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以为耻,反而笑道:“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喜欢惹你吗?”
芮戚不语,显然没有兴趣知道。
鹰恪也不管她有没有在听,便继续道:“因为,还从来没有人可以伤我至此。说实话,那时候我恨不得将你扒皮抽筋。”
“那为何又改变主意了?”她记得自己后来去了鹰族,他也只是恐吓她一下罢了!
“当然是因为舍不得。”他理直气壮。
“是兴趣吧!”她丝毫不给面子的戳破。
鹰恪一噎,嫌弃道:“你这个雌性,果然无趣。”
芮戚便不再理会他。
她还在想,接下来该怎么办。虽然早已猜到巫姥姥有所防备,可看昨夜的情形,要想再靠近猿族内部,只怕更加的难了。
鹰恪也想到了这个问题。
他们的时间不多了。故问:“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我总觉得,猿族还有什么秘密。而那个秘密,一定要去了才能得知。”
“那就去啊!”鹰恪道。
芮戚看了一眼他腿上的伤。
“我是一定要去的,但是你……”
“我留在外面接应你,总成了吧!”鹰恪知道她想说什么。
芮戚确实不想他跟去涉险。
这一次是幸运,只是射伤了腿,下一次万一命中心脏……
“希望你能说到做到。”芮戚背过身去,不再理会他。
她的行动依旧安排在晚上,所以得趁现在补充好精力才行。
鹰恪也不打扰她,而是默默的在计划着自己的打算。
当夜幕再次降临时,芮戚决定出发了。
鹰恪为了避免被发现,尽量往高处飞。一直到靠近猿族居住的村落,这才悄悄停靠了下去。
一切都很顺利。但芮戚知道,越是顺利,便又可能越危险。不知为何,她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浓,甚至想要放弃了。
“怎么了?”鹰恪感觉到了她的慌乱。
“我也不知为何,总感觉很不安。鹰恪,你先离开吧!”她道。
“知道你关心我,不过这来都来了,你忘了我之前说过来猿族的目的吗?”
“可是……”
“你怎么突然变得婆婆妈妈了?莫非是与我相处了这么久后,发现自己偷偷的爱上了我,所以才这般担心我的安危?”
芮戚:“……”
她觉得自己与鹰恪多言,那就是废话。
“你留在这里接应我便是。我走了。”她道。
鹰恪却突然拉住她。
“小心!我答应你的事,我记得。”他道。
芮戚不知道他这话是为了让她放心,还是真的。不过确实有点效果,起码她心里没有那般七上八下了。
她回首望了一眼鹰恪,转身离开。
这次,她不打算去找巫姥姥了。昨夜听巫姥姥的语气,她要的东西不一定是在她手中,所以她打算去贞子的暗室看看。
对比巫姥姥那里的鬼气森森,贞子所居住的地方便要明朗的多,不过守卫也更加严密。
以她的本事,想要无声无息的潜入贞子的房间并不难。前提是,对方早已经在暗室中等着她了。
还有一位老友,蛇冥也在。
芮戚一下子便能想到,自己当时在猿族的一切生活起居,包括认识蛇冥,都是贞子早有安排。
好厉害的算计。
她应该对蛇冥多一层防备的。
“看来,你也是等候我多时了。”芮戚将目光从蛇冥的身上收回,转向贞子。
“不错,不过你来的不算太晚。至少,比我预料中的要早些。”贞子微笑,一脸人畜无害的模样。
“我突然很想知道,你们这么煞费苦心,倒是有什么目的?你应该,不止贪图我手中的利器吧!”
她其实早该猜到这一点,可当时一心担忧蛇舜,便没有了那么多的思考。
“聪明!不过,又还不够聪明。否则,换做是我,是绝对不会再来送死了。”贞子替她大为可惜的模样。
“送不送死,是我自己的决定。说吧!你们这般纠缠于我,还有蛇舜,到底为何?”虽然她心底的答案已经昭然若揭,可她还是想亲耳听到真相。
“哎!”贞子叹了一口气。“你应该将蛇舜也带来的。这样,他或许还有活过来的机会。但现在……”
芮戚蹙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来寻找凤凰救他吗?”贞子看向她,眸光突然变的阴鸷。
芮戚心中警惕,正要先下手为强时,身后的暗门突然降下,将他们封锁在了里面。
她眸光一冷,看向贞子道:“想绞杀我?”
“不错!”贞子这次并不与她废话,当即扣动身后的墙体机关,只见无数只利箭朝她飞速射来。
该死!
这个贞子竟然还会做如此复杂的机关密室。虽然她从未看轻对方,却也十分吃惊她有这样的本事。
看来,她还是低估了她。
芮戚身体灵活的翻越,跳转,在一次次的险境中堪堪躲过那些箭雨的袭击,但手臂还是被一支利箭划破了一道伤口。
“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只是不知,这样的攻击,你是否能够敌过十轮。”贞子扬起嘲讽的笑意,站在不远处得意的看着手中的猎物努力求存。
芮戚并不与她废话,因为新一轮的机关已经被开启。
这一次是脚下和头顶。铁板翻身,密布的尖锐锋利无比,让她无法下脚,也无法遁顶。
她被迫向后退去,退入下到密室的梯口甬道中。然后动作迅速踩在两面墙体上,形成劈叉之姿。
这样的艰难姿势,她坚持不了多久。而且贞子说了,这密室中的机关一共有十轮,这才是第二轮而已,便已经如此厉害!
她不能坐以待毙!念此,她当即抽出齿鞭,锁定齿鞭范围以外的两人。
这时,第三轮的机关又开始了。
墙体开始剧烈震动,然后向两边扩宽。
她快坚持不住了。
“能触动第三轮机关,真不错。你自己在这慢慢玩吧!”贞子说罢!又按了墙体后的一面机关,然后示意蛇冥与她一道离开。
然下一秒,芮戚的齿鞭从她脸颊擦过,留下一道猩红的齿痕。
什么?
贞子难以置信的回头,便见她一脚踩在锋利的坚韧上面,竟然毫发无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