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浪子小说 言情 病娇帝尊被休后追妻火葬场了

199、沉沦

  

  “所以,为了保证江小姐的人身安全,所有的通讯设备,都已经收起来了,江小姐安心养伤。”

  说罢,苏烟起身往外走,刘伯慌忙跟上,被从厨房冲出来的苏江月拦下。

  苏江月踩着夜色追上苏偃,拉开车门上了车。

  苏偃修长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点,毫不客气地道:“下去!”

  “哥,载我一程,我可不想和江城子待在一起了,简直要抑郁了!”苏江月紧紧抓着安全带不撒手,讨好性地眨了眨眼。

  “话说哥,你和苏苏之间,进展怎么样了?”

  苏偃猛地踩下离合,车子便飞一般地冲了出去,苏江月被他打了个措手不及,哪里还顾得上八卦,只能慌忙抓着安全带稳住自己。

  别墅中,刘伯送走苏偃后,交代了几个保安在四处守着,回头望了一眼在客厅中站着发呆的江城子,好心劝道:“江小姐,少爷已经走远了,您还是先上楼休息吧。”

  “用你多嘴?”江城子横眉冷竖,踩着拖鞋趾高气扬地上了楼。

  她想不通,她和苏偃素来没有交集,苏偃为什么会出手帮她?

  但她现在所有的通讯设备都被收走,连天道都联系不上,只能望着窗外如水的夜色,干着急。

  另一边,白苏苏被一卷白色的烟雾吞噬,猛地咳嗽了半天,便察觉到有人拦着自己的腰迎风飞着。

  烟雾渐渐消散,白苏苏甩了甩脑袋,视线渐渐聚焦,眼前是一座豪华的宫殿。

  和她从前所见过的任何布置都不相同,处处泛着诡异的黑红,地面上是零零碎碎的血迹,其上长满了青苔。

  白苏苏稍稍后退一步,便立刻有藤蔓缠绕在她的脚腕上。

  月见一步步走上最高位的王座,侧躺在其上,居高临下睥睨着白苏苏,笑道:“知道我为什么带你过来吗?”

  白苏苏拧眉摇头。

  月见忽地仰天大笑,笑容狰狞,和六月雪一般无二的桃花眼中,泛着凶狠的红光。

  “哈哈哈哈——”

  尖锐的笑声几乎刺破二模。

  白苏苏眉头锁得更紧,一记掌风飞过去,月见抬手挡下,亮出一团黑雾,将其吞噬。

  月见笑着盯着白苏苏,如同盯着骨头的饿狼。

  白苏苏心中警铃大作,做出戒备的姿态。

  “你不是凡人?”

  月见道:“拜你所愿,我入了魔。”

  白苏苏不解,月见见她逃不走,又道,“你以为你为什么能存在吗白苏苏?你不过是一个被抄袭而创造出来的角色!如果不是因为你,如果不是因为将你创造出来的江城子,我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人不人,鬼不鬼,成了她最恶心的魔物,终生都见不得光芒。

  “反倒是你和风清月,一个两个明明恶心到了极点,却偏偏火遍大江南北!简直令人作呕!”

  “我的,我的笔下的角色,他们才刚被创作出来,就被江城子照盘搬走,连属于我的世界观,都支离破碎。”

  月见许是想到什么不愉快的过往,妖艳的脸上狰狞起来,冲着白苏苏大吼:“我都这样了,你们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

  白苏苏稳住心神,扬声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我能肯定的是,我和风清月此次前来,目的不是你。”

  “嘭——”

  白苏苏话音刚落,月见便一记光球摔了下来。

  白苏苏被脚上的藤蔓缠绕着,躲闪不开,堪堪在胸口中了一记。

  整个人被抛上半空中,又重重地跌落。

  “噗——”

  白苏苏一口血吐在地面上,混着泛黑的苔藓。

  月见抬手,左右两边立刻有藤蔓晃动着出来。

  她咧嘴笑得狰狞,歪着头对白苏苏道:“但是没关系了,你这种被抄袭创造出来的东西,本来就不该存在,更别说跑来属于我的世界了。”

  “桀桀桀——”

  泛着黑色的焰火在她的手心升起,藤蔓发出毒蛇吐信子一般的声音,一点点向着白苏苏爬过去,将她团团包围。

  白苏苏咬牙在胸前结印,却骤然感觉到胸口一阵刺痛。

  红线穿透她的胸口,直入她的眉心,吊着她的手脚。

  白苏苏眼前一黑,便发觉自己整个人被剥离出体内一般。

  她眼睁睁地看着藤蔓缠上她的手脚,同密密麻麻的红线相纠缠。

  双方好似水火,争斗着,咆哮着,以她的身体为战场。

  而她,只能怔怔看着。

  她抬了抬手,却发现自己整个身体都处于一种半透明的状态。

  高位上的月见将手心的焰火甩下来,瞬间在一地的藤蔓上点燃一片。

  红线和藤蔓,便被这团火焰,包裹在其中。

  纠缠挣扎。

  耳边忽然响起一个声音:

  “放弃吧,白苏苏,你逃不掉的。”

  巨大的引力将她拉入那团焰火之中,白苏苏只觉得天旋地转间,身上骤然传来炙热的疼痛。

  像是要将她的身体,连同她的灵魂撕碎一般。

  而她整个人,被红线禁锢着。

  像一只木偶,傀儡,动弹不得。

  任由大火在她的身上蔓延,白苏苏疼到了骨子里,眼前又一点点浮现出来,她从前在九重天遭受过的痛苦。

  被剥夺灵骨。

  被要了九条命。

  被毁了肉身。

  被险些魂飞魄散。

  一切如走马观花一般,在她的脑海中横冲直撞。

  她却疼得连话都说不来,眼角淌着泪。

  她不甘心。

  不甘心明明已经重来了一次,却仍旧要沦落到这种地步。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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