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你一直叫我师父的
药王的一声叹息,让因为白芸宁的情况稳定,而稍微松了口气的君正皓不免又开始担心起来。
“药王,你这是?”君正皓话还没有说完,便被药王拉着走出了房间,三个人都来到了外面的屋檐下。
君正皓想要打听清楚白芸宁的病情如何,却只见药王一直对自己摇摇头,还叹着气,心中立刻升起了一丝非常不好的预感。
于是他急忙抓住了药王的袖子,似乎又怕吵到白芸宁一般,低声地对药王说道:
“药王前辈,我希望您无论如何,一定要救救宁儿,只要你能够医好宁儿,晚辈愿意做牛做马来报答你。”
见君正皓对药王说出这番话,一旁的君献之一点都不意外,毕竟这些年,自己也是看着这个儿子对白芸宁的一往情深。
索性也不说话,只是看着他们两个,因为他笃定,君正皓会不惜一切代价救小宁儿,而药王自然也不会放弃自己的这个小徒弟。
药王终究还是叹了口气,伸出手在君正皓的肩膀上轻轻地拍了拍:
“宁儿的情况,现在看来不妙啊,如果再不想办法解毒的话,恐怕会有性命之忧。”
见药王愿意和自己讲讲白芸宁的病情,便点点头,可是却从药王的口中听到了这番话,顿时更加的着急起来。
他站在门外,不放心生的看了**的白芸宁一眼,对于她的担忧更甚了,不免更加后悔,自己居然弄丢了白芸宁的解药。
药王看着君正皓这副担忧的模样,更是为这两个年轻人感觉到可惜,两个人历经了那么多的事情,好不容易才在一起,却又要历经考验了。
他站在廊下,望了一眼院子当中的,满眼的各色**,一朵朵开的甚好,似乎秋日越凉,这花就开的越热闹。
现在他倒是还真的非常希望,自己的这个小徒弟,能够像花儿一样,越是恶劣的现状,生命力越是顽强。
想了想,药王这才对君正皓开口解释:“宁儿身上的毒,你应该非常清楚吧?”
君正皓点了点头,对于药王回答:“我只知道,她身上中了一种十分罕见的毒,具体关于中毒的事情我是听她曾经提起过。”
“那你可曾问过,是谁下的毒,下了多久?”药王从白芸宁坠崖的时候,就查出了她身中奇毒,却不知道她到底知不知道。
在不归谷里也不曾细问过,这毒到底是什么人下的,若是知道施毒者,倒是可以根据这条线,查一查到哪里去找解药。
君正皓摇摇头:“具体的详情,我并不清楚,只是听宁儿说,从她年纪不大的时候就被人下了毒,至于什么人,药王可还记得那个假孕的白卿香?”
原本很多事情,君正皓并没有太过在意,但是现在他听着药王的询问,忽然想起了,白卿香在临死之前,曾经对他们发出过的诅咒。
“白卿香我没有印象,只记得是曾经有个假孕的女子,难道你怀疑宁儿的毒和这个女人有关系?”
药王疑惑的看着君正皓,不明白他好好的干嘛要提一个陌生的女子,但是却也猜测到,这个女人似乎和此时的事件有些关系,却又追问一句:
“我听宁儿说,那个女人不是已经被赐死了吗?”
君正皓和君献之都点点头,白卿香他们都十分熟悉,对于她更是印象深刻。
君正皓说起白倾香,顿时心中有了眉目,语速飞快地脱口而出:
“对,就是白卿香,她是宁儿的妹妹,当初在临死之前曾经诅咒过我们,原本我还疑惑,以为她只是胡言乱语,可是现在想想,给宁儿下毒的,绝对有可能是这个女人。“
药王和君献之听了君正皓的分析,也十分震撼的互相看了一眼,得到的这个信息实在是太让他们惊讶了。
如果毒是白倾香下的,那么已经死无对证,寻找解药岂不是依然毫无头绪?
君正皓见药王和君献之都摇摇头,心中更加的自责起来,很多时候,自己明明就可以抓到证据,却在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以后,才想起来。
“我听宁儿说过,她知道可以解毒的草药,只是前不久唯一的草药却被人给盗走了,所以又得拖延了一些时日。”
越想,君正皓越觉得难受,似乎白芸宁所受的这些,全都是因为自己而起的,那凝花草明明一直在王府,为何却又在宁儿回来以后被盗?
见君正皓这么一说,药王倒有些诧异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君正皓:
”什么,你说她一直都知道解药是什么,既然如此却又为何不肯服下解药呢?”
药王实在是不明白,既然白芸宁早就知道自己的解药是什么,却不肯服药,难道说是故意要上演苦肉计的不成?
君正皓明白药王的疑惑,认真的点了点头,对眼前的两个人解释:
“是的,我曾经听宁儿对我提起过,解药的名字叫凝花草,是世界罕有的药草,刚好可以解她身上的毒,虽然后来我也尝试着去查阅了一些药学书籍,都没有记载,但是看她那副信誓旦旦的模样,看来还是很有希望的。”
“什么,你说解药是凝花草?”
药王和君献之两个都不约而同的发出一声精华,诧异的看着君正皓。
“是,宁儿是这么说的,当年在击退东御国的时候,对方的将领为了求和示好,曾经送给我一棵,当时我并未在意,却不知道这凝花草竟然是如此罕见的东西。”
越说,君正皓就越后悔,宁儿的救命草就一直在身边,却因为自己的一时大意,给搞丢了。
药王听了君正皓的话,伸手捻了捻胡须,一脸可惜的摇摇头:
“没想到,解药居然是已经失传许久的凝花草,还是在你手里被弄丢了,真的是可惜。“
说罢,一抬头见君正皓神色极其懊恼,便又不忍心的再折磨他,不由得拍了拍自己的手,脸上露出了一丝些许无奈的的笑容:
”对呀,我差点都把凝花草给忘记了,这玩意儿倒是可以解毒,不过这东西时间极其罕见,基本上都已经寻找不到了,既然已经丢了,又到什么地方去找呢?”
君献之伸手,拍了拍君正皓的肩膀,对他安慰一句:
“皓儿不要自责,既然东西丢了,便花费力气找回来,千万不要为此过于自责,毕竟救宁儿还是有希望的,不是吗?”
“父皇,儿臣明白了。”
君正皓从回来到现在,还没来得及和君献之好好的打个招呼,一直都在忙着白芸宁昏倒的事情,现在才分神,注意到了一直没怎么说过话的君献之。
他原本打算,再和君献之说上几句话,却忽然听到了房间里传来了香罗惊喜的声音:
”小姐,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奴婢都要被你给吓死了!”
这话,让君正皓整个人浑身一震,瞬间就准备冲进屋里,去看看白芸宁怎么样了,接着又迟疑的看了一眼君献之:
“父皇,儿臣……”
君献之看着他,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朝着他摆摆手:“罢了,还是先进去看看宁儿吧,等到宁儿好了,咱们再好好的叙叙。”
得到了父皇的许可,君正皓重重地点点头,立刻就冲进了房间里。
此时药王的药效已经发挥了,白芸宁脸上终于恢复了血色,在香罗的帮助下,慢慢的背靠着枕头坐起来。
看到了急步走进来的君正皓和药王,先是一愣,便立刻明白了过来,微笑着对二人招呼一句:
“我不过是没有休息好,不小心晕了过去,你何必要劳烦药王前辈也到京城来呢?”
她不希望大家对于自己的情况过于担心,虽然自己此时的情况并没有好转,却还是勉强的挤出了笑脸。
看着她这副样子,君正皓更加的心疼,急忙走过去坐在床边,拉着她的手,对她十分关心的询问:
“宁儿,你终于醒了,知不知道你要把我吓死了!”
说着,他感触到了白芸宁手指的冰凉,急忙转头对药王大喊:
“不好,药王前辈,宁儿的手冰的吓人,劳烦前辈再帮宁儿看看,可是毒性还没有消失?”
药王看着君正皓这慌张的样子,却一点都笑不出来,便走到了二人跟前,伸手敲了敲白芸宁的额头,带着嗔怪的语气对她埋怨:
“你这个丫头,真的是把我们两个老头子给骗坏了,还有你觉得就你这个未婚夫婿,有多大的本事能够请的动我?”
说罢,便自然的从君正皓手中,接过了白芸宁的手腕,一边诊着脉,一边继续抱怨:
”这个小丫头,居然给我们玩不告而别,我和君老头儿发现你不见了,都急坏了,又担心你毒发没办法应付,只好也急匆匆的跟着一起出来寻你。“
药王这话,虽然是埋怨的语气,话里却是对白芸宁深深的担忧。
见药王说起了自己中毒的事情,白芸宁立刻意识到了,自己这次的忽然昏倒,果然和自己身上的毒有关系。
便开口对药王询问:“前辈,我的毒一般都是十五之夜才会发作,怎么今日才十二,就已经开始出现了症状?”
药王听了白芸宁的话,忍不住皱起了眉头,看了君正皓一眼,清了清嗓子对他道:
”皇上,麻烦你先回避一下,我想给宁儿查一查经脉有没有受到影响,恐怕你在这里不方便。”
君正皓关心白芸宁的病情,又怕自己在这里惹得药王不高兴,只好配合的起身离开了。
待到君正皓离开以后,药王才松开白芸宁的手,再次敲了敲她的额头,对她笑着道:
“小丫头,以前你可是一直都叫我师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