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2章 荀菀的阴谋
宁姨又看向阎安然,慈母般殷切的嘱咐,“嫁过去以后,要好好孝顺公婆,还有要照顾好你的丈夫,以什么事情你也不能偷懒,也不能任性。”
阎安然本来觉得自己嫁到卫家这样近还和以前一样,所以心里没什么异样。
可是现在听宁姨这样说突然便伤感起来,哽咽说,“妈,你放心吧,我一定好好听你的话。”
“好,好。”宁姨拭泪,将阎安然的手交到卫潜手里,“走吧。”
卫潜将阎安然背在背上,对着看热闹的村民高兴喊说,“大家都去我家喝酒吧。”
“走喽。大家一起去看结婚了。”
“喝喜酒了。”
众人熙熙攘攘,簇拥着卫潜回卫家。
卫家离阎家不过几十米远的距离,所以也不用车队,省了一个步骤,卫潜直接一路将阎安然背回了家。
到家先进行了仪式,送阎安然回新房,卫潜则被人带着院子里去吃酒,一直热闹到晚上天黑的时候,众人怕太晚了才散去。
卫潜醉醺醺的回到房里,和阎安然坐到一起,看着自己真心喜欢的新娘子,她今天格外美丽,不由得嘿嘿傻笑。
阎安然含羞带怯的瞪他一眼,“一身酒气,等着,我去给你放水洗澡。”
“别。”卫潜一把拉住她,含糊说,“你第一天嫁我,本来应该我照顾你才对,我可以答应你妈妈不能让你受委屈的,怎么能让你伺候我?”
“我们不需要那些客气,你要想对我好,以后时间长了有的是机会。”阎安然抿唇笑了一声,起身出去端水盆。
卫寅和顾晓玲听到动静悄悄走出房间看,见阎安然帮卫潜那衣服,又出来倒醒酒茶,动作利落,神色温柔贤惠。
顾晓玲不住的点头,欣喜说,“这才像个过日子的人,也是真心和我们家卫潜在一起的。”
卫寅笑说,“人家刚嫁到咱们家就干活伺候卫潜,,当然是个好媳妇。行了,咱们也赶紧睡吧。”
第二天早晨,阎安然早早起床去做早饭收拾院子,一进厨房便看到顾晓玲已经将饭做好了。
阎安然忙过去帮忙,“妈,我起晚了,我来帮你一起。”
“不晚,不晚。”顾晓玲满脸慈爱,“你昨晚照顾卫潜辛苦了,回去再睡一会,等下饭好了我叫你。”
阎安然脸上一红,低下头去,“妈太客气了,都是我应该做的。以后这些事都我来做,照顾孝顺您和爸。”
顾晓玲按住她的手,笑说,“咱们都是认识的人,你也知道我们家没那么多规矩,你能嫁到我们家、做我的闺女是我们卫家的福气,
这些活都还能做的来,以后老了干不动了,你再来给我们养老,而且你现在每天都要上班,这些事儿我在家里能做就做了。”
这话说的阎安然更加感动,“妈。”
“去吧,看看卫潜起了没有,告诉他吃饭了。”
“嗯。”阎安然笑着点头去了。
两人结婚,沈念特意给阎安然和卫潜放了三天的假,三天后卫潜照旧去鹅国的店里做老板,像以前一样半月回来一次。
阎安然也照旧在店铺里帮忙,晚上回家后先去看望宁姨,之后再回卫家。
日子和以前一样平静,却又多了些不同的东西。
……
邢家。
荀菀来到邢鹤山家,悄无声息的到了后院,轻轻一拨便将门叉拨开,毕竟是自己的家,哪些地方有能够进门她最清楚。
自从她走后邢鹤山生了一场大病,现在躺在**没人照顾,邢母怕邢鹤山就这么死了,所以搬过来和她一起住。
打开后门进院,院子里一片死寂,邢鹤山和邢母都已经睡了。
荀菀摸着西墙角,进了邢母的屋子。
邢母晚上在聂艺璇家里吃的饭,吃的有些撑了,躺**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听到门响一回头见有个黑影进来顿时喊说,“什么人?”
“妈,是我。”荀菀反手关上门,抬步进去。
听着熟悉的声音邢母立刻便认了出来,尖利的嗓门在黑夜中尤其的突兀,“是你!你还有脸回来?”
荀菀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这是我家,我为什么不能来?”
“你和一个娱乐场所的男人私奔走了,还有脸说这是你家,赶紧滚出去。”邢母头一次这么有气性。
“你儿子能找其他女人,我为什么就不能和人私奔?那个贱/人利用邢家你儿子邢鹤山的孩子去攀附有钱人,你怎么不去骂她,她比我恶心一百倍。”荀菀怒骂道。
邢母气的喘气,“那你今天回来想干嘛?”
荀菀凑近邢母,“妈,你现在过的也不舒坦吧,整天都要看聂艺璇的脸色吃饭,回来后还要熬汤喂药的伺候邢鹤山。”
邢母哼了一声没说话。
“不如让我回来,我回来做饭给你吃,保证还让你像以前舒舒服服的。”荀菀放软声音道。
“呸。我儿子也不可能让你回来。”邢母啐了一口。
“我不回来,你就得一直伺候邢鹤山。”荀菀说,“端屎端尿,你还没伺候够?”
邢母小眼睛急转,她的确伺候够了,邢鹤山的病一天比一天厉害,现在已经瘫痪在床,她就算再躲懒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不管,平日里要喂药,给他擦洗身体,还要给邢鹤山收拾。
“我说了,我儿子不可能让你回来。”邢母道。
“如果邢鹤山死了呢?”荀菀阴恻恻道。
“什么?”邢母瞪大了眼,“你……你什么意思?”
“他现在这样子也是活不久了,现在每天躺在炕上也是干熬着,不如早点让他解脱了。这样你不用伺候他,我回来给你做饭,让你每日吃的舒服睡的舒服,怎么样?”荀菀诱哄邢母。
邢母脸色白了白,惶恐摇头,“他是我儿子。”
“别跟我提什么儿子不儿子,你心里装过谁,听说当年咱公公也是瘫痪在床,不到一年就走了,怎么走的,邢鹤山可跟我提过。”
邢母顿时睁大了眼,目光阴毒的看着荀菀。
荀菀继续说,“只要邢鹤山死了,咱们都好过,人活着不都是为了自己。”
邢母想了想,阴着脸摇头,“你再怎么说,我也不可能动手杀了自己儿子。”
荀菀冷笑,“实话跟你说吧,现在我也是走投无路了,你若不按我说的办,我就只好来个鱼死网破,当年顾瑾是怎么被那刘春芳留在唐省的,你们又在中间做了什么,
其实你我都知道,不如我现在就找到当年的帮着你和公公一起做这件事情的人去警察局告状,您这么大年纪了,要吃牢饭,甚至在监狱里面渡过余生,被沈家对付,实在是可怜呢。”
“你……”邢母瞪着荀菀,“当初我那么做可都是为了邢家的未来,你要是告发了我,邢家就没了,你有什么好果子吃?恐怕到时候你要比我先死在前面。”
“你为了谁自己心里清楚。我说了,我反正也活不下去了,临死前不如拉个垫背的。”荀菀一副决绝的模样,起身便要走。
邢母面露挣扎犹豫,见荀菀到了门口,连忙喊说,“你站住。”
“妈想通了?”荀菀一副看穿邢母的模样。
邢母眼底闪过狠色,低声说,“老大他虽然瘫痪了,可还能活一段时间,我有什么办法?”
荀菀转身回来,自怀里掏出一个纸包来给邢母,“把这个放进他平时喝的药里,一次就行。”
邢母吓的缩手,“你%你要毒死他?”
“所有人都知道邢鹤山病入膏肓了,死了也正常,没人怀疑你。拿着。”荀菀再次把纸包往前一递。
邢母犹豫了一下,还是颤手接了过来,“他毕竟是你的丈夫,一起过了很多年的时间,你真如此狠心?”
荀菀冷笑,“他用光了我的钱,转头就要娶那个贱/人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和我有这么多年的夫妻之情?”
邢母扫了她一眼没说话。
“这事你知我知,绝对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妈尽管去做。我等着妈/的好消息,只要我回到邢家,定好好孝顺你。”荀菀拍了拍邢母满是皱纹的手背,起身走了。
门一开又合上,荀菀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黑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