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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泛黄的病案

提亲记 子衿 2356 2024-10-18 07:31

  

  “怕什么?”罗氏不等胭脂说完,就横了她一眼,态度前所未有的强硬。

  胭脂不敢再说,赶紧带着人守门去了。

  罗氏安排完胭脂,又吩咐细雨道:“给我准备床铺,我这几天就歇在碧霄楼。”

  细雨瞅了孟莫莫一眼,见她半分反对的意见都不敢提,赶紧去铺床了。

  “娘,那我现在该做什么?”孟莫莫小声地问。

  “暂时什么也不用做。”罗氏沉着脸道,“一切等你爹明天的消息。”

  “哦。”孟莫莫看了罗氏一眼,小心翼翼地躺下了。

  且说第二天一早,孟德昭便告了假,去了叶家拜访。

  孟萋萋听说孟德昭出了门,便想趁机溜出去找齐湛,又怕出了孟莫莫这档子事,孟德昭和罗氏加强了家中的管理,不会允许她出门。流香前去打探了一番回来,却是告诉她道:“大小姐,老爷并未下令不许您出门,至于夫人,昨天就搬去了碧霄楼住,根本没出来呢。”

  孟莫莫出了这么大的事,罗氏搬去碧霄楼很正常,孟萋萋连忙对流香道:“叫田喜庆去打听一下,齐公子在不在家。”

  流香领命而去,不多时便来回话:“大小姐,说来真是巧了,田喜庆今儿去药铺街的时候,碰见齐公子了,他还在那里呢。”

  “药铺街?”孟萋萋一愣,“他们家有人病了吗?”

  “那奴婢就不知道了。”流香摇了摇头。

  孟萋萋命流霞帮她换上了出门的衣裳,道:“走,我们也去药铺街看看。”

  流香忙问:“那奴婢在家守门?若是有人问起大小姐的行踪,奴婢该如何回答?”

  “就说我出门逛街,散心去了。”孟萋萋毫不在意地道。

  如今孟德昭和罗氏都顾不到她,不会管她去哪儿的。

  流香应了一声,帮她收拾了出门要带的东西,将她送到了雁杳楼楼下。

  孟萋萋顺利地出了府,坐上了去药铺街的马车。在马车上,她忍不住感慨,他们户部尚书府的门禁,还真是很松,身为千金小姐,竟随随便便就出门了,怨不得孟莫莫会有机会做出那种丑事来。

  马车很快到了药铺街,田喜庆正在这儿等着。他见了孟萋萋,赶紧一溜小跑过来,向她禀报:“大小姐,齐公子刚才去了那边的黄记药铺,但没有抓药就出来了,现在往镜湖边去了。”

  镜湖面积颇广,御街和药铺街都在镜湖边上,隔着湖遥遥相望。京城干旱少雨,湖泊显得特别稀罕,所以和御街一样,这条药铺街上的药铺,也大都是宫中退役太医开的,专门接待达官贵人。

  齐湛如今是朝廷官员,来药铺街很正常,不过他为什么去了药铺,却没有抓药呢?

  孟萋萋疑惑着,朝镜湖去了。

  镜湖波光粼粼,岸边柳树依依,齐湛果然在湖边散步,挺拔的身姿显得格外引人注目。旁边还有不少路过的小姑娘小媳妇,偷偷地扭头看他。

  长得英俊就是不好,太招人注目了。孟萋萋放弃了直接走过去打招呼的念头,慢慢沿着湖边散起步来。

  不出她所料,没过一会儿,齐湛就从后面慢慢地踱了过来,装作偶遇,与她打招呼:“孟大小姐,你也来湖边散步?真是巧。”

  如今孟家的境况,实在是不允许她再有任何闲言碎语传出去,孟萋萋不敢过多与齐湛讲话,只能长话短说,直入正题:“齐公子,当日之约,你是不是已经忘记了?”

  齐湛垂下了眼眸,没有作答。

  孟萋萋突然间有些生气,道:“齐公子若是反悔,直说不妨,我可不是纠缠不清的人。”

  真当她嫁不出去了么!

  齐湛缓缓开口:“给我一段时间可好?”

  孟萋萋眨了眨眼睛。莫非不是他反悔,而是家中有阻碍?阮氏反对?这倒也不是不可能,毕竟他们家已经拒绝齐家两次了,任谁都会有情绪。

  孟萋萋冷静下来,嗔道:“瞧你说的,好像我催着你似的。只是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是怕我父亲抢在你的前面,你以后会后悔。”

  “我知道。”齐湛道,“我会尽快……”

  尽快怎样?尽快娶她?其实,是尽快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吧。至于弄清事情的真相后,是娶她,还是从此成仇家,他真不知道……

  还好,孟萋萋担心被人看见,急着走,没有追问他没说完的话,冲他点了点头,便朝前面去了。

  齐湛遥遥地望着孟萋萋的背影,口中有苦涩蔓延。松烟不知从哪里跑过来,低声地禀报:“少爷,您还真没猜错,黄太医刚才虽然没开口,但等您一走,他就进了内室,翻出了一本泛黄的册子,一个人站在架子前,看了好久。”

  松烟说着,拍了拍胸口:“册子给您偷来了。”

  齐湛目光一凝:“走,上车。”

  松烟马上唤车夫,把马车驾了过来。齐湛跳上马车,关上了车窗,松烟紧随其后,关好车门,从怀中掏出册子,递给了他。

  齐湛迅速翻开册子,扫了一遍,道:“果不其然,这里面记载的,是我父亲当年的病案。”

  松烟愣了一愣,他还不知道,齐光耀当初的死,是有蹊跷的。但他很快就猜到了皮毛,问道:“少爷,这是老爷去世那天的病案?”他这么容易就猜到,也很正常,因为齐光耀的身体一向很好,除了猝死的那一天。

  齐湛点了点头。

  松烟好奇又问:“病案上写了什么?咱们老爷,不是突发心悸而亡么?”

  “不错,的确是突发心悸而亡。”齐湛一边细看,一边回答了他,“可是这病案上说,我父亲去世的那天,十分蹊跷,是在御书房,因政见不合,与顾廷鹤、孟德昭、于书立等人争执后,才突发心悸而亡的。”

  松烟挠了挠头,居然听懂了:“少爷,您的意思是,咱们老爷,是被顾大人、孟大人和于大人气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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