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恪!”她朝鹰清身后喊道。
鹰清不料她使诈,回头望去什么也没见着。再回头时,红鸾已经飞的老远了。
可恶!竟敢骗她。
鹰清气恼,当即加快速度再洗追上去。
红鸾见她又追了上来,只得另出损招。
她了解鹰族人飞行的弱点,特别是在高空,需要根据气流来调整飞行姿态。故她一会儿飞的很高,一会儿降的很低。
她的双翅飞行虽然也需要根据气流的特性来掌控平行和方向,但她的本体却不用。再加上她早已将本体腾飞和翅膀飞行的切换运用自如,很快便将鹰清甩在了身后。
不过,鹰清也不是这般容易便能被甩掉的。
她见红鸾十分了解他们鹰族人的飞行优劣,便干脆停留在下空飞行,红鸾飞累了总要降落下来的。
然她低估了红鸾的耐力。而且,她是机械操控的翅膀,飞起来根本不费体力。
鹰清追了好一会儿后,终于意识到这个问题,于是她只得换一种方式追赶。
红鸾不料鹰清如此好胜。
罢了!既然她想跟她玩,那就陪她玩玩好了,便当是活动筋骨了。
念此,她从高空飞降。一会儿穿过树林,一会儿掠过水面。她身姿灵活,加上可以腾飞的本事,在林中穿梭毫不费劲。
但对于鹰清来说,则有些狼狈了。因为在林子里的树枝茂密,有效阻碍了她的飞行速度,故她追了一阵子后,全身挂满枝叶,显得有些狼狈。
再看红鸾,四周哪里还有她的身影。
她站在树冠上蹬了瞪脚,暗暗发誓下次再让她遇到那个小怪兽,一定不会放过她!
红鸾躲在不远的茂密虬枝中,见鹰清离开,她这才舒了口气,从树枝上跳了下去。心中暗道倒霉,一来这里便招惹了一块牛皮糖。
哎!这大概就是魅力吧!
她感叹完毕,正想着该怎么找方向回去蛇族部落,便听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惊喜声。
“红鸾。”
红鸾回首望去,只见是一名身材挺拔器宇轩昂的俊逸男子。
她一眼便认出了蛇暮。虽然蛇暮现在的样子已经与小时候大变了样,就连体型也变得健壮了许多,但她还是认得出来对方是自己儿时的玩伴。
“暮。”红鸾跑过去一把抱住蛇暮,而后笑道:“真巧,还能在这遇上你。要不然,我估计今日一整天都走不出去了。”
蛇暮闻言,当即有些好笑。
“你还是分辨不轻方向吗?”他问。
红鸾这才意识到自己掀了老底。
“我只是忘了蛇族部落的方位而已。”
蛇暮见她还是像小时候一样死鸭子嘴硬,也不揭穿她。只道:“我听闻你们这几日便到,所以特意来此接你。方才你在林间穿梭,我还以为是我看错了,没想到真的是你。”
蛇暮继承了他雌母和雄父的双重优势,故视力和感官都极好。
红鸾也才发现蛇暮有些不一样。
“你有本体了?你的本体怎么?”红鸾认真的打量了一遍蛇暮,发现他的本体一下子像蛇,一下子又像凤凰,故觉得十分奇怪。
“我一百年前进化出了自己的第一个本体,前几日又进化出了另一个本体。本来我想去找你的,但雄父说你们来了,所以我便在此等着了,省得与你错过。”蛇暮解释。
“啊?你有两个本体?那你现在岂不是也像我一样,是个大怪兽?”红鸾疑惑问。
“嗯。算是吧!你想看看我的本体吗?”蛇暮问。
红鸾当即颔首。
蛇暮便退开好几米外,然后将自己其中的一个本体变幻出来。
是一条威风凛凛的巨大青蟒。
他又接着变幻出另一个本体,是一只毛色漂亮的凤凰。不过,他的凤凰本体看起来有些虚弱,估计是因为刚晋级的原因。
“暮,你真厉害。”红鸾一脸羡慕。
之前蛇暮一直都是平平无奇的人类模样,不料短短两百年,他的实力不容小觑,还晋级出了两个本体。
既然同时拥有两个本体,自然也同时拥有了两个本体的优势。所以他现在不用再依靠红鸾带着他飞了,因为他的凤凰本体便可以自如飞行。
当然,他眼下的凤凰本体太过虚弱了,所以还得适应增强以后才能运用自如。
但也比红鸾好,她一出生是这个半人半兽的样子,如今还是这个半人半兽的样子。
而蛇暮破壳的比她晚,进步却显然比她快。
红鸾顿时感觉自己受到了打击。
“你也不错。听说你如今的实力,在狐族无人能敌。”
红鸾闻言,当即感到了安慰。虽然她的进步不如蛇暮,但相较起其他同龄兽人来说,她的确已经是天才的存在了。
念此,她不再纠结什么,与蛇暮边走边聊的朝蛇族部落而去。
“红鸾,这些年在狐族过的还好吗?”蛇暮问。
“还不错,就是有点无聊。你呢?”红鸾问。
“我也不错,就是雄父对我有些严苛。”蛇暮道。
“你这算什么。我可是要过两个人的关。这些年,我脑子都快崩坏了。”红鸾抱怨。
“你呀!就是贪玩,若没有雄父和雌母盯着,指不定现在还身无所长。”
红鸾被揭了老底,当即有些尴尬。故转移话题道:“对了,你现在怎么喊我名字了?没礼貌。”
“我虽然比你破壳晚,但却比你先出生,理应你喊我哥哥才对,所以以后我便直接唤你的名字。”
“不成!你这是耍赖。”红鸾觉得自己好像吃了亏,虽然蛇暮的话听起来有理有据的。
“本来就是事实,怎么能叫耍赖呢!”
“蛇暮。”
“嗯。你若是不习惯喊我哥,便这样唤我名字也行。”
鹰清被气的不轻。回去后,她直接去找雄父鹰恪,将今日遇见红鸾的事说了一遍。
“雄父,那个小雌性欺人太甚。她还敢冒充您的,您的……简直太不要脸了!”鹰清忍不住骂道。
鹰恪眸光淡淡的扫向她,并不言语。
鹰清便莫名的感到心虚。
她在雄父鹰恪面前总是没有平常那般骄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