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揭穿!
暮夏顿时慌了神,“不!不可以!”
白衣男子却极为淡定。
“放心,我已经派人安排好了,无论他怎么查,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样,你就是他要找的北周苏家嫡女。”
苏家嫡女?!
嫁给了南安王妃的那个丑八怪吗?她不是早就死了!居然还活着?还有,听他这句话……难道说,丞相府的这个嫡女,就是冷鹰苦苦寻觅多时的女儿?
对于苏半夏的身份是什么,暮夏一点也不关心,她只关心这个白衣男子,为何会屡屡帮自己!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白衣男子再次开口,
“我说了,我只是想让你欠我个人情。”
之前暮夏不觉得这句话有什么。
现下听他用这种微笑的语气,再次重复了一句。
暮夏浑身不由一哆嗦。
因为,她突然就明白了什么!这个人,根本就是想让自己替他做事!
这种感觉,暮夏很不喜欢,当即就脱口而出道,“这……”
“嘘。”
打断了她的话,白衣男子拿出了一个东西,放在桌上。
“来,拿着。”
暮夏低头看去,只见这是一个纸包,她伸手接过,欲把纸包打开。
却听白衣男子突然道。
“别乱动,这里面的粉末,可不是随便能碰的东西,一不小心,你的命就直接交代在这了。”
不能随便动?难道是毒!
想到这,暮夏呼吸微急,下意识就要把那可怕的东西丢了,然而这丢东西的动作刚刚做出,似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又赶紧将手收回。
白衣男子轻笑,“看你这样子,想来应该是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吧,既然如此……”
谁也不知道,他们在这里又说了些什么。
待暮夏离开时,已经是一炷香后。
暮夏回头看了眼那个小屋,此刻屋子里已经恢复安静,很明显方才的那些人已经走了,但她的心依旧久久不能平静。
“苏家嫡女……苏半夏。”
念着那个女人的名字,暮夏不知道怎么了,眼眸中出现了几许敌意,其中还多了几许嫌恶。
总觉得这个名字她就是不喜欢。
紧接着,暮夏抬头看去对面,那被夜幕笼罩之下的巷口外的百香楼,缓缓捏紧了手中的纸包……
深夜渐渐消逝,天明之时。
百香楼里。
月婵正端着水盆,从屋子里出来,到门口时,她回头看了眼苏半夏,叹气道,“苏姑娘怎么还不醒,哎……”
看来还是得再喝一副药才行。
放下手中东西,月婵来到了客栈的后厨房。
此刻清鹤正在熬药,听到动静,他抬起花猫似的脸就对着她嘿嘿笑道。
“月婵,你来了!”
月婵懒得搭理他,这臭小子从小到大,就老缠着自己,本以为跟着主子去了北周后,她耳边总算能清净了。
没想到,到了南越又被黏上!
“药呢。”月婵面无表情道。
“等下,我给你盛。”
清鹤把药端了过来后,还特意凑到月婵跟前,笑着挠着头问。
“月婵,我可不可以问你个问题。”
“不可以。”
“哎!你别走嘛。”清鹤连忙追了过来,把月婵的手拉住,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那个……”
月婵翻了个白眼。
“有屁快放,我还要给苏姑娘送药去。”
像是下定了决心,清鹤终于问出了口。
“你……有没有喜欢的人,或者说有没有人喜欢你?”
月婵眉头皱起,不知怎了,脑海中突然就冒出了哈都那张欠扁的脸,口中却是否定道。
“没有。”
清鹤眼前一亮。
“真巧,也没有人喜欢我!”
“哦,你真可怜。”
说完她就走。
“月婵,别走啊,我话还没有说完呢!”
“滚!”
终于甩开了清鹤,月婵回到了二楼房间,将药端进了屋。
之前清鹤在那儿噼里啪啦说个不停,月婵也没有注意这个药如何,现下低头看了眼,她脸色不由微微一变。
“这药的颜色,怎么和之前的不一样?”
好像更深一些啊!
上次的药是她熬的,难道这次是清鹤把水加少了?
月婵心中猜测时,床榻上的苏半夏,突然就咳嗽了起来。
“咳咳咳!”
这咳嗽声可不小。
月婵心里一着急,也没时间去管这药如何了,连忙端着药上前。
“苏姑娘,来,属下喂您把药喝下。”
说着,月婵已经拿起了药勺,递到了苏半夏苍白的唇边。
而就在这时,没有人注意到。
有那么一双诡异的眼睛,正在注视着百香楼二楼的方向!
用着她最嫉恨的腔调低低道。
“呵呵,贱人,赶紧下地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