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浪子小说 言情 弃妇重生,嫁个糙汉美滋滋

第133章

  

  “怎么了?是不是着凉了?好像,是有点热……要不,让甄大夫给你瞧瞧?”

  卫城直起身子,收回手,就想下床穿鞋,却被云巧拉住。

  她揉了揉莫名发痒的鼻子,低声道:“不用!我没事!大晚上的,折腾了甄大夫他们这么久,人都睡下了,快别去打扰他。就是他们家被子有点厚,咳,你才会觉得我热……”

  事实上,后半句话是假的。

  因为甄思求颇有些倒霉天赋在身,一连经手好几个救不回来的病患后(实际上是因为很多人出不起医药费,都是拖到病人快不行了才来找大夫),附近的人就不大敢找他看病。他又不在意这些,平时除了翻医书、种草药、搞研究之外,靠着给药铺卖草药也能勉强糊口。

  甄家不算富裕,给客人或病患备用的被褥自然不会多厚实保暖,纯粹是因为,两人头一回躺在一个**有些羞涩罢了。

  两人毕竟是夫妻,在家分开住无妨,借助甄家总不可能也提出这种无理要求。偏偏床又窄,两人并排睡几乎是肩膀贴着肩膀,就不剩多少空余了。

  不过,自从上次两人互相坦白心意,相处时渐渐有了些亲密举动,如牵牵小手什么的,此刻倒还不至于太难为情。

  卫城听了她的解释,却依旧有些担心。

  睡下前,云巧已将脸上的脂粉洗去,重新露出被赖老二打出来的手掌印.

  好在上药及时,左脸颊并没肿得太厉害,但在清冷月光下还是显得触目惊心,也将脸色苍白的她衬得格外脆弱!

  他伸手去拉云巧的手,翻过来,掐着腕上脉搏去细心去听。

  云巧心头一跳,暗暗想着,难道他这个“赤脚接骨郎中”还会诊脉,不料,卫城才听了一会,就皱着眉说:“心跳也比平时快得多,加上发热,怕不是风寒?”

  云巧沉默着,心跳却又快了一分。

  她磨了磨牙,抽回手,不轻不重拍了卫城一下,嗔道:“好了!什么风寒不风寒的?没这回事!非要我说得那么直白吗?你,你就是个傻子!”

  说罢,也不理他,径直侧过身躺下,背对着他,一动不动。

  卫城呆了一瞬,才勉强消化她方才话中之意,无意识摸了摸热度上升的脸庞,依稀能听到寂静夜里的砰砰心跳声。

  这会儿,他怕是也“染上风寒”了。

  *

  小两口在甄家客房柔情蜜意、先后进入梦乡之际,赖家老两口却是心急如焚,压根没有要去睡觉的意思。

  “怎么还不回来?都这个点了。难道出了啥事?”

  “老二不是说了,要把那小贱人卖到窑子里吗?这窑子都在城里,他不得进趟城?估计是没赶上时间,被关城里头了。”

  “可我这心里头总觉得慌慌的,总不会真出意外吧?万一,姓卫的脚程快……”

  “不会的!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你想想,要是真被姓卫的抓到,以那小贱人的性子,还不得连夜闹到这边来?”

  “也是。就算不在城里,这黑灯瞎火的,咱们两个老的就算出去找,也不知道往哪找……”

  老两口商量过后,虽然都抱着积极想法,但还是打算明天一早就进城去找赖老二。

  迷迷糊糊快睡着时,赖老娘忽然惊醒。

  “老头子,你刚刚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像是狼在叫!还有人在哭!”她摇醒丈夫问。

  赖老汉吓了一跳,侧耳去听,可,除了呜呜的风声,什么都没听到,嘟哝着埋怨,“啥哭不哭的,风吧?困死了,别闹。”又倒头打起呼噜来。

  “怪事,我刚刚明明听到了,咋又没了?难道是做梦?”

  赖老娘心里隐隐觉得不对,只能安慰自己是多想了,躺下去继续睡觉,却久久不能入眠。殊不知,自己错过了营救次子的最后机会。

  *

  另一头,云家老两口也在炕上辗转反侧,嘀嘀咕咕议论着某个荒诞的话题。

  “他爹,咱家突然走霉运,这事也太巧了!你说,莫不是赖家记恨咱们之前跟他作对,偷偷扎小人要害咱们?”

  云母甚至觉得,自家差点定了刘小花做儿媳,这事也挺倒霉的,指不定也跟赖家的诅咒有关。

  云父道:“不管咋样,回头得去庙里拜拜,求个平安。”

  老两口达成一致,打算明儿先跟赵家一块,去甄家接赵婶子,顺道再去趟半坡村,完了有时间的话正好去上香。

  然而,次日一早,他们刚收拾妥当准备出门,却听到外头传来一阵熟悉的凄厉哭声,是个妇人,年纪不轻了。

  “这声音,听起来咋那么像赖家那老不死的?一大早的号丧呐?真晦气!”

  云母纳闷着探出头,猜测道:“难不成,他们在瓦罐村过不下去,真反悔跑回来了?啧,幸亏咱们当时没贪便宜,买他们家的地……”

  正咕哝着套好牛车,突然有人匆匆从云家门外跑过,脸色有些惊恐,却又透出一丝诡异的兴奋。

  “不好啦,赖老二被狼咬死了!赖老娘疯啦!”

  这话一出,桐花村直接沸腾了。

  就连打算早早出门去接赵婶子的赵家人、云家人也暂时停下,随着奔走相告的村人们一道聚集到村口大树下,去“关心”老邻居。

  更确切地说,是去围观面容扭曲、状似疯癫、口里嚷嚷着说儿子死得冤的赖老娘,顺便打听事情经过。

  “赖家都搬走好些天了,她儿子被狼咬死,关咱们啥事?你们看她那脸色,我咋感觉怪怪的,怕不是疯了?”

  “她总不会想装疯卖傻,把这事赖在咱们头上吧?要不是咱们把他家赶出去,她儿子也不会遇着狼?说起来,咱村自打来了卫猎户,村子附近好几年没听见狼叫了~”

  “哼,要我说,他们家这是自作自受!他们家干了那么多坏事,脏水一盆盆往别人身上泼,得亏巧丫头是个顽强的,要是换个柔弱的,怕不是早被逼死了?果然,举头三尺有神明,这人干了好事坏事,老天爷都瞧着呢!这不,报应就来了!”

  许是这些议论中的某些关键词刺激到赖老娘,她突然两眼翻白,瑟缩着往后躲:“鬼,有鬼!走开!别害我!我没害你,是你害的我儿……”

  村长一脸疲倦地出现,看向旁边不吭声的赖老汉:“你们这是闹的什么戏码?既然人没了,你们不是应该先把人收敛了吗?难不成,赖老二遇上狼这事,你们是在怪我?”

  赖老汉终于抬头,眼神闪了闪,像刀子似的割向人群中的云家老两口。

  “我儿是被人害死的!就是他们——”

  云家老两口正懵着要反驳,“你胡说八道啥?”又听得下半句控诉,一字一顿,声声带血,“——他们家的女儿女婿,肯定是他们害的我儿!我们还有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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