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五章 没办法下定论
大夫的这个回答,立刻就让三个人面面相觑起来,根本就不明白,大夫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原本白伯然和红香两个人,叫了大夫过来,就是想要确认,白芸宁怀孕的消息!
可是此时见到大夫,竟然面露难色,似乎十分的为难,这样两个人的心中,不免各自有了猜测。
只见红香的目光中,露出了一丝惊喜的神色,觉得大夫这话话里有话,完全是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态,看来自己猜测的没有任何的错误,想来大小姐真的是怀孕了。
但是白伯然,他的想法却没有红香这么乐观,从大夫的眼中,他看出来了另外的一层意思,于是便上前去对大夫说道:
“大夫,不知道我女儿是生了什么病,只要是大夫诊断出来的,倒也无需避讳,只要如常来说便是了!”
一边说着,一边不忘朝着白芸宁看了一眼,白芸宁则是眨眨眼睛,完全是一副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怀孕的模样,也转头看向了大夫,附和着白伯然对大夫问道:
“是啊大夫,我到底是生了什么病,为何近几日总是没有胃口,而且也犯困嗜睡呢,这样的症状,之前我可没有出现过。”
当真白伯然的面,白芸宁便立刻装出了一副十分好奇的模样,故意睁着眼睛说瞎话。
这大夫听了白芸宁的这话,立刻便弯腰朝她行礼:“白小姐,冒昧的问一句,你这个月的月信可曾来过了?”
“原来大夫想问的是这个啊,已经来过了,我的月信一向都十分的准时,一般都是逢十五的。”白芸宁开始心口胡编起来,自从这几个月,白芸宁的月信便都不曾来过,所以药王才断定了,恐怕自己的身体很难受孕。
这大夫听了白芸宁的话之后,又转身看了一眼白伯然,心中顿时有些犹豫起来,自己到底应该如何下诊断!
刚才在把脉的时候,白芸宁的脉象就十分的奇怪,时缓时慢,但是却并没有有孕的脉象,却有一系列怀孕的症状,实在是很难断定,到底是怎么回事。
思索再三,他还是觉得自己不能乱下结论,不能害了人家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于是便摇摇头,叹了口气:
“将军,小姐的身体,单单从脉相来看的话,似乎也并没有什么大碍。”
“没有什么大碍,那能不能劳烦你告知,她到底是怎么了?”
对于大夫这话,白伯然并不信服,毕竟这话说出来跟没说,好像也差不多,更何况自己根本就没有知道结论。
“这,只是脉象的显示,让老夫无法确认小姐是患了什么病,不如白将军从宫里去请御医过来,再为白小姐诊治老夫的医术平庸,实在是没办法下定论。”
这个大夫说完之后,便不顾失望的白伯然,拎起要箱子急匆匆的离开了。
白伯然和红香两个人,对于这样的结果不免有些惊讶,正准备开口让大夫留下,却见他已经快要走出院子了,只好摇摇头。
红香见状,便立刻转身,正准备去将这个大夫给追回来,却见白伯然出声制止了她的动作:
“红香,你要去干什么?”
“当然是把这个大夫给追回来了。”红香理所当然的回答,这个家伙话都没有说清楚,就这么跑了怎么行?
“红香,你回来先,让他去吧!”
白伯然叹了口气,既然这个大夫也没看出来什么,自己留下来恐怕也问不出来什么,只好打消了让红香去追的念头。
得了白伯然的指令,红香也不好硬追,便只好又回到了白伯然的身侧站定,看向了白伯然:
“可是将军,这大夫给小姐整治了一番,竟然也没说出什么所以然来!这可如何是好?”
白伯然的眼睛中,却对白芸宁的症状,开始有些怀疑起来,于是便转头看向了身后的白芸宁,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她:
“宁儿,你可是真的身体不适?”
白芸宁点了点头:“对于此事,女儿怎敢欺骗父亲,正是这几日昏昏欲睡,所以才导致精神不济,早早的便上床歇息了!若是父亲不信的话,可以问问红香。”
一边说着,白芸宁一边伸手指了指红香,这段时间红香可是一直在监视着自己,自己是不是“装的”恐怕她清楚的很。
白伯然听了这话之后,便皱起眉头,开始思索起来,似乎心中在想着,白芸宁是不是有什么计谋,带着完全不信任的神情,向白芸宁又仔细的看了几眼,才转头看向了红香。
红香见状,立刻对着白伯然行了个礼:
“将军,小姐说的确实如此,这几日小姐的吃食日渐减少,而且就连平日里最喜欢的点心,都不曾动过。”
这话,果然引起了白伯然的深思,他又看了白芸宁一眼,那些白芸宁喜欢的点心,是他故意让厨房做的,主要就是因为红香说,白芸宁的吃食吃的很少,便准备试探一下。
却没有想到,那些点心都没怎么吃,这还真的不像白芸宁平日里的习惯,这样想着,他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心中盘算着,白芸宁到底有没有怀孕。
白芸宁对于眼前神色困惑的两个人,倒是并不甚在意,知道今日大夫没有看出什么,说不定明日还有其他的考验,不过她可是药王的弟子,对于应付几个大夫,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因此,对于白伯然的这种行为,她没有任何的影响,依然端端正正的坐在**,看着眼前的二人,不知道一会儿他们还能商量出来什么样的计谋。
红香见白伯然也久久不下命令,而白芸宁则是一副事不关己的神态,自己夹在中间,实在是有些为难,便只好对白伯然行了个礼,说道:
“将军,小姐的身体不知道怎么了,大夫又诊不出来,这可如何是好?”
白伯然听了皱着眉头,自然知道红香话里的意思,想了一会儿才抬起头,对她吩咐一句:
“也罢,既然这大夫医术如此的平庸,想来也看不出来,宁儿到底是生了什么病!不如明日一早我进宫去寻一个太医过来,给宁儿看看,这样也能放心。”
说道这里的,白伯然看向了一旁,没事人一样的白芸宁,对她笑着叮咛:“至于今夜,宁儿,你就先早些睡吧!”
听了白伯然的这话,白芸宁立刻如同蒙了大赦一般,当下便松了一口气,微笑着朝白伯然在**福了福身,说道:
“谢谢爹爹!原本女儿应该起身去向您行礼的,可是实在是身子不适,就只能在**向您行礼了!”
对于她这虚伪的态度,白伯然倒并没有什么兴趣,只是一挥衣袖,带着隐隐约约的怒火,转身便走了出去。
而红香见白伯然离开,便急急忙忙的起身,去送送白伯然,顺便看看他还有什么吩咐。
而白芸宁看着两个人离开之后,脸上的神色更加的得意起来,笑嘻嘻的说道:
“跟我斗!你们未免也太嫩了一些!”
一边说着,她一边轻轻的挽起自己袖子,只见在她胳膊肘的内侧夹缝当中,竟然放着一个小巧的纽扣样的东西,十分的精致可爱。
原来就是这个东西,影响了她的脉象,也因此让那个大夫根本就整不出来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
红香跟着白伯然一路走出来,看了看白芸宁没有跟上来,便急忙迅速的对白伯然解释:“将军不要生气,奴婢看小姐的症状确实和怀孕相似,才着急下了定论,看来是奴婢过于心急了。”
白伯然顿时停下了脚步,看着红香垂首在自己面前,这副十分恭顺的样子,原本是想要对她发火的,可是转念一想,红香是宫里派来的人,计算是打狗自己也得看主人是谁。
便只好收起了自己的怒火,迅速的换上了一副十分和蔼的神情:“这次的事情你并没有错,我知道你只是一时心急,没关系,明日我会请太医回来诊治的,到时候再说吧。”
“谢将军相信红香,红香无以为报。”
见白伯然收起了怒气,还对自己温声细语的说话,红香的态度更加的恭顺起来,对白伯然更加的尊敬,一双眼睛更是媚眼如丝。
看着红香脸上出现了一副媚态,白伯然唇边也扬起了一丝笑容,靠近她的身边,一只手轻轻的抬起了她的下颔:
“你怎么会无以为报呢,你明明把我伺候的很好。”
因为君正皓在藏宝阁寻找凝花草的时候,受了些伤,在回去的路上,难免觉得体力不支,走路也有些跌跌撞撞起来,幸好身边有冷战陪着,也能够搀扶着他往生门走去。
“三爷,你没事吧,伤的怎么样?”
君正皓忍受着身上的剧痛,被冷战扶着走起路来还是有些吃力,见他问自己的时候,也不由之中的放慢了脚步,只好咬咬牙回答:
“我的伤没事,咱们必须要马上离开这里。”
见君正皓说话,冷战才稍微的放心了一些,便扶着他加快了脚步,顺着长长的地下甬路,朝着出口的方向走去。
而埋伏在太子府外围,准备接应君正皓的暗卫们,一个个也都等待了很久,却迟迟不见君正皓出来,不免一个个都担心起了他的情况。
“三爷这次进去,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其中的一个暗卫,有些等不下去,担心的看向了身边的一个人,忍不住压低声音开口对他问道。
此人便是这次,君正皓安排负责接应的头领,听了手下的这话以后,发出了一声冷哼:“对于咱们来说,没动静便是一个很好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