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白伯然的测谎
白芸宁才一走进书房,就听到了白伯然对自己大喊,让自己跪下。
顿时整个人先是一愣,不明白自己一大早,到底是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竟然触犯了这个父亲的楣头。
居然让自己跑过来问话,二话不说先让自己下跪,于是听抬起头看向白伯然,对白伯然问道:“父亲,可是女儿犯了什么错,让的父亲如此不悦?”
白伯然听了白芸宁的话以后,目光中露出了不耐烦的神情,却又不肯同她解释,依然重复着刚才那句话:“我让你跪下!”
见白伯然发火,白芸宁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现在自己的身份是白伯然的女儿,无奈之下,白芸宁只好先跪在了地上,然后才抬起头,对白伯然问道:“女儿不知道爹爹为何生气,还请明示。”
“不知道为了什么事?”白伯然发出了一声冷哼,低头看向跪在地上的白芸宁,脸上表情严肃:“那么我请且你,今天一早你去什么地方了?”
白芸宁意外白伯然居然问自己,关于今天早上去向的问题,立刻心中警惕起来,难道是他看到了自己出门去的行踪,或者是他派人跟踪自己?
这样想着,白芸宁的心中顿时更加防备起,便装出来的一副一无所知在样子,有些不好意思的对白伯然说道:
“实在是抱歉父亲,昨日女儿贪看话本睡的晚了,今天醒来日头都已经老高了,是香罗告诉女儿父亲有事要同女儿商量,所以女儿才匆匆梳洗打扮了赶过来的。”
“起得晚了,这个借口到还是不错,可是为何明明有人看到你换了男装,拎着一把宝剑就出门去了?”
白伯然没想到白芸宁居然一口咬定自己是起晚了,把谎话说得如此天衣无缝,遂直接开口说出实情,来戳破她的谎言。
听了白伯然的这句话以后,白芸宁顿时心中明白,看来自己猜测没有错误,白伯然果真是派人跟踪着自己,不过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于是她便抬起眼睛,一脸震惊地样子开口问道:“父亲何出此言,女儿今日可不曾离开将军府?”
“宁儿,你真的听不懂我说话,还是故意装傻?”
白伯然对于白芸宁的表现非常不满,便继续对她上前一步追问。
在白伯然的目光下,白芸宁咬住了自己的下唇,轻轻的摇了摇头:“女儿不懂,父亲为何如此说我。”
“昨天太子殿下来找过你,今日一早你便出府去了,我听说太子在调查兵饷被盗一事,你可不要跟这些事情扯上关系。”
白伯然对白芸宁教训道,虽然太子上门并没有跟他打招呼,但是府里的事情他还都是知道一些的,听汇报说昨天太子走后,白芸宁便心神不宁,很晚才睡。
尽管白伯然一直对白芸宁进行语言威胁,奈何他低估了白芸宁的抗压能力。
好歹在前世,为了能够胜任特工这份工作,白芸宁从小就进行过无数次的测谎练习,白伯然这些与之比起来,不过是小儿科而已。
白芸宁目光坚定的抬头,对上白伯然的视线,依然装出一副非常无辜的样子,摇了摇头:
“父亲说的这是哪里的话,女儿昨晚却因太子到访受了影响,但是睡下之后可并未离开过芸香小筑半步。”
“大胆,宁儿,都什么时候让你还通过狡辩,难不成还要我抓人来亲自跟你对质,让你尝尝家法的滋味,你才愿意承认?”
白伯然“啪”的一拍桌子,打断了白芸宁的话,对于一切都被自己发现了,白芸宁居然还能够在自己面前,装的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这让他感觉到非常的愤怒。
毕竟他是的这将军府的主人,自己的女儿暗地里搞什么事情,他都不清楚,这是一件令他感觉到生气的事情。
白芸宁看着白伯然这副盛怒的样子,心中盘算着他生气的真正目的,觉得他定然是以为自己跟兵饷案的嫌犯有联系。
既然如此,自己只要向他证明自己与此事无关就行了,反正自己是万万不可以受罚的,于是便继续跪着凑到了白伯然面前,恭恭敬敬的对他一拜,对他说道:
“父亲,这些年在女儿的心目当中,您一直是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女儿不管做任何事情都以父亲为榜样,父亲觉得女儿真的能做出那种有辱家风的事情吗?”
白芸宁决定,对于自己出门的事情一定要坚决不承认,然后再去调查到底,都是谁在跟踪自己,顺藤摸瓜一起歼灭,而至于白伯然这里,当然是要忽悠过去才行。
她一脸正色的看向白伯然,心中笃定他定然没有证据:
“父亲有没有想过,既然是有人看到女儿假扮男人出去,那么可知道女儿去了什么地方,不如随我去一路寻访,看看到底有没有人见过女儿?”
白伯然见白芸宁如此坦**的神态,似乎真的这件事情跟她没有任何的关系,不由得心中开始迷糊起来,难道是自己真的错怪了她?
“你当真不曾出去过?”他带着疑问继续追问。
白芸宁见白伯然脸上的神色有了软化,坚定的点点头,继续决定再添一把火,于是便在起身靠近白伯然耳边,轻声地说道:
“父亲,我看此事,定是有人想要嫁祸于我,才会如此在爹爹面前败坏女儿的清誉,毕竟女儿可是要和三王爷成婚的,故意在这种时候造谣生事的话,传到三王爷的耳中恐怕对女儿的婚事不力吧?”
果然当白伯然听到白芸宁说起了婚事的事情,脸上的表情松动了不少,白芸宁是要和君正皓成婚的,事情闹大了对谁都不好。
白芸宁的婚事已经被太子推过一次了,若是再被三王爷退一次,恐怕又会让将军府沦为笑柄。
他看向了白芸宁,只好轻轻的叹了口气,带着疑惑的口吻对白芸宁问道:
“那这么说,那个人根本就不是你了,你未曾出过府?”
白芸宁认真的的点了点头:“正是如此,父亲若是女儿说谎的话,就让女儿无法顺利的嫁给三王爷吧。”
反正白芸宁心中一点儿都不期待嫁给君正皓,所以以此来发誓,倒也没有什么不合适了。
白伯然经过了一番思考以后,终于决定暂时先听白芸宁的话,当然至于那个出门去的女扮男装的人,他也会细细的调查,绝对不可能这么轻易就被白芸宁给蒙混过关。
但白芸宁在这里,基本已经解释清楚了,关于自己没有出门的事情,但是要想白伯然完全信任,还需要再做些安排才行,便转身对白伯然问道:
“父亲可还有其他的事情要交代?”
白伯然看着白芸宁,真的发现自己似乎,越来越不了解自己的这个女儿,但还是对她提醒:“你马上就要和三王爷成婚了,行事定然要小心谨慎,切不可落人把柄。”
见白伯然有了放自己走的意思,白芸宁立刻就坡下驴,一福身对白伯然笑着回答:
“请父亲放心,女儿定会谨慎言行,女儿最近在绣一个香包,想作为三王爷的定情信物,若是父亲没有其他事情的话,女儿就先告辞了。”
白伯然听了这话非常意外,当初白芸宁对太子也是如此讨好,却被退婚没想到现在又对三王爷故计重施,看来白芸宁对三王爷的事情还是挺上心,顿时免去了对她的怀疑,点点头对她嘱咐道:“也好,既然如此,你就先回去绣荷包吧。”
得到了白伯然得特赦令,白芸宁立刻喜笑颜开:“谢过爹爹!”
说罢便提着裙子自己匆匆地跑出了书房。
如果她要这里和白伯然继续处下去的话,真的担心老谋深算的白伯然,会从自己的神态动作当中找出一些漏洞了。
虽然白芸宁自己尽量地在编织谎言,但是也清楚地知道,想要这么快就骗过白伯然是基本的是不可能的。
引起了他的怀疑,以后他一定还会继续在找借口来调查自己,所以自己应该早做安排才是!
待白芸宁回来芸香小筑,香罗已经等待了很久,见到她回来便急匆匆地迎上来了,拉着她的衣角对白芸宁说道:“小姐,你可终于回来了,老爷找你有什么事情?”
白芸宁皱起了眉头对香罗说道:“也没什么事情,只是父亲知道了我出门的事情,所以找我问问。”
香罗听了这话以后,顿时吓得一哆嗦,赶紧拉着白芸宁的袖子检查:
“不可能啊,小姐出门的时候明明是避开了门口的侍卫,按理说不会有人注意到的,而且我也没有去向任何人透露小姐出去的消息,王爷是怎么知道呢?”
白芸宁见香罗一直在自己身身上翻找,无奈的笑笑:“香罗,你这是在干什么?”
香罗的眼中顿时再一次噙满了眼泪,担忧的回答:“王爷知道小姐出府,定然会对小姐家法处置,香罗就是想看看小姐伤势如何。”
说到这里,眼泪就已经不争气的流了下来,接着香罗抬手抹了下脸,才继续面色哀戚的对白芸宁道:“大小姐,你受苦了。”
白芸宁笑看着香罗这副困扰的样子,伸出手刮了一下她精致的鼻子,对她笑着说道:
“香罗,你且不要想这些问题了,父亲并没有罚我,现在我不好好回来了吗?如果回头再有人向你询问的话,你只管告诉他们我昨夜看话本看到太晚了,很晚才睡而已。”
香罗擦干眼泪点点头:“请小姐放心,香罗一定会帮小姐保密此事的。”
白芸宁微微颔首,以后恐怕她是无法避开白伯然的眼线了,必须要事事小心谨慎才行。
至于其他的事情还是要早做安排,那身衣服要尽快处理才是。
白芸宁心中默默盘算,这样想着,她的目光放在了莲池中的荷花上,只见一株素白的荷花在池中绽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