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迟非晚都有些失魂落魄,呆呆的坐在餐桌前,面前的粥竟是一口都没动。
曲雯看着她叹气:“粥都凉了,夏老师,小小晚这是怎么了?”
“还能怎么样?为情所困呗,你瞧她这样子,表面上看着挺坚强,什么揽给自己,现在崩不住了,估计跟她男朋友也悬……”
曲雯神神秘秘的道:“夏老师,你知道啊,能不能告诉我一点,让我也八卦八卦。”
夏彤抱怨道:“你怎么变得这么八卦。上”嘴上嫌弃着,却凑到曲雯的耳边,嘀嘀咕咕
几分钟后,曲雯脸色震惊:“什么,他们要分手,那我们做的抄袭资料还有用吗。”
夏彤气的拍了了几下曲雯的肩膀:“你胡说什么,谁说他们要分手了,别乱猜,资料怎么不做,就算不为了星耀文化,也为了小小晚,也为了肃清一下我们漫画界呀,你懂什么,我们叫做化小爱为大爱,走,我们去整理一下东西去。”说着夏彤拽着曲雯的手,把她往外拉扯,曲雯一脸不情怨:“小小晚,你好歹吃一点吧,吃一点吧……”
餐厅里只剩下迟非晚一个人了,迟非晚看着碗里的白粥,一阵又一阵的叹气,眼眶里感觉热热的,一滴眼泪滴到白粥里,她擦了擦眼睛,低夏彤,含泪拿着勺子咬了一口,粥塞到嘴里,咕哝道:“今天的粥怎么这么苦,又苦又涩……曲雯是不是厨艺退步了……”
夏彤和曲雯将资料整理完毕,夏彤发挥她的文笔,写了一篇软文,洋洋洒洒五百多字,曲雯注册了一个微博小号,将文章贴上去,再将反抄袭的资料勾选到附件里,随后存入草稿箱,忙完这些后,她问夏彤:“夏老师,我们这个到底什么时候发呀?”
“当然越早发越好,明天就是个好日子,我们最好明天晚上发,发完我在我那个漫画群里呦呵一声,让群里的那些大佬们一起转发,刺不刺激?”
曲雯鼓起掌来:“刺激,刺激,太刺激了!就喜欢手撕渣渣的感觉,就让那个杀千刀的资本家彻底翻车”说着,她看向餐厅方向:“你说小小晚她这样会同意发出去吗?”
“怎么会不发呢,他们闹别扭归闹别扭,但是还是彼此喜欢的呀,”夏彤挑了挑眉毛:“这你就不懂吧,有的人会为爱的人着想,你年纪小,到时候你就懂了。”
曲雯双手抱胸:“谁说我不了懂了,我也有自己喜欢的人啊,只是我不知道人家叫么?”
“你连人家叫什么都不知道,只有一个一面之缘,难不成你想守株待兔,一直在车站候着他?”
曲雯被戳中了心事,缩了缩脖子:“守株待兔也没什么不好啊,起码我勇敢呐,我愿意为我喜欢的人,一直勇敢下去。”
夏彤也看向餐厅的,喟然长叹:“丫头居然在这点上面就比不上你咯。”那
过了好一大会儿,迟非晚才从餐厅里走出来,她表情木然,眼睛红彤彤的还有些肿,走起路来脚步虚浮,看着就像要倒下去了,曲雯连忙迎了上去:“小小晚,你还好吧?”
迟非晚挤出一点笑容:“我挺好的。”
“那个我有件事情想要跟你说。”曲雯看了一眼夏彤,鼓起勇气道。
“什么事?你说吧”
“资料我们明天晚上发,你觉得怎么样。”
“你和夏老师决定就行,只要是在这几天发,我都同意。”
夏彤打了个响指:“那行,明天晚上8点,我们拭目以待。”
今天上午天枢星空空如也,傅濯星今天上午居然没来,自从游戏上市后,傅濯星雷打不动的和程序部的同事一起工作,就连休息日也会在公司加会班。
蒋斐然从天枢星回来,挠了挠头,怎么回事儿?今天傅濯星怎么没来,不会是这几天加班弄生病了……想到这里,他给傅濯星打了个电话,结果被拒接。
蒋斐然突然笑了起来,自言自语道:“这家伙不会去找小小晚了吧,这么浪漫,开窍了,这是。”说着步伐轻盈的往工位上走。
小橙子一脸纳闷的看着他:“斐哥,你刚刚说什么,老大,今天为什么没来上班,找小小晚去了,他们这一对也太……有点浪漫哦。”
蒋斐然耸耸肩:“谁知道呢,也不知道他们这一对搞什么名堂,嘘,切勿声张。”
小橙子点点头,做了个嘘的动作:“好,好好,我不说,我不说。”
东方旭日剧组最近在蓝湖区的影视基地拍宫廷部分的戏,负责饰演皇后的中年演员杨桦,有很大的戏份要在这里完成,而今天剧组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场外,杨桦穿着戏服,头上戴着金灿灿朱钗宝饰,明艳大方,眉眼的妆容精致,有母仪天下之风范,她端着一杯热茶坐在折叠椅上,傅濯星和她相对而坐,他笑道:“好久不见,小姨……”
杨桦今年四十出头,是杨柳的亲妹妹,却和她姐姐的杨柳的性子截然不动,姐姐喜静,若柳树扶风,妹妹喜动,如桦树般枝繁叶茂,风一吹招摇不已,一个嫁做人妇,一个在自己的演艺事业上步步高升。
杨桦喝了一口杯中的茶水,眉毛一挑戏谑道:“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吹过来了,上次来探班,还是你妈带你过来,时间如白驹过隙……自从你妈过世后,你也不怎么主动来找我,是不是都快忘了我这个小姨?”她演了一个皇后,说话也开始文绉绉的:“让本宫猜猜看,你是来为什么事来找我,我记得上次你打电话让我特别关照一个小姑娘,是不是又为了她,看来你是上心了,她不是你的员工吗,怎么……她还不愿意跟你在一起啦?”她翘起了小拇指,用勺子撇了撇杯中的茶沫。
傅濯星额头青筋直跳:“小姨!不是人家不愿意,是,我们都愿意。”
“你们都愿意,那你们能有什么困难嘛,你那个未婚妻,听说你们自己都推了这门婚,那还能有什么困难,人家父母不愿意呀,你要啥有啥,砖石王老五,有什么不愿意的。”杨桦不同于傅濯星的妈妈杨柳,她性子急,说话又快又直白,言语间,发间的朱钗抖动,发出叮咚的碰撞声。
傅濯星揉了揉太阳穴:“不是他们父母不愿意,是傅骏程。”
杨桦猛的站起来,双手擦腰:“这个糟老头子有什么不愿意呀,哎呀,他当初跟我姐在一起,我们家还不愿意呢,我们家书香门第,还瞧不起他家的铜臭味呢,要不是他爸当年发了迹,他家发达了,他还不是丢在人群里都看不到头的又臭又硬的石头,最后还不是结了婚,怎么他当年淋过雨就想让别人淋瓢泼大雨啊?”
杨家往上追溯,几代人都是读书人,爷爷在华清大学大学任教,爸爸师从华清大学,母亲也是,杨柳赴美深造……只有杨桦没出息,不爱读书喜欢演戏, 还是以第一名的成绩考上了汉戏。
她顿了顿嗓子:“所以你这次来?”
傅濯星抬起眼睑,眼神熠熠发光,语重心长道:“是想要你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