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师尊面白心黑30
丁诺吃饱喝足,跟姜远泽道别,趴在地牢里的草堆上睡了。第二天不到凌晨六点,就被脚步声惊醒,薛楚卉进来,蹲下身察看她的状况。她正困着,很没好气:“什么事啊师母?这么早就来了,你自己不睡觉我还想睡呢。”
她声音中气这么足,倒是很出乎薛楚卉的意料。按照镜湖派掌门人的说法,那黑色药丸毒性虽不明显,不会让人瞬间倒毙,可是会慢慢消耗人的身体和精神,并且这个过程不可逆,完全不存在解药。
也许是丁诺的身体底子不错,而药丸的药性还没这么快发挥出来。
薛楚卉这么自我安慰着,手上不轻不重地在丁诺脸上打了一下:“这么对你师母说话,真是没大没小。”
从丁诺这里,她暂时看不出药效,不过她对自己的情人有着天然的信任和崇拜,不认为这个药丸会有什么发挥失误的地方,再过几天丁诺必然会在极度的痛苦中奄奄一息。她站起身,一脚踢翻了丁诺边上的水碗,大摇大摆地走人了。
白天她就呆在自己的化妆间,除了吃饭,几乎足不出户。到了下午,便照常大摇大摆下山去,叶清涟制定的那一套规矩她向来熟视无睹。
镜湖派的掌门人照常与她在那个小酒馆会合,点了一些饭食,吃饱喝足,再打了一壶酒助兴,而后他便抱着她,使出轻功,带她飞向他们的秘密基地。
她靠在掌门人的臂弯里,感到久违的少女时期又回来了。当年她看上叶清涟,叶清涟为了枯叶派的资源,也会配合她,跟她玩恋爱游戏,宠着她体贴她。可是他到底少了一份**,纵使在他们热恋期——或者说最像热恋期的时期,也是如此。他们之间总是有一层隔膜。很多年前,尚且年轻的薛楚卉以为可以日久生情,早晚叶清涟会真正爱上自己,当初便对他这份埋藏很深的冷淡没当回事,还是欢天喜地同他成了亲。
谁知道这层隔膜在婚后越来越大,明明他就睡在自己身边,她却感觉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曾经薛楚卉也不是没想过跟他生个孩子,他们晚上也没少行房,奈何他当年憋着一股劲儿,每次都把保护措施做得滴水不漏。虽然面上对她依然温和,但薛楚卉能感觉到,实际上他对她有着很强的怨愤,这股怨愤或许他自己都没完全察觉到。
薛楚卉怎么说也是被父亲当成掌上明珠宠大的,哪里受得了这种屈辱,倔劲儿一上来,把对他的爱意深藏心底,决定无论如何自己得出去找一个男人。把他瞒得死死的,不让他知道自己戴了绿帽子,她自己知道就行。这对她而言,有种复仇的快乐。
下山之后她本想随便找个还看得过眼的,不料真的给她钓到了一条大鱼。镜湖派的掌门人与她在一次灯会上相识,那次灯会叶清涟推说门派中有要事处理,不肯陪她。她独自下山,被一伙地痞不识相的地痞纠缠,正是镜湖派的这位掌门人帮她打跑了这群人。
彼时风度翩翩的少年掌门人问她可有意中人,她本就是抱着给叶清涟戴绿帽的心思,这会儿优质品送上门来,她自然回答没有。少年掌门人当她还是待字闺中的少女,带着她玩了一转,也没有过于着急地推进这个过程。
后面少年掌门人总是来约她,她害怕事情败露,便告诉他自己是有夫之妇。镜湖派和枯叶派是对头,她和盘托出的同时,表示乐意做他的内应,配合他把枯叶派打倒。
当时少年掌门人很玩味地看着她,问她为何这么大胆子,敢对他这个死对头说实话,不害怕他反过来拿她威胁叶清涟吗。
相处这么些时日,薛楚卉对这位年少有为的掌门人萌生出了很不一样的感情,叶清涟的影子在她心头逐渐淡去,还是眼前的人更加鲜活。
她托着下巴,丝毫不害怕他:“我已经对你交底了,你要怎么处置我,随你。我的诚意你看到了,你如果想当负心汉,那就算我这辈子瞎了眼,正好重新投胎。”
少年掌门人哈哈大笑,末了把她搂进怀里:“负心汉这三个字从来都是与我无缘的,我这人讲究等价交换,你对我有诚意,我必然不会辜负了你。”
从此他们开始了隐秘而漫长的幽会生涯。他还问过她,镜湖派果真打倒了枯叶派,等于她父亲生前积累下来的一切都毁于一旦,这样她也愿意吗。
当时薛楚卉心酸地一笑:“我父亲积累的果实现在全被姓叶的拿捏在手里,你不把枯叶派拿下,那些东西也不会属于我。横竖都与我无关了,那我还不如支持你,好歹你我还算是有些情分。”
镜湖派掌门人听后大为感动,抱着她发誓,一定不会背叛她,等到他们真的拿下了叶清涟的胜利果实,一定是二人共享。
“我还要补你一个盛大的成亲仪式。”他说。
薛楚卉成亲这么些年,总算是体会到了被人爱着的滋味,不由自主地攀附依恋镜湖派掌门人。他感受到她黏自己黏得更紧了,柔声道:“怎么了?是不是半空风太大你觉得冷?”
她缩得更小一些,手勾着他的脖子:“你抱我抱得紧一点。”
掌门人照做了,笑道:“很快就到了,早知道刚才给你多喝些烧酒暖身子。”
到了小木屋,薛楚卉乖乖巧巧地坐在床边等待他动作,宛如娇羞少女,全然没有在门派里颐指气使的模样,更不像面对叶清涟时的母老虎。掌门人与她宽衣解带,想起什么,停掉手上动作:“药效如何?”
薛楚卉想起今天早上丁诺那个懒洋洋且丝毫无惧的模样,有点不悦:“丁诺这个丫头片子命还挺硬的,我没看出她有哪里不舒服,反正跟前些天没两样。那个药丸究竟有没有用啊,我要不要加大剂量,你上次给了我一整瓶,还在我化妆间里放着呢。”
镜湖派掌门人亦是个自负的,大手一挥:“每个人的身体状况不同,大概她天生就要好一些,要再等等才能看出效力。”
他把她压在**,开始动作起来。
两人云雨至欢,天花板突然被揭开,上面垂下来一根绳子,精准地将他们绑在了一起。姜远泽带着门派中几个颇有威望的师兄翻身落下,对黑着脸的师兄们笑道:“亲眼见到了,这下你们该相信我说的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