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浪子小说 言情 弃妇重生,嫁个糙汉美滋滋

第145章

  

  云鹏程本来打算,那天晚上回来就求爹娘去跟“草儿”提亲的。却没料到,那两天发生了许多事,根本就顾不上。

  等事情尘埃落定,他却病了。

  看着为他奔波劳累请大夫抓药的爹娘,以及时常来回两头跑探望大姐、赵婶子的二姐,他只觉自己没用,拖了家里后腿,更不好意思说出口,只能先拖着,一边拖一边怕“草儿”生气,想快点好起来,偏偏越着急病、越好不起来。

  他没敢将自己跟“草儿”做的出格事告诉二姐,只说自己前阵子认识了这么个姑娘,人如何如何,他想娶她做媳妇,怕爹娘怪他自作主张。

  “原来是这样。”

  结合云鹏程的具体症状分析,云巧恍然大悟,敢情这小毛病拖着好不了,多半是他着急上火,又睡不好,才导致的恶性循环。

  她摇摇头,“你要是为的这事上火,真叫我不知道说什么了。你难道不晓得,你是爹娘最看重的人吗?只要你不是看上个太出格的,家里穷得揭不开锅的,或是再嫁的,我估摸着他们都会点头。”

  “真的吗?”云鹏程有点激动,“可,成亲的事,不是说什么父母之命嘛,我……”

  云巧淡淡道:“不信你自己去问。对了,你说的那姑娘是哪个村子的,姓什么,回去我去帮你打听打听,省得又闹出之前那种事。”

  “之前?之前什么事?”

  迎着小弟天真懵懂的眼神,云巧有些惊讶,想明白后愈发无奈。

  她这对奇葩爹娘,该说他们什么好呢?

  他们对独子好的方式实在是太简单粗暴了,就是让他享受家里能提供的最好待遇,让几个姐姐输血供养,却不会仔细考虑怎么培养独子成长,甚至连外界的风风雨雨都不敢让他接触,生怕这株幼苗被吹折了!

  之前刘小花那事,她做姐姐的不方便跟弟弟直说,只告诉了云母,还以为他们决定退亲时已经告知小弟,结果,后者居然一直被蒙在鼓里!

  这是怕伤到小弟的自尊心吗?

  简直可笑!

  云巧想了想,也不吝于来做这个坏人,用寥寥几句话将刘小花跟同村男子往来甚密的事解释完,又幽幽开口。

  “他们可能是想保护你,可我知道,你是见过人性阴暗的,也不会蠢到相信这世上只有好人,对吧?”

  幽凉微妙的语气,瞬间将云鹏程带回那个被后悔、紧张、恐惧等复杂情绪席卷的夜晚。

  “二姐,我——”

  “你年纪不小了,爹娘也老了,今后这个家还要你撑起来。这些事,我觉得不应该瞒着你。刘家那边的事,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反正没什么机会再来往了。倒是你相中那姑娘,提亲前最好也多留个心眼,小心驶得万年船。”

  云巧的劝告,云鹏程都听了进去,心说,二姐表面冷淡,实际上还是挺关心自己的。感动之余,一想到自己跟“草儿”厮混的事还瞒着二姐和家人,难免愧疚。

  他依旧没敢说出全部,只吭哧吭哧把自己对“草儿”的家庭背景了解一一道来。

  云巧也没听出不对劲来,还鼓励云鹏程自己去跟爹娘提。

  回家路上,她跟卫城说起这事。

  “按小弟说的,那姑娘像是父母双亡,才投奔亲戚家借住。你前些天不是去过那个村子吗,有没有留意过这么一号人?”

  卫城摇头:“没印象。要不,我回头去打听打听?”

  云巧嗔他一眼。

  “打听啥?咱又不是他亲爹娘,凭啥皇帝不急太监急?你又不是铁打的身子,天天这么忙活,不累啊?再说了,半坡村那边不是给你找了头死牛吗,都够做几张弓了吧?你就别浪费时间,到处瞎跑了……”

  说着说着,却突然被个小石子绊了下,脚下一个踉跄。

  卫城眼疾手快抓住她的手,无奈道:“我不累。倒是你,这些天跑来跑去,都瘦了。明儿我带他们进山,打点好东西回来炖汤,给你补补。”

  云巧脸上的掌印早就消了,如今恢复到不施脂粉的状态,却比先前苍白些。即便在开始变得毒辣的五月初阳光下,红晕也只是薄薄的一层。

  卫城总觉得,这张脸本来就小,现在看着更小了,还没他巴掌大。

  “我就是最近睡得少,养几天又回来了,哪里有那么娇贵?”

  “咱们家,你不娇贵谁娇贵?”

  云巧扑哧一笑,“行吧。那你自己小心点,打不到也无所谓的。”

  她反过来握住男人宽厚温热的手掌,轻轻晃了晃,心里甜滋滋的。

  接下来的几日风平浪静,半山腰上的卫家小院人气却渐渐变旺,原本清净的山林仿佛变成了一处演武场,几乎天天早上都响着嘹亮的呼喝声。

  主要是,除了桐花村,柏树村也来凑热闹。看在毛干娘的面子上,卫城没能拒绝,反正一只羊和一群羊都是那么个放法。

  其他村子听到风声时,已经错过了末班车,卫家小院后面的空地实在塞不下更多学生了,只能等下次机会。

  云巧每天的工作量也有所增加,主要是给学徒们准备食水。

  不过,这一波“束脩”收上来,原本空了一小半的钱罐子重新变满,甚至比之前还要多一点,所有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跟卫家的热闹相比,山下的云家气氛却颇为冷淡,甚至透着一丝诡异。

  几天前,云巧回去后,云鹏程左思右想,照她的话鼓起勇气向爹娘提及自己的亲事。

  他们对这件事并不抵触,甚至表现得非常积极。当然,有了刘家的前车之鉴,他们的积极更多表现在打听未来儿媳情况这件事上。

  问题也出在这上头。

  因为,云母拎上几个没油水的素粽子去隔壁村“走亲戚”,结果,压根就没打听到有叫草儿的姑娘,更别提什么父母双亡、投奔亲戚的身世了。

  云父云母一合计,觉得儿子多半是叫人给糊弄了,终于后知后觉地有点后悔,过去不该把儿子保护得太好。

  如实告知云鹏程后,他却不大信。

  “娘,您是不是觉得,草儿姑娘家境不好,没有嫁妆,所以不肯答应我们的事?”他迟疑着发出疑问。

  云母气结,想要辩解自己不是那种人,迎着儿子的目光,却忽然记起自己之前在次女云巧婚事上搞出的幺蛾子,气势顿时没了大半。

  她没精打采道:“娘骗你做什么?不信,回头你病好了,自己去那边打听。”

  云鹏程没等到病好,裹得严严实实出了趟门,果然空手而归。

  于是,本来有了起色的病又恶化了。

  烧得昏昏沉沉之际,正好李家办喜事,请了戏班子过来唱戏,台上花旦的唱词咿咿呀呀地飘到云家来。

  云鹏程迷迷糊糊听完某段对白,忽然悚然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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