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阴沟翻船
想到什么,陈刚猛地将信件塞入嘴巴里,用力嚼了几下,然后将它吞入肚子里,恨恨的说:“萧夜擎,你如此污蔑本官,一定会遭天打雷劈!”
萧夜擎未将陈刚的威胁放入眼中,他对楚天阔说:“楚将军,你亲眼所见陈大人因事情败露,故意毁尸灭迹。”
楚天阔诺诺的说:“是,本将军亲眼所见。”
“楚天阔,你怎么能被他给牵着鼻子走?”陈刚痛心疾首的说:“你没发现那是陷阱,陷阱吗?”
“我........”楚天阔哑口无言,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萧夜擎,本官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如此陷害本官?”陈刚赤红的双目狠狠瞪着萧夜擎。
萧夜擎依然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他说:“本世子在跟北夷乌兹交手的时候曾给陈大人释放了很多次信号,陈大人是不是一直没有发兵?这个,我相信楚将军更有发言权。”
楚天阔茫然点头。
陈刚痛斥道:“本官不发兵,那是,那是........”
“那是因为陈大人跟北夷勾结,当然不肯发兵了,好在本世子运气好,叫我捉来那北夷大将。”萧夜擎说:“信,就是北夷大将那时候交于我的。”
“放!屁!”
见萧夜擎这样污蔑自己,陈刚也顾不上面子里子了,他愤怒的说:“萧夜擎,你如此陷害本官到底存何居心?”
他又对楚天阔说:“楚将军,你千万不要被他给骗了,本官没做过这样的事情,完全是被他诬陷的啊。”
楚天阔面色一沉,说:“本将军只看到你把通敌判断的证据给吃了。”
一听他这话,陈刚愤怒异常,“楚天阔,你怎么那么糊涂啊,就凭一封信便能证明本官跟敌方通敌?”
楚天阔说:“如果你没有通敌,那你为何要吃掉信件?说来说去,你担心证据落入皇上手中,才心虚的把它吃掉。”
陈刚这才反应过来刚才自己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可是时光无法倒退,他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能恳求楚天阔站在他这一边,至少洗脱自己的嫌疑再说。
“楚将军,本官食君俸禄为君分忧,再愚蠢也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陈刚狠狠的瞪了一眼坐在那里悠闲喝茶的萧夜擎,继续对楚天阔苦口婆心的说:“本官刚刚不过是被气晕了,才一时不查,将那封信吃了,楚将军,你相信我,我从来没做过那样的事情,现在想来,那笔迹一定是模仿的!”
萧夜擎唇瓣微微一牵,现在想起笔迹也已经晚了。
那封信只不过是起到抛砖引玉的作用,如今目的达到,查不查验笔迹都没关系,何况,现在信已经被他给吃了?
楚天阔说:“陈大人,本将军曾像你调兵增援,当时你千般推脱,现在看来你不过是跟那北夷商定好的,目的,就是要夜擎战死沙场,你如此居心,其心可诛!”
楚天阔的这句话像是一记响雷炸在陈刚头顶,整个人被雷的里嫩外焦。
整个人不知该说什么,什么又是他应该说的。
他好像看到末日来临,也好像看到雷霆之怒的皇上。
他深深明白,倘若不洗清自己嫌疑,一旦回到京城,等待他的便是诛九族。
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只不过来边疆执行监军一职,最后却落得这个境地?
他牙齿一咬,冷笑一声,对楚天阔说:“楚将军,你不要被人当枪使了。”
“陈大人对此还有异议?”萧夜擎适时的说:“不急,待陈大人回京之后,想必那北夷将军也已经准备好出发,到时候你们可以在皇上面前对峙,到底有没有写那封信。”
陈刚面色死灰,身体像是被打入了冰窖,他想到什么,猛地冲到萧夜擎跟前,被章戈一把拦住。
陈刚怒极,他破口大骂起来:“萧夜擎,你混蛋,你如此陷害本官,到底为什么?本官没写过那封信,没写过啊,你为什么要如此陷害本官?”
萧夜擎对楚天阔说:“楚将军,你也看到了,我不过是在陈述事实,那陈大人却不依不挠,如果不是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又怎么会如此气急败坏?”
楚天阔十分认同,说:“待本将回到京城,一定如实照说,世子不必有心里负担。”
见他说话语气跟之前也大不一样,萧夜擎唇瓣淡淡一笑,说:“楚将军能根据事实说话那最好,只是,陈大人要如何处理?”
见他们一唱一和的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中,陈刚心里悲愤,却又无可奈何,只能不听的咒骂起萧夜擎来。
楚天阔第一次听人咒骂的声音如此难听,到底受不了,命人吩咐将陈刚押下去。
陈刚被押走之前,跳着对楚天阔说:“楚天阔,你不要被萧夜擎给欺骗啊,他今日能够污蔑我,他日也一定能够污蔑你,这种人,你可千万不能上他的当,否则后患无穷啊,本官真是有眼不知泰山,太傻,太傻了........”
楚天阔皱着眉头,说:“陈大人,是你自己通敌卖国在前。”
陈刚泪流满面,“楚将军,我是被人冤枉的,真的是被人冤枉的,你要相信我,本官怎么会,怎么可能会通敌判国呢?”
楚天阔不想听他废话,命人押走。
直到好久,外面还响起那陈刚难以入耳的大骂声。
萧夜擎跟楚天阔二人商议一会儿,定下如何重建边疆三座城池的方案之后,各自散去。
回到营帐,萧夜擎见苏慕慕坐在营帐里面捣药。
他径自走过去,蹲在苏慕慕面前,伸手将她揽入怀里,说:“可觉得累?”
苏慕慕摇头,从她跟萧夜擎在一起之后,每日忙不完的给那些受伤以及残疾的士兵看病,有些需要截肢的,她还要交工匠们如何制造假肢。
所以这段时间以来最忙最累的便是苏慕慕了。
她放下手中的药杵,躺在萧夜擎的怀里闭上眼睛休息。
萧夜擎的手自然而然的放在她脑袋上,轻轻揉着她的太阳穴。
苏慕慕问:“你把那陈刚怎么了?老远都听到他在骂你。”
萧夜擎道:“不过是挑了他点错误。”
苏慕慕忍不住笑了,“恐怕是你挑的那点错误不简单,否则他也不会如此诅咒你。”
“怕了?”
“倒不是,”苏慕慕说:“我不喜欢听人骂你,所以。”
所以后面没说,但萧夜擎似乎能想象的到,那陈刚以后甭想张嘴说话。
萧夜擎的心里升起一抹雀跃,在给苏慕慕按摩的时候心思开始心猿意马起来。
“再待几天,便班师回朝,我也该回去做我该做的事情。”
萧夜擎说完这句话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回应,这才发现苏慕慕竟然已经睡着了,这速度.......
扯掉她脸上的面纱,望着那狰狞恐怖的疤痕,萧夜擎的心像是被谁割了一下,疼痛肆意蔓延,却找不到发泄的出口。
当时她被李明心毁容的时候一定很痛很痛吧,尽管伤在她的脸,但是萧夜擎的心却疼的不行。
对着她伤疤位置轻轻吻了一下,萧夜擎重新弄好罩在她脸上的面纱,然后将她抱入**,自己则在她身边躺下。
外面天翻地覆,他们房内却是温暖如春,萧夜擎闭上眼睛一点一点的体会这片刻的宁静跟美好。
此时,往南前行的某个地方。
一只羽箭准确无误的射掉从空中飞掠的白色鸽子。
那人摘掉绑在信鸽腿上的小圆筒之后,三下五除二,鸽子变成了在火上烧烤的美味儿。
待鸽子烤熟,那人大口大口的嚼着鸽子肉,好像这鸽子是人间至美的美食。
........
“开门。”
牢房外,楚天阔对守在外面的士兵说道。
那士兵犹豫一下,拿出钥匙打开房门。
陈刚从被关进来便没停止过咒骂,直到骂的自己筋疲力尽,浑身无力,口渴难耐,却没人给他送一口水喝。
这会儿正渴的难受,听见有人进来,忙不迭朝牢房口跑,一把抓住牢房的铁栏,说:“水,快给我水喝。”
楚天阔扭头冲跟过来的护卫说道:“怎么没人给钦差大臣送水喝?”
士兵唯唯诺诺的离开,很快端来一大碗水。
陈刚咕嘟咕嘟一下子喝完,似乎恢复了几分力气,他拔着栏杆,冲来探望他的楚天阔说:“楚将军啊,我真的没有通敌卖国,你别听萧夜擎胡说八道!”
楚天阔说:“陈大人,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吃掉那所谓的信件。”
“我错了,我当时,当时气糊涂了啊,楚将军,你救我出去,我不能被萧夜擎关起来,这一关我肯定没命了,楚将军,咱们关系那么好,你不会见死不救吧。”陈刚眼巴巴的看着楚天阔,希望他能够点头答应。
可是,他注定要失望了。
楚天阔说:“大人,救不救你不是我说的算,而是皇上。”
陈刚睁大眼睛,“萧夜擎把这件事传回京里了?”
楚天阔说:“边境的事情处理完毕,我们就会班师回朝,到时候皇上会亲自审你。”
陈刚面色一喜,“皇上肯定会相信我,我根本没做这件事我怕什么。”
转念一想,又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猛地看向楚天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