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相爷看着冷鹰变了又变的脸色,突然就怪笑了一声。
“夏将军,我知道,当年你和她之间的关系不简单,可是你想想,这女人在你死后,就怀上了别人的骨肉,还为了掩盖孕事嫁给了本相,这样的女人实在是水性杨花,你……”
苏相爷的话还未说完,冷鹰直接就给了他一巴掌!
“住口,你没资格这样说她!”
她不可能是那样的人!而且冷鹰觉得,她当年嫁给苏相,为的不仅仅是掩盖孕事,作为秦家女,自是有她的骄傲!
自持二字可以说是刻画进了骨子里,即使有了身孕,也不会因为孩子去不得已嫁给个自己厌恶的男人。
以至于,还和秦家闹得不可收场!
又或许……她当年此举,是带着其他的目的,比如是想借着苏相调查什么……思及此,冷鹰不由就想起,当年负责处理自己“死后”那战乱后事的人,好似正是苏相爷!
苏相爷自然不知冷鹰心中所想,此刻的他,早已经被冷鹰方才那重重的一巴掌给打懵了。
愣怔了好半晌,方才回神。
苏相爷咽了口嘴里被打出的血唾沫,颤颤巍巍道。
“夏将军,你别不信啊,那女人表面多么的清高,死也不让本相碰,但是暗地里却怀了旁人的孩子,这还不水性杨花?”
当年,要不是忌惮秦家,又不想被传出去,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自己戴绿帽子之事,苏相爷这才没将事情闹大,只能咬碎牙齿混血吞。
而关于这件事他心中生出的怒火,苏相爷便尽数撒在了苏半夏的身上,也正因为如此,苏半夏曾经在相府的日子,才过得那么悲惨,以至于连个续弦的女儿都能欺负到她这个嫡女的头上。
冷鹰的字句还在继续,比方才多了些咬牙切齿,他沉声问,“苏相,你老实告诉我,苏半夏真的不是你的骨肉?”
苏相顶着满嘴的血,笑得是无奈至极。
“本相何必骗你?我告诉你吧,当初她嫁来时就有两月身孕,况且这么多年来,她一次都未让我碰过,哪里会有什么本相的女儿!”
两月身孕!
是两月!真的是两个月啊!
啪——!
因为太过激动,冷鹰手中的弯刀,刹那间就掉在了地上!
那响起的落地颤音,如带着棱刺的弦一般,无形中割着冷鹰的身心百骸。倘若!那不是苏相爷女儿,那便真的是……!
冷鹰低下头,看去自己那布满老茧,曾经拿过长枪,斩过敌寇的手!
而就是这双手,差点杀了自己的……!
他……他到底做什么!他不是人——!
苏相爷惊了一跳。
“夏将军,你……”
“你住口!住口!都是因为你——!”冷鹰双猩红地瞪着他,那眼神好似是要将眼前之人,给直接千刀万剐,血染城墙!
紧接着,他对着外面的士兵怒吼了声,“来人!”
很快,有士兵就冲了进来,恭敬地对着冷鹰道。
“首领,有何吩咐!”
冷鹰看去被捆着的苏相爷,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忽而冷冷一笑,眼底陡然生出了诡异幽光。
“多年不见,苏相好不容易来一次咱们大漠,怎么着,本首领这个所谓故交,也得尽尽东道主之宜吧……”
看着冷鹰似笑非笑的阴诡眸光,苏相爷顿时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你……你要做什么!”
殿外冷风起,遮盖了一切。
只剩那王宫外的草原上方,布满夜时暮色的繁星点点,霎时月朗星稀,风儿轻柔。
位于草原某一处的碧水湖泊旁,有人负手立于湖边,周身白袍随风飘动,姿态高贵端华,他盯着大漠王宫的方向,看似平和清冷的凤眸深处,却是风波渐涌。
他的身后,还停着一辆玄色马车。
这时,有白衣人手下从马车里出来,脸上满是急色,“国师!神女她……她不是受伤!而是……”
燕绥声音微沉。
“是何。”
“是……是中了媚骨毒!”
听到那三个字的瞬间,燕绥豁然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