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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章 回家

明月向西去 南州花主 5027 2024-10-18 05:27

  

  钟未最后被带到了一个黑漆漆的房间内。

  他脸上的眼罩从再一次戴上之后,就再也没有取下来过。

  但钟未暗暗计算过时间,他知道,天色又黑了下来,现在已经到了夜晚的时间。

  这一天,钟未除了见过唐平的父母和女儿之外,就被高陵蒙住眼睛,跟着他东奔西跑,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就在钟未思绪纷杂之时,屋门被轻轻推开了。

  钟未立刻竖起了耳朵,听着房间里面传来的一阵轻巧的足音。

  “是谁?”

  钟未沉声喝道。

  他露在眼罩外面的俊颜青青紫紫,像是开了染坊一样,唇角处还破了个口子。

  “组长,是我,黑鲨。”

  钟未脸上的眼罩被取了下来。

  眼睛乍见光明,钟未的瞳孔不适应地缩了缩。

  望着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手下,钟未一双浅褐色的眸子不见半点惊喜的神色,反而又惊又怒地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组长,我跟着汽车一路过来的。”属下连忙说道。

  “我们收到消息,您落入了高陵手中,因此策划了这次营救行动。兄弟们都在外面等着,组长,事不宜迟,我们快走吧。”

  能被钟未选到特别行动小组的,忠心自不必说。

  钟未活动了一下被属下解开绳索的双手,动了动手腕,两道剑眉间现出一抹深深的折痕。

  钟未捏了捏眉心,清越、磁性的嗓音带着透骨的冰寒,他轻嗤了一声:“只怕你我走不出这道门。”

  “啪啪啪——”

  门外传来一道清脆的拍掌声。

  高陵推门而入。

  “银狐就是银狐,这份眼力见,胜过你的属下良多。”

  望着屋子里面骤然出现的人,下属知道自己中计了,正要掏枪,却被高陵一枪打中了手臂。

  屋子外面立刻冲进来一列士兵,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屋子里唯二的两个敌人。

  “这就是你今天带我游街示众的目的?”

  做他们这一行,果然都足够卑鄙。

  “游街示众?钟部长,你别说的这么难听。”高陵掀了掀薄唇,一脸戏谑地道:“我这是帮你检测一下属下的忠诚度。”

  钟未一双浅褐色的眼睛危险地眯了眯。

  他没有理会高陵的挑衅,而是转头问自己的下属:“这次来了多少人?”

  下属已经没有了最开始将组长营救成功的喜悦,而是一脸面如死灰的神情:“组长,这次行动,一共……一共出动了五十三人。”

  下属嗓音沙哑,有些说不下去了。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只怕高陵会一直用自己当诱饵,到时候,牺牲的战友只会更多。

  钟未深吸了口气,他权衡利弊之后,终于下定了决心。

  “明天早晨五点,正阳门会响起第一声枪响。”

  这是他们发动政变的信号。只是,陈玺抽调了蒋茂农这个杀神过来,他们的计划不会成功。

  高陵淡淡笑了一声,对钟未提供的消息不置可否。

  一步错,步步错。这就像是多米诺骨牌,一旦推倒了其中的一张牌,便会功亏一篑。

  高陵摸了摸鼻子,嗤笑了一声,一脸淡漠的神情,道:“钟部长,你知道现在京城凤军埋下了多少兵力吗?”

  钟未神色如常,似是没有听到高陵的问话。

  倒是钟未那个代号“黑鲨”的属下,立刻抬眼看向了高陵。

  “不是十万,也不是二十万,而是整整二十八万。”、

  高陵好心地为两个人解惑。

  “你们想要发动政变,就你们这点人手,再加上被你们策反的中层军官,顶天了能有三万人,还不够凤军塞牙缝的。”

  “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钟未从未将高陵视作一个平等的对手。以往交手,他都是占上风的。甚至,高陵一直没有猜出来他的身份。

  如果不是阿潋,想必陈玺和钟未会一直蒙在鼓里面。

  阿潋……为什么会爱上陈玺呢。

  这是钟未最不甘心的地方,可是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机会了。

  “不要这么惊讶。就连你们的程总统,现在也在我们凤军做客。”

  为了能够让钟未安分一些,高陵抛下一个重磅炸弹。

  “你说什么!”钟未和他的属下都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程总统明明已经秘密前往了港城。这个时候,说不定已经和港城的成家接洽上了,人又怎么会出现在京城里!

  本能的,钟未觉得高陵是在诈他。

  “高司长,我们程总统在哪里,这不是我这个下属应该关心的事情。”

  钟未有着一丝龟裂的神情已经彻底冷静了下来,他四两拨千斤地说道。

  “钟部长,我发现你有一个缺点,那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高陵哼笑一声:“放心,你很快就会见到人的。”

  少帅府里,姮娥哄睡了自己的心肝宝贝,这才转身回到卧室。

  已经七点半了,陈玺还没有回来。

  姮娥去浴室里洗完澡,换上一身月白色绣着淡紫色玉兰花的寝衣,慵懒地趴在**面。

  飞琼手里拿着两块干毛巾,她先将一块垫在姮娥的肩膀上,另一块拿在手里,动作轻柔地为姮娥擦拭着还冒着水汽的头发。

  一块毛巾湿了,癯仙不必飞琼吩咐,立刻递上另一块。

  两个人配合无间。

  等到头发全部绞干了,癯仙替换了飞琼的位置,手里拿着一把镶嵌着绿松石的祥云如意纹犀角梳,仔仔细细地为姮娥通头。

  癯仙手里的犀角梳陷在姮娥绵密、黑亮的发丝里,没有半点阻力,一梳到底,那缎子一般顺滑、光亮的发丝滑不留手,带着淡淡馨香,令人艳羡无比。

  陈玺站在门框边,这个时间,他还以为妻子已经睡下了。

  望着**面猫咪一般慵倦的身影,姮娥因为趴卧的姿势,只露出半张白皙如玉的容颜。

  灯光下,那张巴掌大的小脸精致、绝丽,犹如白玉雕琢,弯弯的黛眉,羽扇一般浓密、卷翘的睫毛,即使是世间最高明的画手,也难以描绘出她容颜之万一。

  陈玺无声地走了进去。

  他挥退服侍的婢女,手掌在姮娥的肩膀上不轻不重地揉捏着。

  肩头传来的力道太过舒适,姮娥半梦半醒之间,红唇微启,发出一声浅浅的低吟。

  陈玺一双深邃的墨眸霎时暗了暗,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顺着姮娥的香肩继续往下……

  姮娥渐渐感觉出不对劲。

  玉背上传来的触感并不像是给她按-摩过的丫鬟,反倒像是……

  姮娥一双玉臂顿时支在了**面,她刚准备转过身来,却被背上的力道往下一压。

  姮娥一双玉臂骤然失了力气,她咬住唇,娇软的嗓音带着一丝甜腻,像是裹着一层浓稠的蜜糖。

  “你做什么呀?让我起来。”

  “老实点。”

  男人滚烫的大掌在她的娇tun上拍了拍,低沉、磁性的嗓音压着浓浓的笑意。

  “讨厌!”

  姮娥娇嗔了一声,在男人松下防备时,从他的掌下滚了出来,她连忙翻过身,转头望向**的男人,一双美眸波光流眄,妩媚飞扬的眼尾像是带着两把小勾子,看得人心痒痒的。

  “事情都忙完了?这么快?”

  “小东西,对男人不许说快这个字!”陈玺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唇,兴致很好地说了一句荤话。

  “瞎说什么!”姮娥见男人老-毛病又犯了,她宛如初雪一般白皙的肌肤浮上两团淡淡的飞霞,恼怒地瞪了男人一眼。

  只是那娇滴滴的眼神对男人来说却没有半点的威慑力,反倒衬得她明眸如水、媚眼如丝,像是一个小妖精般勾魂。

  望着男人骤然暗下来的眼神,那墨黑的眸子像是藏了一头凶兽一般,欲要将自己吞吃入腹。

  姮娥不满地噘了噘嘴,翘起的唇珠愈发鲜艳,令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陈玺这么想的,也这么做了。

  他撑起双臂,将姮娥困在自己身下,薄唇凑了上去,与身下的小娇娇交换了一个绵长的热吻。

  姮娥香汗淋漓,娇-喘微微,一双清澈的不染一丝尘埃的明眸变得雾蒙蒙的,娇滴滴的眼波妩媚得仿佛能够滴出水来。

  她咬着翘起来的嘴角,要笑不笑地望向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问道:“心情这么好?是把贵客请过来了?”

  陈玺爱怜地捏了捏姮娥小巧的鼻尖,换来姮娥一声不满地娇嗔。

  他含笑道:“怎么就这么聪明!”

  “我当然知道我聪明。”姮娥软软哼了一声,嘟哝道:“你下次夸我,能不能换个有新意的词?我耳朵都要听得起茧子了!”

  “不能!谁让我读书少,翻来覆去就知道这一个词。”

  陈玺现在在姮娥面前,颇有一股恃宠而骄的味道,也不掩藏自己没有多少墨水的事实了。

  就算给上自己十年八年的时间,他也学不来曾默言和钟未的那般出口成章、风雅卓然。

  姮娥有些孩子气地皱了皱鼻子,她软软伸出两条手臂,缠住男人的颈项,借力做起来,眉尖若蹙,有些不高兴地道:“人家和你说正经事呢!”

  “这个时间,你穿成这样,和我说正经事?”

  陈玺望着妻子因为他刚刚的一通浑闹已经彻底散开了的寝衣。

  莹白如玉、细腻如瓷的肌肤上,嫩绿色的系带绕在她修长、白皙犹如天鹅一般的颈项上,系带下面缠着粉色的肚~兜,缠枝莲花的花纹,犹如一朵盈盈盛放的粉荷般娇艳。

  陈玺情不自禁地吞咽了一下喉间的口。

  姮娥顺着陈玺的视线低头一看,顿时尖叫一声,连忙拢上自己的寝衣。

  陈玺胸腔里骤然爆发出一阵愉悦的笑声。

  等到笑够了,他用力亲了亲姮娥的脸蛋,一脸的调侃:“小东西,你有哪里我没看过!”

  “不许说了!”姮娥玉白的容颜浮上一抹羞意,她爬起来,用力捂住陈玺开合的两片薄唇,威胁道:“你再敢说些混账话,我就谋杀亲夫!”

  陈玺大笑,浅浅的呼吸拂在姮娥柔嫩的掌心,有些痒痒的。

  “就你这细胳膊细腿的,还谋杀亲夫?!我都担心你把自己给伤到了!”

  “你敢小看我!”

  姮娥收回自己捂住陈玺薄唇的两只素手。

  她伸出一只纤纤柔夷,伸出食指,另外三指拢在掌心,食指的指尖点在陈玺的太阳穴上,大拇指威压,红唇微微嘟起,模拟着发出“砰”的一声。

  “我的枪法可是很准的,怕不怕!”

  陈玺长臂一伸,掐住姮娥纤细、柔软得不盈一握的腰肢,将人拉到自己怀里,哼笑一声:“这世上,也就你这个小混-蛋敢拿着枪顶着我的太阳穴了!”

  姮娥才不在乎陈玺的恫吓,她吹了吹自己的食指,粉团一般白嫩的小脸满满都是得意的神情,嚣张地道:“少帅大人,被人用枪指着的滋味好不好受呀?”

  陈玺不怀好意地一笑,薄唇微挑,俊毅的面庞露出一抹痞里痞气的笑容,飞扬的眉宇满是邪肆的味道。

  “这话你该问你自己。被我用枪顶着的滋味如何?”

  姮娥挑了挑眉梢,一双柔光潋滟的明眸浮上一丝疑惑。

  自己什么时候被陈玺用枪顶过了?

  陈玺就知道小东西没有把话听明白,他露出一抹坏坏的笑容,抓住抵在自己胸膛上一双软若无骨的小手,按向身下的皮带。

  姮娥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不由勃然大怒。

  她莹白、纤巧的足尖恨恨踢向男人的小腿,气急败坏地说道:“我打死你!”

  陈玺得意地大笑!

  卧室里的灯灭了。

  银白的月光透过窗帘那尚未被完全合拢的一丝缝隙射了进来,照亮了**两道交叠的人影。

  男人**在外面的肌肉线条阳刚流畅,小麦一般的肤色宛如流淌的金子,虬结、光滑、微微汗湿的肌理下面,藏着恐怖无比的爆发力。

  宝石蓝色的被衾上,一朵雍容绝艳的牡丹缓缓绽放。

  娇嫩、艳丽的花瓣层层叠叠,藏着不胜娇羞的花蕊,晶莹的露珠在花心里面滚来滚去,燕语莺啼,春-情无限……

  男人微微的低喘之中,间或夹杂着女子一句侬软无力的娇嗔:“轻点……”其中的柔情蜜意,令人无限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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