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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9、她的九尾狐狸,他的乖乖

  

  白苏苏好脾气地道:“不骗你的,长清,你说了你会乖的,你会听话。”

  风清月一只手揽在白苏苏光滑的腰间,将人抱得紧紧的,任凭白苏苏如何软下语气哄他也不肯松手,只是将脑袋埋在白苏苏的肩窝。

  白苏苏被人直接从浴桶中捞出来,眼下**,又加上风清月身上带着的寒意,只觉得有些冷,寒毛倒立,不小心打了个喷嚏,风清月才抬起头,墨发垂落在白苏苏胸前。

  风眸中是诡异的情愫,阴恻恻地盯着白苏苏,风清月抬手要去将白苏苏脸上的发丝拂到而后。

  “轰——”

  有人破窗而来,风清月过于专注在白苏苏身上,后颈冷不防挨了重重一记,整个人便没了意识,倒在白苏苏的身上。

  白苏苏隔着风清月的肩,看见来人的相貌,不由得紧抿着唇,手刚摸索到一旁的衣物,水轻鸿便大步上前,将自己从风清月身下拉出来,用自己的披风罩住白苏苏。

  “你怎么在这里?”才脱虎口,又入狼口,白苏苏半刻不敢松懈,警惕地抓紧了披风,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

  天师府有禁制,又有暗军把守,而今却先闯进来一个风清月,后闯进来一个水轻鸿,好好的禁制,形同虚设。

  白苏苏如临大敌,大气不敢喘。

  估摸了一下凭自己的现在的实力,虽然不敌风清月,但是对上水轻鸿,也算是绰绰有余。

  不过她现在衣着不整,对他大打出手实在不妥。

  水轻鸿面上带着浅笑,仔细看时会发现他的耳尖还是红的,为白苏苏系好披风,温声道:“师父亲自为我开的禁制,忘了吗?”

  白苏苏这才想起来,当初天道拎着水轻鸿跪在她面前拜师时,她确实是亲自为他开了禁制,到后来白苏苏将人扔回九重天后,把这事暂时抛在了脑后。

  白苏苏避开水轻鸿的动作,冷声道:“你出去!”

  水轻鸿无动于衷,一双手落在白苏苏的肩上,眸光沉沉,贪恋地流连在白苏苏的面上,似要将人看个仔细,声音带着悲戚:“师父,你抬头,你看看我。”

  “水轻鸿。”白苏苏声音平静,不带一丝感情,藏在披风中的身体微微颤抖,轻轻解开系带,水轻鸿慌忙别开眼。

  “你躲什么?你不是要我看你吗?那你倒是看看。”白苏苏轻笑一声,抬手捏着水轻鸿的下巴,讥讽道,“水轻鸿,你自己看,我这身上的伤,哪一处不是拜你和水清浅所赐?”

  水轻鸿半垂着眼,目光落在白苏苏锁骨上丑陋的伤疤上。

  在姣好如玉的身姿上,那伤疤显得格外刺眼,像一把利刃,刺穿所有的旖旎。

  饶是已经看过一次了,水轻鸿还是不敢直视,那种从混沌中清醒的痛苦再次将他包围得水泄不通。

  艰难地张了张口,水轻鸿眸中有泪光闪现,又低头将披风给白苏苏围上,虚揽着白苏苏的腰,将下巴埋在白苏苏的肩头,一手托着白苏苏的后脑勺,轻声道:“对不起,苏苏,对不起,没有以后了。”

  “水轻鸿,你别逼我再捅你一刀。”

  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脚步声,水轻鸿连忙松开白苏苏,与赶来的万年秋四目相对。

  万年秋立在夜色之中,许是赶来得匆忙,面上还有些微红,身上衣服单薄。

  确认白苏苏无事,万年秋面上又恢复了那副古井无波的呆滞出神,叫了一声:“师父。”

  有万年秋在场,白苏苏心里隐隐有了着落。

  万年秋身上那种熟悉的安全感,总让白苏苏觉得安心,上次噩梦是这样,眼下也是这样。

  水轻鸿听到万年秋的一声“师父”时,有些失神,心头一片苦涩,面上却仍旧撑着笑:“师父无恙,轻鸿便先行告辞。”

  白苏苏这才后知后觉从他的话中察觉出不对劲,但水轻鸿早已提着长剑,消失在月色之中。

  白欢和云处安闻声也纷纷赶了过来,见到房中这样一幅光景,云处安红着脸将风清月从地上扶起来,不敢去看白苏苏一眼。

  “五师兄?”云处安看清风清月的相貌,愣了愣,疑惑地望向白苏苏,又匆匆别开眼。

  白欢正抱着白苏苏撒娇闻言晃着脑袋凑了过来,惊奇地叫道:“是长清哥哥?苏苏姐姐!长清哥哥不是去世了吗?”

  “他不是长清。”白苏苏淡声道,“处安,你将他送到隔壁去。”

  “哦好!”

  万年秋古井无波的眸子也一同看过来,落在风清月身上,颤了颤。

  那人,他认得的。

  将他的乖乖拐走的人,将他的乖乖折磨得遍体鳞伤的人,与他的乖乖长相厮守的人。

  藏在大袖中的手握紧了拳头,万年秋从云处安手中接过风清月。

  云处安连忙道:“三师姐,我来就好!”

  “我来,你照顾师父。”万年秋丢下这么一句,便搀扶着风情月走出院子,一直到没人的角落,万年秋才将人抛石头一样,隔着墙扔了回去。

  端王府的小侍听到“嘭”地一声巨响,慌忙赶过来查看,见是意识昏迷的风清月,连忙大喊:“是帝尊!快去告诉文白仙君,帝尊回来了!快去请医仙!”

  此间一阵灯火通明,喧嚣异常。

  白苏苏赶了云处安和白欢离去,径自换了身夜行衣,出门时刚好碰见原路返回的万年秋。

  呆滞地站在庭院中,见到白苏苏只是叫了声:“师父。”

  白苏苏点点头,对万年秋道:“不晚了,你先去休息吧。”

  “师父,去哪里?”

  万年秋说起话来总是简略得很,天道说是因为魂魄不全,导致他整个人都是半痴半傻的状态,说起话来总是能省则省,却始终不省去一个师父。

  白苏苏刚开始还经常摸不着头脑,时间长了便也能明白他的意思。

  于是道:“我出去走走。”

  “陪师父。”万年秋看白苏苏时,总带着跨别千万年的不舍。

  白苏苏想了想,又解释道:“我去查点消息,你不用跟着我。”

  万年秋抿着唇,不说话,只是白苏苏走一步,他也会跟着走一步,踩着白苏苏的影子,目光紧锁着白苏苏,生怕一个不注意,便将人再弄丢了,固执得有些熟悉。

  白苏苏有些恍惚,好像若干年前,在一个叫混沌间的地方,也有一个人这样,始终跟在自己身边,莫名的,就想到梦中的九尾狐狸。

  她是经天道点化的灵猫,此前灵智未开,所有过往,半点不记得,从前倒没觉得如何,而今却突然觉得遗憾。

  梦中和九尾狐狸的一点一滴,都显得格外真实,在无穷尽的噩梦中,是她仅存的慰藉。

  可是她现在,忘了她的九尾狐狸,也找不到她的九尾狐狸了。

  白苏苏微微仰着头,看着万年秋,正如他的名字一般,万年秋色萧条,不见半分春意盎然。

  晚风将他艳丽的裙摆吹得飘飘扬扬的,整个人精致而又落寞,好像碎了的黄葛树叶,风一吹,便会消散,给白苏苏一种不真实的安心感。

  鬼使神差地,白苏苏道:“阿秋,你去换身衣服,和我一起去吧,我怀疑西青国派来的使者有问题,要去驿站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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