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肖七七最好的朋友!莫城至于这么防着她吗?再看肖七七,她还站在莫城身边,与莫城说着悄悄话,可真是浓情蜜意啊!这是故意演给她看嘛!
二英有种说不出的愤懑,原本就阴沉的脸上更加难看了,语气不善地喊了一声,“肖七七,我有事与你说的!你不能过来一下吗?你们夫妻两个要腻味,晚上可劲儿的腻味去呗!白天就收敛一下,不行吗?”
“就来!”肖七七听她语气,没多想,只以为二英是见她与莫城说话,好久没有过去,冷落了她而生气了。
肖七七看了莫城一眼,便跑到了二英身边,挽着她的胳膊进了屋。
莫城看着两人的背影,将桶里的水都浇了,便去院子里劈柴。
肖七七和二英在堂屋说话,她才注意到二英脸色惨白,看上去精神也不好。
“你怎了?怎的脸色这样不好?”
“你不知道?”二英嗤笑一声,看着肖七七的目光带了些讽刺,“我的丑闻,你竟然不知道?”
“什么?”肖七七不懂她的意思,“我最近都在家收拾院子,我……”
“你在村子里混得如鱼得水的,竟没人告诉你吗?”二英已经有些不耐烦,对肖七七的说辞很不相信。
她刚刚亲眼看到村子里的婶子与肖七七说地高兴的。从小她与肖七七就是最要好的,因着红梅的原因,两个人与村子里其他同龄的孩子都玩不到一起去。连带着村子里的大人也不喜欢她们俩。
因此肖七七虽然家境好,长相好,二英也觉得他们两个都是一个层次的人,都是不被人看好的人。后来她早肖七七定亲,与郑西山定下了婚事,还担心过,肖七七若是以后嫁个家境好的,两个人的差距就要更大了。
后来肖七七没过多久就出嫁了,还是嫁到了山里,她当时觉得很是庆幸的。
可是,她也成了婚才知道,莫城那样的夫婿有多难得。
成亲之前郑西山也是三两头地往她家跑,那热乎劲儿不比莫城差,可成亲了之后,他开始出去做工。许久回来一次,对她也是冷冷淡淡的,不比成亲前的嘘寒问暖了。
如今,肖七七和莫城感情越来越好,日子越过越好,她却事事不顺!二英心里不由得有些不平衡,因此对肖七七的态度也没有从前热络了。
肖七七也察觉到她情绪不佳,拉着她坐在堂屋里,特地拿出莫城给她买的镇上新出的零嘴糕点。
“你到底如何了?”她关切地问着,拿了个柿子饼递给二英。
二英接过,嘴角扬起一丝自暴自弃的笑,“我和郑西山完了……”
“什么?”肖七七惊讶,二英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说这样丧气的话呢?
二英叹口气,缓缓的说起来。
原来前些日子镇上赶集,郑西山慌慌张张地出门,还不许她跟着,她就觉得不对劲。在家里一翻找,发现他把家里的银子都拿出去了。
二英觉得疑惑,便也出门去找他。
镇子不大,她很快就在一起巷子里发现了郑西山。与他一起的,还有村子里一个与他同龄的姑娘春玲。
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她眼见着郑西山将家里的钱袋子交到了春玲手里。二英当即就看不下去了,捡了墙边的一截小棍子就跑过去。
她一手将钱袋子抢过来,另一只手挥舞着棍子,直直地朝着春玲身上打过去。
“小骚蹄子,一个老姑娘不想着赶紧嫁人,就想着勾引别人家男人!难怪你嫁不出去了!”
她冲过去的时候郑西山和春玲都没有防备,春玲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子,半边脸都打肿了。第二下,二英就被郑西山拦住了。
郑西山愧疚地看着春玲,一个劲儿地道歉,“春玲,你别跟她一般见识,你……”
春玲只是捂着脸哭,那架势比窦娥都冤枉。郑西山看了,更加愧疚了,扬手就给了二英一巴掌。
“你胡闹什么?我与春玲清清白白的,你别把人都想脏了!”
“清白,清白你还跟她孤男寡女呆在一起!清白你还给她塞钱!是不是她爹痢疾严重了,没钱买药了,让你这个未来女婿给拿药钱呢!”
“你……”郑西山气的浑身发抖,瞪着二英瞪了半天,忽然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无奈地说道:“这是我让她给娘捎回去的银子!”
“什么?”二英愣了一下,看了看春玲,又看看郑西山,目光巡视一圈,冷笑起来。
“郑西山,你可真是无耻!”她看向春玲,以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我告诉你,不管你是为了什么接近西山,只要有我一天,你就没半点戏唱!既然西山说你是给严婆带银子,那你就回去告诉她,西山的银子,我一个铜板都不会给她的!”
说着,就拉着郑西山的手腕就要往巷子外走。
郑西山吼了她几句,又对着春玲道歉,最后,还是与二英一起回家了。期间,二英一直抱着钱袋子,任凭郑西山怎么给她冷眼,她都不肯放手。
两个人回家之后,冷战了许久。
那日一早,二英觉得恶心,郑西山关切地给她熬了碗粥,两个人关系算是缓和了些。不想,下午的时候严婆就带着严四等人到家里去找他们的麻烦了。
郑西山也在家,可是他就看着严婆拎着家里的笤帚打她,连句话都没有替她说。
严婆打她一向是下死手的,她疼的在地上打滚,一扭身,蹭了一地的血迹,郑西山才变了脸色,推开严婆一把将她抱在怀里。
郑东山媳妇一看那血,反应最快,跑出去找了个大夫。
“然后呢?”二英说到请大夫,就不说了,肖七七着急地问道。
二英的眼睛里瞬间蓄满了泪水,颤抖着嘴唇看向肖七七,“大夫说,我怀了孩子。严婆那个老妖婆子,差点就把我的孩子打没来了……呜呜……”
“什么?”肖七七惊讶地一下子站了起来,“郑西山什么态度?难道严婆欺负你他还不管吗?他连孩子都不在乎吗?”
“不……他管了……”二英哭哭啼啼地说道:“他这下才知道害怕了,撵着严婆等人出去了。我在家养了些日子,身子好些了,这不就回村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