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浪子小说 言情 弃妇重生,嫁个糙汉美滋滋

第492章

  

  来到安平府的第二天,云巧就关心起了这位邻居的情况。

  去年置宅后她并未在此久留,连看门的都是临时雇的人手,只交给了云彩帮着管。在后者的监督下,加上柳家的威名,这门房表现得格外老实,半年来并没出啥篓子,还兢兢业业帮主家盯起了梢。

  至于盯梢理由,解释起来也简单得很。

  毕竟鲍家在安平府也算外来户,名声又不佳,要跟这么一家人做邻居,提防些很正常,谁知道他家会不会哪天脑子进水,突然想把自家围墙往卫家这头挪三丈呢?

  不过,在此期间,鲍家除了那鲍二郎时不时闹出些小事故外,倒没别的幺蛾子,唯独在海寇围城那回“表现突出”。

  大约是怕死的缘故,海寇刚退那几日,他们就拖家带口往南边跑了,一直躲到上个月才回来,回来之后依旧是照样过日子,只在安平府下的一个县城里新开了药铺分号,生意做得还不错。

  这也是姚家兄妹二人铆足了劲,要把夫人那间药铺顺利开起来、并做大做强的动力来源之一。

  在做市场调研时,姚连英甚至把鲍家药铺上下相关人员情况都暗中打听了一遍,并对其中本事不错、却不大得重用的个别人挥起了撬墙角的小锄头,也做好了对方发现后报复的几种应对。

  然而,他还是低估了舅舅一家人的黑心。

  这日,云巧刚清点完贾氏从宁州寄来的大包小包,分门别类归置好,正准备将夹在其中的绣坊、食店最新账册拿出来翻看一遍,忽然听到外头有人大呼小叫。

  声源大约来自前面大门处,隔着数道墙,却颇具穿透力,甚至听上去还有几分耳熟。

  她皱着眉走出去:“怎么回事?怎么听着像是连翘的声音?我不是让她这些日子都别出门么?”

  姜姜摇头表示不知,她刚刚被贾氏喊过去帮忙,足有一刻来钟没见着连翘。

  “刚刚还见她在屋里写写画画打算盘呢,不知道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

  卫城闻声出来:“出事了?我去看看!”却被云巧拦下。

  “听着应该不是什么大事,最多是吵嘴罢了。你就别出去了,我和姜姜先出去瞧瞧,真有事你再来。”

  对外还是养伤虚弱状态的卫城只能答应,又点了个护院跟上她们。

  二女边说话边快步往外走,果然远远就看见,门房并不像平时那样坐在门外的小马扎上,而是正跟几人纠缠在一块,竟像是在打架,亦或是拉架。

  定睛一看,连翘正在其中,还被个年纪跟她相仿的姑娘拽着胳膊不放。旁边还有个年青男子,神色嚣张地正指着门房鼻子骂些“老东西找死”“知道本公子是谁吗”之类的屁话。

  姜姜见状火了,撸起袖子就往前冲,大喝一声:“你们做什么?当街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这是要强抢民女吗?”

  跟在云巧身后的护院沉默着出手,很快将马上要升级的冲突制止,并将对面那青年男子往后猛推了一把。

  后者重心不稳,身体晃了晃,险些栽个大跟头,原本装出的三分火气也蹭蹭蹭涨到了七八分。

  “嘿,你是什么人,敢对小爷出手?”

  二人对峙时,云巧脚步快得几乎生出残影,沉着脸将连翘拉到自己身后,同时认真审视起那对容貌有些相似的年轻男女来。

  她若有所悟,问脸色气得涨红的连翘:“鲍家的人?”

  连翘点点头,有些难为情地说:“刚刚门房说我表……鲍三姑娘来找我,我想着就在门口说两句话,又有人在边上看着,总不至于出什么岔子,就出来了。没想到——”

  想到方才表妹鲍兰儿隐晦奚落自己、表兄不住打量着自己的垂涎眼神,以及他们生拉硬拽也要拉她去鲍家“叙旧”的举动,她实在羞于介绍他们是自己的血亲,只暗自懊悔不该贸然出来见这两人。

  话说到一半,被鲍兰儿假笑着打断。

  “表姐,这位莫非就是买了你回去做丫头的卫夫人?卫夫人,我是连翘姐姐的嫡亲表妹,这位是我二兄。我们并无恶意,只是听说表兄表姐下落,特地过来请表姐过去叙旧而已。家父家母许久未见表兄表姐,心里十分挂念。还有家姐,也说想请表姐去同知府上做客呢,呵呵。”

  “对对对,就是这样。”

  鲍二郎隔空附和了句,恶狠狠瞪了护院一眼,又朝这边敷衍地拱手。

  “卫夫人有礼。家父家母听说我那表弟表妹沦落为奴,心里十分悲痛,这才让我们兄妹过来跟您求情,请您高抬贵手,放他俩赎身。您既有救苦救难的慈悲心肠,想必也不忍叫我们一家骨肉分离吧?”

  见围观的路人渐渐变多,且其中有人因为他这番话面露同情,云巧略一挑眉。

  她想过鲍家人知道姚家兄妹的存在后可能的反应,却没想到,他们会这样理直气壮上门来讨人!

  这是狗仗人势习惯了,觉得靠着那位同知就能横行四方、颠倒黑白了?

  她正要说话,连翘便气呼呼地抢白。

  “简直是笑话!你们鲍家哪来的脸面跟夫人赎人?当初给我们兄妹下药、又把我们卖给人牙子的不就是你们吗?亏得当初我爹娘信你们,想着一家子骨肉血亲,才把我和哥哥托付给你们,你们就是这样回报的!怎么着,这是家里短钱使了,打算骗我们回去再卖一遍?”

  鲍家兄妹似乎有备而来,脸色变都不变一下。

  在围观路人的震惊、谴责目光中,鲍二郎皱着眉头反驳。

  “表妹,你说的什么胡话?当初分明是你们兄妹一心重振家业,想要南下,才遭了歹人设计。就连你们出城的路引,都是爹给你们弄的。你们失踪后,爹娘找了你们好久,为了打听消息,我们甚至还把家搬到了安平府来。就算你记恨爹娘没散尽家财帮姑父姑母脱罪,你也不能这样污蔑我们啊!”

  鲍兰儿无缝衔接,义正言辞道:“就是!你爹娘倒卖药材,以次充好,害死好几条人命,还被查出跟北胡商人勾连。这么大的罪名,我们家拼尽全力才捞了你们兄妹出来,哪里还敢再伸手搅和?难道,你就盼着大家一块儿死才安心吗?”

  眼见方才对自己面露同情的路人、邻居因为这席话变幻的脸色,又听得鲍二郎口口声声说他爹找到了他们“失踪”时丢失的出城路引,足以证明他们是出城后被拐卖,连翘又急又气。

  她万万没想到,鲍家兄妹居然还准备了这样一套荒谬的说辞来对付自己,甚至连“证据”都准备好了,一时间却不知该如何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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