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师父这是何意?
这一次的毒发,令白芸宁大伤元气,她一连在**躺了多日之后,才渐渐恢复过来。
这一次虽然令她差点死去,但是幸好有国师在,也没让她有性命之忧,只是受了些折磨罢了。
而且国师还告诉他,这次下毒之人冒险的催动蛊虫,相信在接下来的一年之内,都再也没有办法唤醒那只蛊虫了。
这边意味着,短期之内白芸宁还是安全的,但还是应当及早解毒,若是耽误的时间太长的话恐怕也是非常要命的。
不过在这段时间里,国师对白芸宁的照顾,倒是非常的细心周到,算得上是因祸得福。
同时国师还亲自出面,去皇上跟前,为白芸宁打了保票,以至于这段时间以来,倒也没有人过来找白芸宁的麻烦。
这天白芸宁下地,在落云观中走了一段,终于觉得自己的体力渐渐恢复了许多,这才放下心来。
“今天走的还算是远一些,而且也不像前几天那么气喘吁吁,看来再过两天,我便能够行动自如了。”
白芸宁抬起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恰好看到国师正在屋檐下背着手站着,于是便走过去,同国师打了一个招呼。
“师父午安。”
国师听到了白芸宁的声音,便转过头来,仔细地打量了她一会儿,果然发现她的气色,比起之前已经恢复了不少。
这才满意的微微颔首,说道:“宁儿,看来这些时日,你倒是恢复得蛮好。”
白芸宁立刻点点头,对国师奉承:
“这都是师父的功劳。”
毕竟这段时间,白芸宁毒发卧床,国师为了帮她保守秘密,更是衣不解带的照顾,从来不曾假他人之手。
“为师不过尽力而为,也是你底子还算可以,虽然身子羸弱了一些,可是胜在内力不错,天资聪颖,这段时间按照我给你的内功心法修习,进步很快。”
国师对于白芸宁的天赋赞赏有加,为了帮助白芸宁恢复身体,他拿出了道家的秘笈,帮助白芸宁练功。
“弟子谢师父夸奖,可是这些时日以来,徒儿缠绵病榻,心中却有一件事情实在是难以放下。”
经过了这段时间的相处,白芸宁十分确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国师是非常疼惜自己的,于便开始拐弯抹角地提出了,自己想要去调查案子的要求。
国师听了她的这番话,自然知道她话中所指的是什么,便从自己怀中掏出了一枚金牌,递道白云芸宁的跟前:
“想必你是对不久之前,太子殿下夜明珠失窃之事耿耿于怀吧?”
看着国师递过来的金牌,白芸宁却故意装傻的问道:
“徒儿只是觉得,被人污了清白,十分难以接受,想要以一己之力,自证清白罢了,可是师父这是何意?”
“宫中行走,以你的身份定然多有不便,这枚金牌拿去,应该能够让你在这宫中来去自如,你就先以为我办事的理由,据调查案子的真相吧。”
当白芸宁接到了国师手中这枚金牌,低头看去,只见上面刻着“落云观”三个字,顿时目光中露出了惊喜的神色,不可置信的对国师问道:
“师父的意思,是要还徒儿清白?”
国师点点头:“毕竟你也是为师的弟子,总是顶着一个偷窃夜明珠的罪名,恐怕对落云观清誉也是很有影响。”
于是白芸宁便立刻对国师行礼道谢:“徒儿谢师父赏赐!”
国师微笑着见了白芸宁这副喜悦的模样,便向她挥了挥手,说道:
“既然现在你的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就赶紧去把自己还自己清白的事情给办好,莫要让为师跟着被天下人耻笑。”
白芸宁立刻笑着点了点头,将国师赏赐的金牌揣进自己的怀中,朝着国师又鞠了一躬,这才转身离开了落云观。
之前自己因为忽然毒发,并不能为了自己和君正皓的事情奔走,现在既然自己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当然要解决她和君正皓自由的问题啊。
国师看着白芸宁离开的背影,唇边扬起了一丝笑意,满意的点了点头,真不愧是自己选中的弟子,办起事来,确实非常的利落。
他抬起头看了一眼碧蓝的天空,只见碧空如洗,早就没有了不久之前那场暴雨的踪迹。
一只信鸽拍打着翅膀,飞过了碧蓝的天空,落在了一片苍翠的竹林之中。
竹林到半空之中,一直盘旋着一只海东青,当看到了这只信鸽以后,立刻发出了尖锐地叫声。
一个穿着匈奴族袍子的男人,听到了海东青的鸣叫声,便立刻骑着马朝这边走了,果然看到了一只信鸽,落在了竹林中央的空地上。
信鸽的脚上,赫然绑着一个特制的信桶,于是他便翻身下马,抱起了地上的信鸽,解开信桶摊开一张纸条。
在看清楚了纸条上的内容以后,此人唇边立刻扬起了一丝笑意。
他将自己的手指放在唇边,吹响了响亮的口哨声,那只盘旋在半空中的海东青听到了声音,急忙飞回到他的肩膀上。
来人看了一眼身边的海冬青,满意的点点头,伸手摸了摸它的羽毛,带着微笑对肩膀上的海东青说道:
“小东西,马上又有西阳国的人肉可以吃了!”
说罢便双脚紧紧的一夹马肚子,笑嘻嘻的扬鞭策马,朝着前方而去。
白芸宁出了落云观之后,第一件事情便就是想要去春华宫中,和君正皓见上一面。
可是她还没来得及迈进春华宫宫门,就已经被那些守在外面的侍卫拦住:
“皇上有命,任何人不许靠近春华宫半步。”
白芸宁惊讶的看着跟前这两个拿剑的侍卫,急忙退了两步,现在自己刚恢复,打起来不一定能赢,还是不要起冲突了。
于是便微微福身,对两个人说道:
“两位莫要误会,我乃落云观国师的弟子白芸宁,奉了国师的命令,前来春华宫中拜见三王爷,只是有些事情想要询问他,能否放我进去?”
一边说着,白芸宁一边拿出了国师给自己的金牌,原本想着靠着这张金牌,自己可以进去和君正皓见上一面。
毕竟这么多天,自己毒发卧床,君正皓被囚春华宫,谁也见不到谁,她也不知道君正皓过得怎么样。
谁知两名侍卫,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白芸宁手中的金牌,继续板着脸对白芸宁说道:
“在皇上的诏令中提到,除了他本人以外,任何人都不允许和三王爷见面,就算是国师的弟子也不行,所以还是请您先请回吧。”
看着侍卫严肃的表情,白芸宁听了这些人的话以后,立刻气不打一处来。
好歹国师,在西阳国的地位举足轻重,那是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是现在,两名士兵却不肯卖自己一个面子。
白芸宁正准备上前去,继续和这些士兵争论两句,便被一道熟悉的声音给打断了:
“奴婢参加白小姐。”
听了这话,白芸宁抬起头来一看,和自己打招呼的不是别人,而是曾经在春华宫中,对自己有诸多照拂的桂姨。
白芸宁便急忙上前一步,对桂姨问道:
“桂姨莫要多礼,三王爷可好?”
士兵见白芸宁上前,原本想要阻拦,却被白芸宁瞪等两个人一眼说道:
“皇上只是说,不许任何人靠近三王爷,我现在只是想和一位宫中的熟人叙叙旧,难道这也不行吗?”
一边说着,一边再次将自己手中的金牌,在两个人跟前晃了一会儿。
这两个人想了想,皇上似乎确实没有下命令,说不许别人同春华宫中的宫人们说话,便只好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还请白小姐长话短说,莫要为难我们。”
白芸宁拍了拍其中一个人的肩膀,对他微笑着说道:
“一切放心,我只是想和桂姨打个招呼而已。”
说罢便提起裙子,向前跑了两步,来到了桂姨的跟前,对桂姨问道:“桂姨,三王爷现在可安好?”
桂姨见白芸宁找自己,是想打听君正皓的事情,便笑着点了点头,对白芸宁回答:
“有劳白小姐挂心,三王爷一切安好。”
听了桂姨告诉自己,君正皓一切都好,白芸宁便渐渐放下心来,点了点头说道:
“既然三王爷没事就最好了,这段时间我也不能出来,实在是担心坏了,今日得空,赶紧来看看。”
桂姨听了白芸宁这话,抬起头来看着白芸宁,只觉得她的脸色有些苍白,于是便对她开口询问道:
“白小姐的气色,为何看起来如此憔悴,难道这段时间,因为思念王爷,所以非常的忧虑不城?”
白芸宁本能的想要摇头否认,但是转念一想,若是自己不承认是思念君正皓的话,恐怕桂姨会继续追问。
甚至还会在背后调查自己,若是被查出自己因为毒发,在落云观中住了数日,恐怕又要惹得君正皓担心。
于是她便微笑着点了点头,带着一副有些不好意思的神情,对桂姨回答:
“或许就是因为思念王爷吧,这段时间以来,我也是吃不下睡不好,一直想着应该如何,能够帮助自己和王爷洗罪责。”
“三王爷若是知道,白小姐如此用心,定然会十分感动,请白小姐放心,奴婢定然会转告王爷。”
在白芸宁承认是自己思念三王爷以后,便一脸认真地同她许诺,这倒把白芸宁吓了一跳,急忙摆了摆手。
对桂姨说道:“桂姨莫要凡事都跟三王爷讲,若是被他知道,恐怕又要取笑于我。”
“今日白小姐过来,可是找三王爷的?”
桂姨见白芸宁这副害羞的神态,更加笃定了她对三王爷的心思,于是便故意再次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