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她冷笑。
“我们将是敌人!”说罢!他转身离去。
蛇白一时间微愣,继而气的全身发抖,盯着蛇舜的背影咬牙切齿道:“敌人!好,我倒要看看,你倒时候打算如何处置我?”
她在族中掌事多年,蛇舜即便真的要严厉处罚她,也要看看族人们是否同意。待她弄死了那个狐狸精,看他能把她如何!
芮戚昏迷的这段时日,全靠蛇婆婆和蛇舜照顾。至于蛇弭,则被蛇舜找各种理由赶的远远的。
不过蛇弭不死心,依旧会冒死趁机偷偷摸摸的来找芮戚解闷。
阿蒙闲暇时,也被蹿腾一块来了。
芮戚醒来后,病好的七八分,倒是不介意人多。只是蛇舜那厮不知哪根筋不对,现在竟厚着脸皮天天跑来她面前晃悠。
芮戚便考虑着,是不是该找个合适的机会离开蛇族?
然好不容易在蛇族落地生根,突然离开,她又好似有些舍不得。更何况,塔纳森林即将进入冬季,她可不想现在面临挑战极限生存。
至于蛇舜……
将他当空气好了,只要他不太过分,管他存的什么心思。
或者,她可以暗自培养自己的势力,与其对抗。亦或者,有朝一日将他从首领之位拉下来,踩在脚下?
没错,届时看他还怎么晃悠!
芮戚细想了之下,觉得这主意不错……
她想到做到,当即决定先拉拢蛇弭和阿蒙等兽人。
于是,当日她在洞穴前做了烤肉,并将蛇弭和阿蒙请了来。
“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蛇弭问。
以他对芮戚的了解,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故有些不放心的试探。而看着眼前一大块香气四溢的烤肉,他有些忍不住的吞咽口水。
自从上次尝到了那一口烤肉的味道,他便一直难以忘怀。都怪自己当时嘴欠,现在想后悔也来不及了。
芮戚斜了他一眼。
“是有点儿事。”
蛇弭闻言,反而放心了些许。
然芮戚接下来的话,却令他更不放心起来。
“组建军队?”蛇弭挠头,总觉得事情没有芮戚说的这般心怀好意。
“不错。你知道我们蛇族为何总是备受鹰族打压吗?”芮戚问。
“因为鹰族擅长飞行,我们难以攻击和防御。而且鹰族视力也好,即便千米之外,也能轻松锁定目标。他们的喙和利爪也十分的厉害,而且还善于群攻。”
“没错。鹰族不但有天生的优势,还有团结合作的精神,所以他们才能所向披靡,战无不胜。
而蛇族,虽然一直坚持到现在,偶尔也会取得一两次小胜利,但却死伤大半。也因损耗太多,而逐渐伤了繁衍的根本。
如果我们在这样下去,只怕再过几十几百年,蛇族最终还是会沦为鹰族的阶下囚。
届时,只怕灭族都有可能。”芮戚分析。
“这,没这么严重吧!虽然以往,我们蛇族一直处于下风。但自舜统领蛇族以来,鹰族已经极少能占到便宜。
再者,鹰族的损耗亦不比我们少。更何况,现在有了你的发明的弹药,鹰族更加难以得逞。”蛇弭不以为意。
“愚蠢!”
蛇弭:“……”
“我问你,波尔罗尼大陆上一共分为哪些兽族?除了蛇族和鹰族之间争斗不休,其他占领领地的兽族人之间的关系如何?他们的攻击力如何?野心如何?”
蛇弭再次挠头,回答道:“波尔罗尼大陆一共分为七族领地。除了占领塔纳森林的蛇族和鹰族,还分别有猿族、虎族、狮族和狐族,以及象族。
猿族生活在波尔罗尼大陆的中心位置,那里四季如春,物产丰富。他们的族人与世无争,画地为牢,还会制作精良的武器保护自己,故无兽人敢欺。
虎族生活在波尔罗尼大陆的最东端,他们的力量是所有兽族人中最为强大的,故有无数小族主动臣服。他们高傲且自负,不屑与其他族人争斗地盘和雌性。
狮族位于大陆的东北端,虽有野心,却与虎族和鹰族相邻。他们既没有虎族力量强大,又无鹰族的狠厉,所以倒也相安无事。
至于狐族,他们本体弱小狡猾,又最靠近虎族,故一直依附虎族而生存不倒。
剩下的象族,也就是与我们相邻的种族。他们虽然强大,却不喜争斗,也不喜外族雌性,几乎不会进犯我们蛇族。而且他们食草,所以完全可以放心。”
“你懂得倒是挺多。”芮戚有些惊讶。
蛇弭不好意思被夸,解释道:“这些都是舜所做的调查,说是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并用一些蛇族的图画记录在了石壁上,族人们感兴趣都可以前去查看。我也是偶尔闲来无事,便去多瞧了两眼才知晓的。”
“你们蛇族还会用图画记录事情?”
芮戚有些惊讶。不过想到蛇舜第一次给她的感觉,能做到如此心思缜密,也不无奇怪。
况且,自古以来,文字就是由远古时代的人类图画慢慢演变而来的。
她最近被蛇舜黏的烦闷,倒是忘了那个人原本的睿智和能力。
当然,她并不会因为这点小聪明,便对蛇舜另眼相看。
“是啊!这是舜发明的。刚开始族人们都不理解图画的用途,后来我们发现,通过一些图画的记录,可以让我们学会记住更多的生存本领,大家也就慢慢接受了。
只是,族人很少会用到那些图画,所以只有需要记录的时候,才会将其刻在石壁上。
姐,你若也想学会我们蛇族的图画,改天我可以带你去看看。”蛇弭很是热络,而提到蛇舜的聪颖,更是滔滔不绝。
芮戚没有反对,而是将话题重新拉回到原来的位置。
“不管怎样,你所说的这些,并不代表我们不需要进步。
即便其他族人不会乘虚而入,我们也应该像猿族一样,拥有保护自己的力量,才让鹰族为之忌惮,不敢来犯才。”
蛇弭觉得这句话倒是有道理。可对于组建军队的事,他依旧不甚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