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在化妆间被余党暗算的事很快就被保护顾晚的手下们传到了宫墨寒那里,宫墨寒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来不及想太多,直接就冲出了办公室往医院赶去。
他没想到尽管自己给顾晚安排了那么多保镖,结果却还是依旧没有防住余党的这些残兵们,居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动了自己的人。
宫墨寒对此很分局,但是他也很担心顾晚的伤势,因为之前顾晚就因为颅内瘀血在医院里面观察了许久,这次又因为余党的事儿伤到了头,也不知道具体情况究竟如何。
宫墨寒越想就越觉得来气,他忍不住跺了一脚前面的座椅靠背,想借此来发泄自己的怒火。
前面专注与驾驶的死寂听到后排的动静吓了一跳,忍不住出声询问着:“老板,怎么了,是属下开车速度慢了吗,只是现在是高峰期,跑快了怕是会出事。”
宫墨寒有些无奈的捏了一下眼角,天知道他今天出门为什么偏偏会赶上中午这段时间的高峰期,整个交通系统都陷入了拥堵的状态。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助理这个时候突然开口说话,“老板,您不要太担心,我刚刚收到夫人助理那边的消息,夫人这次受的伤并不算太严重,只是稍微磕破了点皮,现在医生已经过去了。”
助理说完话后车厢瞬间陷入了一片寂静,他并没有急着去询问宫墨寒的意思,因为在这个时候宫墨寒越是安静,就代表着他越是愤怒。
宫墨寒生气的时候并不会表现的太过于夸张,他只会冷冷地看着你,就像看着一个死人一样,助理跟了他很多年,早已经将宫墨寒的习惯给摸清了。
宫墨寒沉默半晌,冰冷无情的声音从后方传出来,助理有一瞬间感觉自己仿佛掉进了冰窖,周身围绕着寒冷的阴气。
“查到是谁干的了吗?”
助理忍不住抖了抖,努力的稳住身体,这才缓缓开口回道:“回老板,弟兄们已经查到是谁暗算了夫人,人已经被控制了,接应的人目前正在抓捕中,相信很快就会将对方一网打尽的。”
宫墨寒不悦的皱了下眉头,随后开口问道:“小姐呢,有没有人在照顾?”
助理恭敬的回答着说道:“小姐目前是夫人的助理在看着,不过据手下的兄弟说,已经通知了老先生。”
助理口中的老先生就是宫寿元,宫寿元原本在顾晚伤好之后就把两个孩子交给了顾晚,让顾晚和宫墨寒两个人带着,而他则是继续享受着悠闲的老年人生活。
但是没想到的是,老年人生活才过了没两天,这边又收到顾晚被暗算的消息,可把他给气坏了。
宫寿元心中不禁有些迁怒于宫墨寒,顾晚那么大的一个人都护不住,三天两头让自己的老婆受伤的,也不知道宫墨寒到底是怎么爬到现在这个位置的。
他之前以为宫墨寒能够将族里的那一帮老不死的收拾的服服帖帖,肯定手段很不一般,但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顾晚接二连三的受伤彻底的让宫寿元对宫墨寒的态度彻底来了个大转变。
宫寿元在前往医院的路上忍不住开始对着身边的手下数落着宫墨寒的不是,言语中满是对宫墨寒保护不了自己老婆和孩子的奚落。
“我就好奇了,宫墨寒这臭小子一天天的脑子里面到底在想着什么,连自己的老婆和孩子都保护不了,这还是个男人吗?”
宫寿元的手下汗颜,但是却一个字都不能说,不然肯定会惹到老爷子,说不定会连着他们这些当手下的一起骂。
宫寿元自己一个人坐在车子里数落了一阵宫墨寒后,就继续催促着手下把车子开快一些。
现在医院里面除了顾晚以外就只剩下几个保镖,小鱼儿和宝儿被顾晚的助理给照看着,但那始终不是个办法。
两个孩子虽然这会儿还算安静,但是一段时间久了他们两个还是没有看到宫墨寒或者宫寿元出现,恐怕心里面会担忧的不得了。
手下被老爷子催促着也不敢反驳,但是现在正好是高峰期的时候,他们车子开的再快也不敢随意的在市区乱闯,唯恐出现什么乱子。
“老爷,现在是中午,高峰期车太多了,跑太快会引起交通紊乱,到时候就更慢了。”
宫寿元叹气,挥手不再理会开车的手下们,换了一种方式数落着宫墨寒的不是。
“阿嚏!”
宫墨寒坐在车里等着红绿灯,突然莫名其妙的后背一凉,紧接着就打了一个十分响亮的喷嚏,就好像有人在他背后吹着冷风。
助理听到动静,急忙扭身向后查探,关切的询问道:“老板,是不是空调开的太大了?”
宫墨寒摇摇头表示不关空调的事,要手下尽快的驾驶车子到医院,他现在心里装的全部都是顾晚,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再浪费不必要的时间。
况且他的身体健康状况比谁都清楚,肯定不会是感冒之类的问题,可能就只是单纯的鼻子养了一下。
宫墨寒和宫寿元可以说是几乎同时到达了医院,两人在一楼大厅撞上,并没有过多的寒暄就一同走进了电梯。
等到宫寿元和宫墨寒一起来到手术室门口,彼时手术室的提示灯还未转成绿灯,他们爷俩儿再如何着急也只能在外面候着。
而小鱼儿和宝儿这个时候看到宫寿元和宫墨寒,也顾不得禁止大声喧哗的提示,径直飞奔扑到了宫墨寒和宫寿元的怀中。
小鱼儿和宝儿原本在顾晚身边呆的好好的,结果就是一眨眼的功夫顾晚就在化妆间被人袭击了,他们两个到现在还记得顾晚被送进医院时的样子。
气息微弱,殷红的血液顺着顾晚精致的眉眼蜿蜒下来,染红了身上还未来得及换下的衣服,看起来狼狈又吓人。
宫寿元站在一旁小声的安慰着被吓坏了的小鱼儿和宝儿,而宫墨寒则被他赶走去处理伤害顾晚的余党去了。
刚才负责保护顾晚的余党一伙人正好被手下们给找到了,这伙正五花大绑的被扔在医院停车场的一辆面包车里。
手下面等着宫墨寒的命令,然后再去进行处理这几个残留的余党。
宫墨寒来到停车场里挑了一个监控死角,让手下把抓住的余党给带到他面前,他要为顾晚出一口恶气。
宫墨寒看着这几个半死不活的余党,冷笑一声开口问道:“哪一个伤了我夫人?识相的自己给我滚出来,别逼我动手!”
这两个余党也是有骨气的,愣是没有吭一个字。
宫墨寒眼神越发冰冷,随即看着站在一旁的手下命令到,“这两个人你们别玩死了,玩够了给我扔JCJ去,动手干净的,别让我给你们擦屁股。”
手下们领命,有聪明的弟兄找来了胶,撕下一截直接粘住了这俩人的嘴巴,防止他们两个等会尖叫出声,引起在地下车库巡逻的保安的注意力。
宫墨寒将这俩人交给手下之后就离开了,他继续回到手术室门口守着,等着顾晚从里面出来。
仿佛经过了一个世纪一般,手术室的灯终于变成了绿色,顾晚躺在纯白色的病**,头上被包裹的里三层外三层的,被护士缓缓推进病里面。
由于还没有到探望的时间,宫墨寒只能去找负责给顾晚做手术的医生,向对方询问着顾晚的伤势如何。
负责给顾晚做手术的医生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宫墨寒,随即慢慢的将顾晚的状况告诉给了宫墨寒。
“宫太太头上的伤虽然看起来很严重,但是其实并没有大碍,只是有些轻微脑震**,多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宫墨寒闻言松了一口气,不过又开始提心吊胆起来,顾晚脑子里面到现在还有瘀血没有消散,也不知道这次对她有没有什么影响。
医生也看过顾晚之前的病历表,知晓她的脑袋里面有一块瘀血还未消散,所以当宫墨寒在问起对顾晚脑子里面的瘀血是否有影响的时候,不敢断然的轻易下决定。
“这个情况理论上来说肯定是会有一些影响的,毕竟人体最复杂的器官就只有大脑,有没有受影响现在还是未知数,具体情况要等宫太太醒过来,我们才好下决定。”
宫墨寒听到这里一时之间有些着急,他面色阴沉地抓着医生的肩膀,低声呵斥着说道:“你不是医生吗,能有什么不确定的,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干什么在这里吞吞吐吐的!”
医生没有想到宫墨寒的脾气突然说变就变,一时之间有些无措,但是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劝慰着宫墨寒,“宫先生您先冷静下来,听我给您慢慢解释。”
宫墨寒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不好意思得向医生道歉:“不好意思,刚才是我太着急了,给您添麻烦了。”
医生摆手,重重的喘了一口气这才继续解释着说道:“宫先生,我刚才说的话您可能误解了,我的意思是说,我不确定令夫人脑袋里面的那块瘀血会不会因此散去,并不是说她的病情会加重。”
宫墨寒听到这里才重重地松了一口气,只要顾晚没有事情就可以了,至于恢复记忆的事,现在也急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