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席木容怪怪是归怪怪,却又不能否认他对自己的上心程度,让她不住的内疚自责。
一直以来都是他陪在她身边,这一路走来,到底帮了她多少,她心里哪里不清楚,正因如此,她才觉得自己真的是切实际的废物。
“小伤,真的,不骗你。要是真的很疼的话,我会告诉你的。”席木容抬着手摸着她的脸颊,声音温柔:“我们现在好不容易出来了,你打算在这里跟我关于这点,谈多久呢?我们的路程还很长……结束了,我们有很长很长的时间,去谈。”
摸着她的脸颊,细细又温柔无边,席木容的眸光温柔的像是要将上官秋蝉都融了进去。
凤舞九天动了动自己的脚,因为站累了,终于的不耐烦了之后,低头瞥了一眼站在那边嘀嘀咕咕半天儿都没有动静的他们。
“够了够了,现在是你们在这里腻歪卿卿我我的时候吗?”凤舞九天动了动自己的脚,走了两步缓了自己的身体:”你们差不多了就得了,我在这里都觉得你们太过腻歪了。我还想要继续的往前走呢,你们可以继续的耗着的。“
说完,凤舞九天迈着自己的长腿,大步大步的就走了。
高冷如她,自然是体会不到男女之间的情愫了,在她看来眼下的这些都比较重要。
上官秋蝉收起了自己的泪水,牵着席木容的手,低着头,整个人情绪可谓低落。
安安跟曲清相依偎的蹭了蹭彼此的脑袋,在看见自己的阿妈回来后,安安是很高兴的。这会儿的跟在自己的阿妈后边儿,时不时的用自己的小尾巴在她的身上抚来抚去。
“阿妈,是席木容哥哥受伤了,你伤心吗?”安安很仔细的看了看席木容的身上:“席木容哥哥恢复也很快的呢,就像曲清一样的。”
安安的声音,稚嫩纯真,还带有一定的治愈系,脚步左边一下右边一下,走的也很可爱。
上官秋蝉都没有回应过安安,低着头就安静的跟在席木容的身边。
“阿妈,不要不开心啦,你要是继续的不开心哦,席木容哥哥也不会开心的。”安安在后边继续的说道。
成年人的开心很简单,也很复杂。
知道自己的安安想要让自己好好的,上官秋蝉抬起头看着她,摸了摸她的脸颊:“我没事,安安,我只是有点儿郁闷。”
她想不明白,如果自己真的是所谓的救世主,怎么这一路都会让他为自己付出那么多?
还是说自己这个救世主实际上就是个幌子,为的就是席木容?
顺着这样的思路,上官秋蝉越发的开始仔细的去想之前爷爷以及零跟自己说的种种。
这个假设,也不是不可能,真的是这样的话……
“凤舞九天是你很多年的朋友,看着很高冷,其实性格很好。”上官秋蝉抬头,突然的在席木容的身后没头没脑就说了那么一句。
“嗯,是很好。”席木容微微笑着,走在这片都是焦黑的土地上,他也在审视夺度:“等下我们要经过一个峡谷,过了那个峡谷,我们就找到下一个根据地了。那边应该会有美食家族的人驻守,如果没有的话,就说明他们又一次战败了。”
对这里都那么了解的席木容,这一件件的说给上官秋蝉来听,让她越发觉得,席木容才是跟这个世界紧密相连的人。
“你以前来过这里吗?”上官秋蝉忍不住的,小声问道。
席木容的神情微顿,脚步都略带着迟疑,就好似是在思考什么似的,在心里反复的思量之后,他转过头眼睛晶亮。
“爷爷没跟你说嘛?爷爷跟我说了很多,还专门的画了一张地图给我看,为的就是确保我能平安的把你带到他们的身边。”
“然后呢?”上官秋蝉的语气,显得有那么一些迫切了。
“嗯,然后我记得还有一些内容,我给忘记的差不多了,我想想,应该保护好你,直到这个世界平安了,然后我们找个好地方隐居起来,不问世事好好生孩子。”席木容说这番话的时候,眼睛亮的上官秋蝉看的不住的心动。
那是心跳一动一动的感觉,看的上官秋蝉整个人都觉得自己的头皮发麻,有那么一些苏苏的。
唔,那是一个很美好的展望。
找个地方隐居,平平安安的不用在这片黑暗之地波折走动,而是可以随性所欲的跟自己喜欢的人,好好的在一起。
“那,真的就很平和了吗?”喃喃自问,上官秋蝉的心里却禁不住的多一重担忧。
也许席木容听到了,也许他没听到,上官秋蝉也没有问,只是走在他的后面。
谁都想要一个美好的未来,然而此刻她的心事沉沉。
如果席木容才是他们的目标……又或者席木容才是最后的大BOSS,那么她该何去何从?他们真的能够平安的离开,也能过正常的平和的日子吗?
“我们是从峡谷的下方穿过,不排除这路上还会有什么。”席木容指了指前面这巍巍高山。
这是两道巍巍高山,并排着朝着里面挤压似的,但是在底部邮箱是并不拢的双腿,总会是有缝隙。
现在他们就是要从下面穿过去……
上官秋蝉看着那下面的缝隙,又看了看身后边的安安和曲清。
“你们还得要变得小一些。”
安安和曲清很听话,立刻就变得小了一些。
凤舞九天不是很愿意变得很小,所以在个头上,差不多跟他们持平。
“我们走吧。”席木容就像是包容自己的孩子似的,主动带头往前走。
”危险可能会是从哪里而来?“她问了一句。
“地面,或者上空怎么都有可能的。”
“嗯……那要是真的来了,我们打不过的话, 会不会被埋在这里了?“上官秋蝉觉得自己对这些狭隘的空间,会有那么一些不大舒服。
就像是深海恐惧症,又或者是密集恐惧症一样的特征,她捂着自己的胸口。
“本来已经觉得够压抑了,现在发现这才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