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交尾。
眼眸低垂,沾染情欲的眸子越发沉溺,森绿幽光中似点燃了星火,正在逐渐燎原。
他手指不安分的摩挲她腰侧的嫩肉,细滑柔软,似上好的绸缎般,令他爱不释手。
芮戚则由最初的震惊转为恼怒,再由恼怒,转为害怕。
她无法阻止蛇舜的掠夺,白皙的脸颊也因激烈而逐渐染上了红晕,似天际晚霞朝云,缠绵悱恻。
他第一次这般失控索取,直到脖颈处传来一阵细微的刺痛。
下一秒,他脖颈骤感麻木,而后被芮戚狠狠推开。
芮戚手中衔着一根长足足十公分的银针。
蛇舜不认识此物。
他此刻只感觉全身麻木,好似中毒了一般。唯有思绪逐渐清晰,并清楚的知道自己方才做了什么。
他眼中的火热瞬间褪去,只剩下凉薄的寒意。
“你对我做了什么?”他微恼。
自己竟然三番两次的栽在了这个小雌性的手里。比起力量来,对方也许远不及他。可论机智,她却不差他分毫。
蛇舜第一次感觉自己遇到了对手。哪怕是鹰恪,他也尚未觉得如此棘手。
若芮戚对他下狠手,他还真可能就此丧命。
“没什么,只是让你像方才的我一样,不能动弹罢了!”芮戚神色冷峻,语气更是极寒。
她鲜艳的唇色还未褪去,因红肿而越发显得饱满莹润,令人想入非非。
蛇舜收回视线。
他承认自己方才放浪了,可他不觉有愧。若芮戚不是鹰族奸细,大不了他娶了她便是。
波尔罗尼大陆上的雌性稀少,各族之间的斗争除了争夺食物和地盘,便是抢夺体貌康健的雌性繁衍后代。
芮戚说自己是人族,还说自己的族人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这说明,她眼下无依无靠,只要她愿意臣服于他,他不介意……
“你说,若是我将你的**割掉,你以后是不是就不再乱耍流氓了?”芮戚突然问。
“你敢!”他面色黑沉,似暴风雨欲来的前兆。
芮戚见他变色,当即用手满意的拍拍对方已经逐渐扭曲的骏脸,提腿横跨于某人身上,并抽出小腿内侧的锋利匕首,一脸的耀武扬威。
“这世上,还没有我芮戚不敢做的事情。而我,向来睚眦必报。”她脸上坏笑。
不知为何,蛇舜好似并不讨厌她这种坏,哪怕对方言语粗俗不堪。
“你确定要这么做?”他语气在一瞬间倏然变得平静,好似并不担心芮戚对他造成的威胁了。
芮戚凝眸,猜测着对方还会有什么后招。
然后,她便听见蛇弭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舜,婆婆和二长老他们都来……了。”
蛇弭倏然撞见眼前一幕,尾音瞬间变了调。
他一张小麦色的面颊,顷刻间如同煮熟后的虾子,而后立即去遮挡尾随而来的蛇婆婆和蛇白等人。
蛇白深深蹙眉,十分不满蛇弭的大呼小叫和阻挡。
她一把将蛇弭推开,然后便见蛇舜笔直躺在石地上,而那名叫芮戚的雌性,正端坐在旁边,用一根尖刺状的东西在扎他。
“你这是作甚?”蛇白大惊。
“针灸。”芮戚回答,眸光阴恻恻的看着正望向她的蛇舜。
这个男人不怕死?
念此,她刻意加重手中的力道。
蛇舜薄唇微抿,却并未表现出痛苦的样子。
他知道芮戚现在只是出于泄愤,不敢真对他下狠手。毕竟这是蛇族的地盘,除非她不想活命了。
芮戚确实只为了泄愤。
她见对方丝毫不觉难受后,顿时失去了耐心,而蛇白还在质问她对蛇舜做了什么?
“他没事,只是这段时日过于操劳,故此身体疲乏,有些体虚之象罢了!正好,我会一套祖传的针灸治疗,针对此症极为有效,所以便替他试试。你若不信,可以亲自问他。”芮戚一脸淡定的瞎扯。
蛇白自然是不信。
然她还未开口,便听蛇舜语气平静道:“戚戚说的不错,这的确是针灸。只是不知,需要多久才能恢复?”
他这句戚戚唤的极为亲密自然,令在场的人相视一笑,唯有蛇白和芮戚攥紧手指,差点儿崩溃。
“这个可就不好说了。”芮戚咬牙。“少则半个月,多则半年,还需每日晨昏各针灸一次,方可圆满。”
“戚戚,你会不会误诊了?舜的身体一向强壮,从未出现过问题。”蛇白忍不住开口道。
她的言下之意是,怎么你来了蛇族后,首领他便体虚了?
芮戚睨了她一眼,笑道:“再强壮的兽人,也会有体虚的时候,这得因地适宜。”
她的意思是,短短几日便榨干了蛇舜?
蛇婆婆等人又朝蛇舜投去暧昧一笑。
果然,这下子不但蛇白的脸色垮了,蛇舜的表情也瞬间僵在了脸上。
这个雌性,很不要脸啊!
芮戚装作视而不见。
她拔针,擦拭,整理,将其一丝不苟的卷入一条布囊之中。整套动作轻柔细腻,行云流水般熟悉沉稳,倒确实像是那么一回事。
一旁的蛇婆婆顿时来了兴趣。
“戚戚,你还懂这些?你是巫吗?”她眼睛发亮,目光矍铄,对于芮戚的这套针法表现出十分浓厚的兴趣。
“巫?”芮戚摇头。“我不是。”
这已经是第二次有人问她了。
巫,到底是什么人?又是什么样的存在?
她心中疑惑。
蛇婆婆闻言,不由失望。
她曾在半张羊皮卷上看到过,记录猿族人依靠一种类似尖刺一样的锐利物充当治疗器物,据说能够根据经脉穴位来治疗疾病。
波尔罗尼大陆上,除了智慧超群的猿族人,没有哪个种族是精通药理的。故此,生病死亡成了各个种族部落里的一件顽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