  “再生一个吗?”无暇唇角浮起一丝凄楚的笑意,再生一个没有皮的怪胎吗?

  宁母哪里能晓得女儿的心思,只谆谆叮嘱,“督军的身份到底在这摆着,若不能给他生个儿子,你这督军夫人的位子哪里能稳固?”

  宁母望着女儿漂亮的脸蛋,只觉说不出的忧心,他们家世微寒,不能给女儿帮助,若没有个孩子,这段婚姻又怎能长远?单凭美貌又能吸引池北赫那样的男人多久?

  “妈,我可能很快就不再是他的督军夫人了。”无暇的眼瞳中慢慢浮起一丝水雾,一句话刚说完,她便是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宁母大惊失色,“无暇,你这话是怎么说的?督军怨你了?怨你没保住孩子,他不想要你了?”

  无暇摇了摇头,晶莹的泪水在眼眶中轻轻地打着转,“是我对不住他,是我……害了他的骨肉。”

  “我没法子再去做他的夫人了。”

  “无暇,这件事哪儿能怪你?这就是个意外,你们和这个孩子没缘分,下一个就好了呀……”宁母着急的开口。

  无暇苦笑着摇头,“妈,你不明白。”

  这是她自己造下的孽,宁无双的狞笑仿佛还回**在耳边————

  “下一个也会是这样,你注定只会生下没皮的怪胎!”

  无暇心底生出一股寒意,不由自主的环住了自己的胳膊。

  天边飘着小雨,专列驶入了南港车站。

  先是有卫兵下了汽车,很快从专列上走下了一道高大笔挺的身影,他穿着军装,军帽下是一张十分英俊的面容,正是池北赫。

  “督军。”

  看见他,无暇迈开步子向着他走近,身后跟着一个丫鬟为她打着伞。

  见到妻子,池北赫眼中有温柔之色闪过,他将无暇揽入怀中,从侍从手里接过伞,亲自为无暇打在了头顶。

  “下着雨,何况跑这一趟。”池北赫察觉到怀中的小人身上带着凉意,心中只觉怜惜。

  “督军,我有话想和你说。”无暇看着他的面容,她的眼中浮起细细密密的痛楚与不舍,与他轻轻地道了一句话来。

  “上车再说。”池北赫紧了紧她的腰,带着她向着月台外走去,无暇却是停下了步子,有些执拗的开口:“就在这里说。”

  池北赫向来待她都是百依百顺的,此时见无暇如此,便也是停下了步子,他定定的看着她,温声道:“好,说吧。”

  “督军,我们离婚吧。”无暇开口就是这一句话。

  “离婚?”池北赫面色变了,他皱起了眉,低低的重复着这两个字。

  “嗯。”

  “无暇,你在胡说些什么?”池北赫的声音变得严厉起来,“离婚是可以随便说的吗?”

  “我不是随便说的,我想了很多很多,督军,本就是我配不上你,高攀了你……”

  无暇看着池北赫的面容,在心底轻轻地默念着,为了和你在一起,我犯下了大错,如今报应来了,我干什么要你和我一起承担呢?

  池北赫闻言,脸色稍稍缓和了些,他的大手仍是紧紧地搂着无暇的腰身,与她低语道:“我知道孩子的事让你很难过,我这段时间又忙着军务,没有陪你回到南港,你放心,日后我会抽空多陪陪你,咱们也可以出去旅行,把这些事都忘了。”

  无暇仍是摇头,眼眶酸胀的难受,她的声音带着些许的颤抖,仍是说了那句话来:“督军,我们离婚吧。你应该有一个家世匹配的妻子,有一个健康的孩子。”

  “你现在伤心过度,我不会和你谈这件事。”池北赫的眼睛暗沉了下去,显是无暇执意要离婚的事惹火了他,他不再与无暇多说什么,只不由分说的揽紧了她,带着她上了汽车。

  回官邸的路上,无暇悄悄向着他打量,就见他的神色沉郁,薄唇紧抿,浑身散发着一股寒意,这是她所陌生的池北赫,不管什么时候他待她都是温和与温柔的,从未像现在这般过。

  无暇知道定是自己的话伤害了他,惹恼了他,无暇觉得心如刀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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