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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拦路,再讨一杯酒喝

  

  “没事,正好练练追风的脚力,它也是难得拖马车。”

  顾南嘉将绳索套在了追风身上,用手拉了拉绳子的结实程度,又将夏十月一把抱上马车,轰她进去将里头的东西整理一下,自己则坐在马车的延边,调节着绳子的松紧。

  “额……他是战马,也没有那个必要拖马车吧,还是去集市买一匹?”

  整理一半听到顾南嘉这种论断,夏十月从布帘之中钻出一颗小脑袋来,立马表示自己的拒绝,生怕追风受伤,上不了战场可怎么办,她可不是兽医,用药什么的,完全不好把握。

  “不用,浪费钱,就这么定了,追风它又不是干不了这活,是吧,追风。”

  顾南嘉从马车架上跳了下来,走到前头,一手牵着缰绳,另一只手摸了摸追风的鬃毛,随后将头埋在了那片鬃毛里,摇晃着脑袋,很是宠溺的朝追风撒娇。

  追风立刻马啸两声,高兴的举起前肢,嘴巴一动一动的十分高兴,看的顾南嘉立马拿起地上的干草,喂了追风几口。

  夏十月看见一人一马如此和谐的场景,不由得宠溺一笑,随后钻进马车里继续整理位置,不打扰这两的卿卿我我。

  不一会,夏十月便从这马车中钻了出来,坐到车架的另一边去,十分乖巧的晃着腿,又伸出手摸了摸追风的马臀以示友好和不舍。

  “南嘉,清点妥当了,咱们可以走了。”

  “好~追风乖,咱们启程~”

  顾南嘉再顺了顺追风的鬃毛,一个帅气的回身,一飞就稳稳的坐到了右侧的车架上,然后从夏十月手里接过马鞭,轻轻的抽了下追风。

  马蹄迈开,车轮滚动,马车成功的出发。

  “嘿,别说,追风还是很稳的吗。”

  见马车也不晃悠,追风一步一步走的极其踏实,夏十月这才放心下来,还特别真诚的夸了一句。

  “那是,我的追风最厉害了。”

  可正当两人缓慢行驶在集市街头,还有说有笑的吃着路上买来的瓜果点心时,南门瑜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头走了出来,照旧是那青衫那折扇,很是优雅的杵在距离马车大约六尺的地方,手摇扇柄,嘴角含笑的看向马车上的夏十月。

  “月月,这男子是谁啊,莫不是你在路上结识的相好?”

  顾南嘉远远就看见南门瑜这一脸骚包样,见人家的眼神就盯着夏十月瞧着,嘴角玩味,立马八卦之心熊熊燃起,转头询问。

  “呵,那日女子装扮去了酒楼吃饭,偶遇到的,他说他对我一见倾心,一聊,约莫猜出了他的身份,南文国三皇子,南门瑜。所以当日晚上特地着男子装扮赴约,既是试探,又让他打消对我的念头。”

  “哦,原来如此,南门瑜啊,略有耳闻,听说是个极其花心的男子,虽从未娶妻,可后院女子无数,长的倒是人模狗样,风度翩翩,所以,他今日在这拦着,是想寻你作甚。”

  “许是想问我讨杯酒喝。”

  “讨酒喝?依我所知,南文国以桑落酒闻名天下,却从不在九州贩卖,满了年份的,皆送入宫内,他居然还问你讨酒喝,你那里是藏着什么好酒,也不拿出来分一分。”

  “自是让人喝了一口想忘也忘不掉的,只是本以为这南门瑜胆子小,不敢喝那杯酒呢,倒是我低估了他的胆色,南嘉,让追风将马车停下来啊,咱们会一会他。”

  “吁~”

  这种两国之间的较量,顾南嘉自是不敢轻举妄动,她的兵法谋略,全用在两国交战上头,这场面,还是交给夏十月来的妥当些。

  “夏军医,一日不见,别来无恙啊。”

  “南兄今日在此是特意等在下嘛?不晓得南兄寻在下何事?”

  “自是想问夏军医再讨一杯酒喝。”

  南门瑜将折扇往回一收,将手背在身后,往夏十月这侧走去,带上几分讨好的笑脸看向夏十月。

  要不是这茅台将他的酒虫都勾了起来,他堂堂南文国三皇子,又怎会做这有失身份的事。

  夏十月见着南门瑜这幅模样,不由得噗嗤一笑,随后带着一脸高傲的样子看向南门瑜。

  现在说这种话,晚了。

  “倒是未想过南兄如此大胆,竟有勇气,喝了那一杯,想来也是那酒过于美味,勾的南兄嘴馋了。”

  “可见南兄那日的模样,仿佛是在下往那酒里下了什么药似的,本想有缘相识一场,可以交个朋友,才拿出美酒相待,可南兄那日所作所为,切实是伤了在下的心呐。”

  “那日是我的错,行走江湖,自是多了些心防,唯恐有小人加害于己,这才如此对待。”

  “哦,可在下记得白日里,是南兄邀在下一同赏月相酌的,莫不是南兄见在下着女装时十分美艳,动了非分之想?”

  夏十月的话,说的十分明白,一旁的顾南嘉,本想看热闹来着,却不由的笑了出来。

  若是应是,南门瑜便是承认自己是流氓了,若是答否,那便是自相矛盾,怎么答,都是南门瑜的品性遭受质疑,夏十月这招,还真是高。

  无疑,这话确实是将南门瑜给噎住了,呆愣的站在原地,看着夏十月半晌,也不晓得该如何回应。

  可夏十月哪有空理他呀,一张嘴,话里话外就想赶南门瑜离开。

  “若是南兄无其他事,望南兄离这马车稍远一些,在下还要与身旁的将军一同赶去与大军汇合。若是南兄有其他事,在下与南兄,也不过几面的缘分,担不起大任,烦请南兄另寻他人。”

  “夏军医过虑了,在下只是想讨杯酒喝,夏军医何处此言,这几面的缘分也是缘分,若是夏军医不嫌弃,在下自是想和夏军医交好的。”

  “缘分这事,一面就晓得是否能再续,我那酒啊,只予知己,不知南兄可曾听过一句话,酒逢知己千杯少,这酒一杯顶千杯,南兄与我,终究只是萍水相逢,算不上知己。”

  夏十月摆明了,不会将茅台酒分给南门瑜的,是他自己先放弃这机会的,可别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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