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见得荒歌差点将刀弄在地上,不由得哈哈大笑道:“看来你的武功也不过如此,即便是你是罗老大的徒弟,咱们也不怕你。”
突然,几个大汉从外一起冲了进来,这些人看来早就已经盯上了荒歌,现在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将荒歌彻底了结掉。
荒歌倒是没有着急,反而将云浅护在了身后,这客栈之中,住了可不止云浅荒歌二人,还有手下的几个马贼以及无名都在此处,这些大汉虽然力量极大,但是武功却未必高强,云浅将袖子揽了起来对众人道:“好歹也有我一个女子在侧,诸位现在就喊打喊杀,是否有些不妥?”
那大汉呵呵一笑道:“咱们也瞧见了,你这小娘子长得委实貌美,就留在咱们这百花绿洲上吧。”
这话说得有些冒犯了,可是云浅知道现在可不是抓着零星字句生气的时候,现在最重要的是将这几个大汉打倒在地,并且将那几个姑娘放出去。
云浅已经将那包迷香拽在了手里,只要这些大汉再往前进一步,她便直接将这药包扔出去。
“我劝姑娘还是不要动手中的迷香,咱们也知道你是谁,只怕若是你的身份再次暴露了,你身旁的男子可就要直接要了你的命。”云浅一下子怔住了,她实在没有想到自己跟荒歌之间还有什么渊源,她如今唯一不凡的身份,便是齐王府的人,可就算是齐王府的人,那又如何了?
“姑娘你还是直接告诉荒歌吧,你究竟是什么人?你在寒泉城是什么地位?他所救下来的女子,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人?”这几个大汉似乎对云浅的身份了然于心,这些话一字一顿地说出来,果然也引起了荒歌的疑心,他转眸瞧着云浅:“你究竟是什么人?他们为何要这样说你?”
云浅咬了咬嘴唇,她还没有揣度出来这些人这么说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可是她却隐隐有种感觉,若是今日不跟荒歌说实话,来日只怕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她便只好点了头道:“我是寒泉城齐王府的人。”
她齐王妃的身份已经被贬谪了,因此如此说也不算是有极大的错处,可是荒歌的脸色一下子变了,他像是万万没想到居然会如此一般。
那几个大汉却露出了笑容:“或许你不知道,这荒歌的父亲和母亲,便是被朝廷的人杀死的,而且,就是当今皇上下的旨,齐王乃是圣上的孩子,而你又是齐王府中的人,这其中的因果关联你可是想明白了。”
原来如此,云浅不由得苦笑一声,在场的人果然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她的夫君的确是当今皇上的儿子,然而皇上对齐王十分忌惮,早已经传得满朝文武人尽皆知了。
可惜这些大汉们却有些不明所以,他们本来就生活在大漠之中,消息有些闭塞,不够灵通也是真的,在他们眼中,这夜无殇被发配到寒泉城,乃是皇上想利用夜无殇来牵制这些边塞的势力。
根本就没有想到夜无殇已经算不得是皇上最为宠爱的儿子了,这些解释的话也不必多说了,云浅潋滟的眸光从众人脸上缓缓的扫了过去,最终凝驻在了荒歌身上,她扬声道:“荒歌,我的确是齐王府的人,但是此事我还可以跟你解释,眼下之计是将那几个姑娘救下来。”
荒歌却已经将腰刀收了回去:“这些事情本来就不关我的事情,我不会再关心了。”
他的眼眸已经满是失望之色,果然是对云浅所说的话丝毫不加关心,那毕竟是杀父杀母之恨,荒歌会有这种反应也是理所应当的。
他狠下心来,只留下云浅一个人来应付这几个大汉,云浅自知自己现在已经没有了这般的实力。
她往四周一打量,便准备将迷香散播出去,然后就跳窗而逃,却不想这个时候楼梯上传来一个慵懒的声音:“哥几个,何必来为难我的好徒儿呢,你们好歹一个个的也是影驼队的人,却难为我那一个可怜的当马贼的徒儿,是不是有些太小家子气了?”
这轻佻声音的来源正是罗老大,也就是荒歌的师父,听到自家师父的声音,荒歌的眉眼总算是动了动,可是也只是动了动而已,看样子他刚才受的打击颇大,就连多说一句话都是懒得了。
只见荒歌的师父依旧穿着刚才的绿衣,摇着折扇,从楼梯上缓步走了上来。
即便云浅现在没有了功夫,他也看得出来荒歌的师傅脚步极稳,而且进退得宜,光是走上楼梯的这几步路就已经看得出来,绝对是高手之中的高手。
这几个大汉一看到荒歌的师父,虽然未曾露出恐惧之色,可光是看他们往后退缩的动作便也就知道,这荒歌的师父在整个百花绿洲上,似乎拥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势。
“罗老大,咱们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我们影驼队的人为了这绿洲上百姓的生计来往了多少趟?你今天若是与咱们为难,这百花绿洲上可就没有来往运送粮草的人了,到那时,这百花绿洲还能是百花绿洲吗?”
荒歌的师父在荒歌的面前缓缓站定,他将手中的折扇一收点了点头道:“你们说的甚是有理,咱们百花绿洲确实少不了你们影驼队的人,只要你们今日卖我一个面子,放过了我这可怜的徒儿和这位女子,咱们之间的帐就算是一笔勾销,你看如何?”
这荒歌的师父竟然也是退让了一步了,云浅暗想,难道这影驼队背后的势力已经厉害到了这种地步,就连这武功如此之高绝的男子竟都如此反应,想来这影驼队背后还有其他的秘密。
云浅知道自己此刻若是不再说话,只怕这几个大汉房间中的女孩子就要完了,她便赶紧道:“老前辈,他们还掳掠女子将其带来百花绿洲之上,这也有些不妥吧,那些女孩子背井离乡,被卖到此处,她们十分可怜,还请老前辈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