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婵顿时慌了神。
“怎么会呢!竹筒一直都带在属下的身上,根本未曾离身,怎会没有了呢?”
苏半夏当即从月婵这话中觉出了什么,眸光微闪,死死抓住她的手问。
“月婵,你确定从未离身!”
月婵点头如捣蒜,“属下知道,这是苏姑娘你拼了命得来的东西,怎会离身呢,可是……”
可即使未曾离身,东西还是不见了!
苏半夏脸色骤然一沉。
“是有人故意将血蟾蜍拿走了。”
“啊!”月婵十分震惊,即使未曾离身,他人也能拿走血蟾蜍吗?
像是知道月婵在想什么,苏半夏冷冷地道。
“这东西是活物,若有心之人想将之引走,办法定会有的!”
就好比她能想到用毒血来引,旁人说不定也可以想到其他的法子。
该死!
究竟是谁,这么可恶!
饶是连杀人的心都有了,苏半夏却还是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因为她知道,冲动是做不成事的,必须要稳住。
“月婵,快把我昏迷之后发生的事,都一五一十的告诉我!”
“好,姑娘你昏迷后……”
依旧是如墨深夜,王宫某一处角落。
“东西呢。”阴冷的男子嗓音,在这个深夜中响起,让人听之便觉得惊惧。
那人匍匐在地上,拿出一个坛子,坛子约莫两个拳头大,看起来极为精致,但是其中却隐隐散发着什么古怪的气味,有些让人恶心。
“回……回小殿下,都在这呢。”
耶律尧看了眼那坛子,眉宇嫌弃的皱起,命令道。
“打开让本殿看看。”
“是。”
待看清坛子里的东西时,耶律尧眸中划过幽深暗芒,嘴角冷冷一扯,笑意里皆是浓浓算计,“盖上吧。”
“小殿下,奴都是按您的吩咐,还故意偷走了师父大半的饲养血丹,才将这玩意儿引出,您……您可否饶了奴这条命。”
耶律尧睨了一眼跪地哀求的大徒弟,又笑了。
“本殿有说要你的命吗?”
话虽这样说,但是大徒弟额头上的冷汗,还是层出不穷的往外冒。
“小殿下,您放心,今夜的事,奴一定不会宣扬出去,您相信奴……”
耶律尧对着他勾了勾手指,“你过来。”
大徒弟咽了一口唾沫。
刚刚上前……
呲——!
利器入肉,血雾喷洒,大徒弟的头身已然分离!
耶律尧收回弯刀,拿出白帕擦着上面新鲜的人血,笑得无比森冷。
“你倒是聪明,知道先求饶,但是有什么用呢?这个世间,唯一能信的只有死人。”
说完,他睨了一眼那地上双眼大张,死不瞑目的大徒弟,对着暗处的手下吩咐。
“清理好,再丢去荒原,让秃鹫啃个干净,最好是连骨头也别留。不然,本殿……嫌脏。”
暗处的手下闻言,浑身一凛。
“是……”
离开了这处王宫角落,耶律尧回了自己的夜夙殿。
本想去看看苏半夏醒了没有,谁料刚刚推开门,就对上了安然坐于床前女子的那双……仿若是看透一切的冷眸。
耶律尧先是微愣,随后便是一喜,激动地大步上前,作势要握住她的手。
“夏儿,你醒了!”
听到这个称呼,苏半夏眉头下意识皱起,然后将耶律尧的手丢开,开门见山直接道。
“东西呢,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