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谢东泽就强行拖着谢姚倩离开,去了另一间替谢姚倩接风洗尘的包间。
谢家是大家族,分支子嗣众多,以至于谢姚倩在家里并不算受宠。
半年前就是一时于心不忍,不过是借了点钱给陶蒙蒙,就被人当街掳走,暴打后被抛身街头。
为此还上了各大新闻,令谢家颜面扫地。
她要再敢乱去帮陶蒙蒙,还不知道会被怎么样,惹出什么样的麻烦。
谢东泽说什么都不会再让谢姚倩跟陶蒙蒙沾上关系的。
……
门外发生的事情,陶蒙蒙一无所知。
彼时,包厢里的气氛,仍旧很微妙,她耷拉着脸蛋坐在司延昭的大腿里,强忍着掐死这狗男人的冲动,一边心里MMP,一边脸上委委屈屈的向他道歉。
希望他赶紧见好就收!
包厢里其他人也很煎熬,纷纷在劝司延昭消气,再原谅陶蒙蒙一回。
早前众人都不知道陶蒙蒙跟司延昭领了证,只当司延昭是想羞辱陶蒙蒙,出当年那一口恶气,也就跟着奚落落井下石刁难这位,曾经高高在上的陶家小公主。
可……
经过这段时间,在场也都不是傻子。
司延昭对陶蒙蒙,显然不是那么回事。
夫妻间的事,劝和不劝分。
谁也不想乱说话,省的日后相见尴尬。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帮腔,意料之外情理之中,陶蒙蒙也没多少惊讶。只见那男人俊容沉铸如常,完全看不出情绪起伏。
陶蒙蒙一时间捉摸不透的情绪。
司延昭嗬的冷笑了声,大手托着她的后脑勺,迫使娇美脆弱的陶蒙蒙仰头与他对视,菲薄的唇冰冷吐字:
“面子挺大的啊,都在给你说话呢,是不是都去看了你搔首弄姿的表演,被你勾魂了?嗯?”
伴随着男人的话音落下,刚刚替陶蒙蒙说话的几个男人,不免感到尴尬。
肖新阳有些没好气:“阿昭,你这话就没意思了啊。”
顿时有人附和:“可不就是啊,我们还不是看在陶公主是你的女人份上,帮着说话的。要不是昭哥你的女人,我们才不费这闲工夫。”
“我真的知道错了。”陶蒙蒙委屈啜泣,哭红了一双漂亮的眼眸,噙满热泪哀求,格外的楚楚动人。
司延昭却莫名的感到恼火。
阖起眼眸,眉头紧皱成一个川字,低吼了一声:“够了!”
霎时,包间鸦雀无声,齐刷刷看向了俊容铁青的司延昭。
司延昭胸膛剧烈的起伏跌宕后,松开了陶蒙蒙,迈着长腿起身就往外走。
陶蒙蒙措不及防被摔倒在沙发里,整个人还有些懵。
不知道他又在搞哪出。
在心里把他骂了个遍。
肖新阳嘴角咬着根烟,戾气满满的眉头紧蹙,没好气道:“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追。”
陶蒙蒙咬着唇内侧的软肉,稍稍平复气息,没去看其他人怪异唏嘘的眼神,忙不迭朝司延昭跟上。
穿过喧哗的廊道进入电梯,司延昭沉着脸正要按楼层,后面跟进来的陶蒙蒙则先一步按下了负一楼的按键。
轻声解释道:“我问了蒋姨拿了车钥匙,开车来的。”
司延昭背靠在电梯金属壁里,阴戾吐字:“谁说我要回去!”
“你说的啊。”
陶蒙蒙眨了眨眼睛,轻抿粉唇走近他,委屈道:“你说了让我今晚洗干净等你的啊……我都洗的很干净了,就是你一直没有回来。”
“陶蒙蒙。”司延昭声线骇人冰冷。
“你别生气了。”
陶蒙蒙走到他面前,伸出的手臂,抱住司延昭劲腰。见他没推开,才进一步埋首在他的怀里,哽咽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好吓人?小昭哥哥,你别这样对我好不好?我真的好怕你。”
一句小昭哥哥,司延昭伟岸的躯干不易察觉般僵了僵。
“我怎么不知道你怕我?”
司延昭大手托起她的脸,一字一句充满阴霾:“你怕我,你敢跑去直播卖笑?!”
“那不是卖……啊……疼……”
“不是卖笑是什么?!”
司延昭近乎吼了出来,满是醉意的俊容怒阴霾遍布,睥睨着娇弱乖软的陶蒙蒙,厉声质问:“我养不起你了么?用得着你去做那种事!”
一想到无数男人躲在屏幕后面意**陶蒙蒙,司延昭就想把那些流氓给多岁喂狗。
把这个该死的女人关起来,锁起来!
看她还怎么敢去招蜂引蝶勾引男人!
“养得起。”
陶蒙蒙眨了眨眼睛:“再多个千百个我,你都养得起。我那不是……不是为了为了业绩么。是你让我去当销售的,完不成业绩,我就要被开除了。”
“这么说来,你去直播卖笑,搔首弄姿,还得怪我了?”司延昭险些没被气笑,周身寒意直冒。
“我不是这个意思。”陶蒙蒙怯懦否认。
这时电梯抵达停下,三个男女站在门外,正眼神怪异直勾勾地盯着他们。
“有什么事,我们回家再说吧。”陶蒙蒙脸皮到底不像司延昭那么厚,轻声道了句,满是窘迫的把他从电梯拉出来。
司延昭应该喝了不少,站都站不稳,还是陶蒙蒙充当人形拐杖,扶着他到的车上。
一路回到司公馆都再无交谈。
刚回到卧室,陶蒙蒙就被男人扑倒,狠狠吻了上来……
夜幕深深,一切结束男人就睡了过去。
陶蒙蒙伏在他胸膛里,听着男人磅礴有力的心跳,感受着他的炙热体温。素白纤细的手指若有若无的抚摸他的胸膛,心里满是遗憾,她为什么不是小唯。
这样,她就可以徒手把他的心掏出来。
好好看看,他究竟有没有心肝。
他的心,是不是黑色的?
不然怎么能那么狠!
明明说过,要对好一辈子。
可却亲手将她从苍穹拽落,把她糟践践踏到了泥地里!
陶蒙蒙鼻子酸涩,一口咬在司延昭的肩膀,都无法抑制那股悄无声息蔓延直四肢百骸,想杀了他的恨意!
腥甜的血液,在口腔蔓延,陶蒙蒙仍旧没有松口的意思。
醉酒沉睡的男人疼得闷哼了声,墨眉紧皱成一个川字。随意渐醒,大手托着她的后脑勺,半睁地凤眸迸发出森寒地危险气息:“陶蒙蒙,你想死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