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放在之前，虞弦才懒得追问这些工作细节呢，只怪昨天花得太狠！

　　上辈子的她是仓鼠属性，特别爱攒钱。但，她挣钱不是为了买奢侈品满足虚荣心，而是单纯地想要属于自己的房产，年轻时攒够养老金，提前过上财务自由的悠闲生活。

　　钱，对她来说只是后盾、安全感来源，而非消耗用品。

　　她消费欲不强，很少在身外之物上乱花钱，服饰、美妆等女性消费大品类也只选性价比高的。倒是会在各种宅文化产品上花钱，买买游戏，看看小说漫画，开个会员看综艺追剧，反正也算不上多贵，同事一盒贵妇面霜就够她愉快玩耍一整年。

　　故而，穿成现在这个新身份后，她有意控制自己不去乱花钱，也是为了给自己留后路！

　　只要能一直保持近似上辈子的消费水平，哪怕顾屿深要她净身出户、虞家要跟她断绝关系，光靠原主给她留下的“遗产”，就够她完美躺平下半辈子！

　　按每月一万计算，七八百万足够她花六十年！

　　结果，昨天一下子花掉了她二十年的养老预算，叫她如何不心疼？

　　顾屿深的黑卡是很好用，却也只能买买买，不能提现啊！

　　平时买点衣服包包、吃喝玩乐什么的也就算了，她总不能拿着这张卡四处购置新房产吧？

　　那不是明摆着司马昭之心么？

　　顾屿深跟她又没多少情分，能眼睁睁看着她掏空自己家底疯狂攒私房钱？

　　她也没那么大脸。

　　总之，在虞弦心里，靠别人不如靠自己，存款余额跟安全感、心情愉悦度都是成正比的。为了让自己过得更舒坦、安心，还是要稍微努力一下挣钱！

　　而她现在的挣钱渠道主要就一个，当包租婆。

　　原主的房产都在江都，她肯定不会卖，只留了一套市区的单人公寓，其他的别墅、商铺等等前几天就全部委托中介出租，每个月也能有十几万收入。

　　荣富大厦总共十八层，整栋楼如果能全部出租，月租金估计能上二百万。

　　当然，考虑到空置率的问题，这二百万得打个折，还得支付大楼运营成本，水电、维修什么的，还有物业部门的人力支出。

　　以现在凶楼之名远扬、租户被吓跑的前提来看，虞弦每个月从这个项目上得到的净收入怕是不会比房产租赁那头多多少！

　　果不其然，杨主管擦着汗汇报上来的数据跟虞弦预计的大差不离。

　　不过，实际搬走的公司比她想的少一些。

　　“九楼以下都是办公室，九楼以上有商业公寓。公寓那些是真跑光了，没人敢住。高层的办公室也空了大半，尤其是十八楼……不过，低层租金划算，挺多公司签的合同都还没到期，提前搬要付违约金，走的人就少。还有一楼的商铺，基本上也还在正常运营，这附近的客流量还是可以的……”

　　虞弦表示理解。

　　之前的水箱藏尸案，案发地点就是十八楼的其中一间公寓，住的小两口，丈夫因口角杀了妻子，还恶向胆边生从消防通道将尸体拖到天台，塞进水箱里藏匿。

　　大楼里上班的人也就罢了，每天喝的都是桶装水，最多去上厕所时洗个手。可公寓区的租户就惨了，他们就算不做饭，也得用水龙头接水煮沸来喝吧，还有每天的洗漱。

　　一想到自己曾经用过那些被“污染”的水，说不定还跟某些看不见的细微组织碎片近距离接触过，那些人都要呕死了。

　　新闻报道上还说，有人因为恶心过头精神遭受打击住院，安排了紧急心理咨询才把人安抚下来。

　　更别提，后面还闹出过一系列的厕所鬼影、楼梯鬼唱歌等诡异传闻。

　　“这么说，商业公寓大概占了大楼四分之一的体量？”

　　杨主管道：“差不多是这样。”

　　一楼空****的大厅里，偶有一两个职员来来去去，大都行色匆匆，神情紧绷，衬得这栋老旧的大厦愈发暗淡。

　　虞弦幽幽叹气。

　　很好，这就有25%的空置率保底了，短时间内，这些公寓想租出去绝对难于登天！

　　“先上去看看吧。”

　　她扫一眼跟在杨主管身后的两个中年男人，从他们身上的制服看出其物业部员工身份，顺口道：“麻烦整理一份近几年的租户资料和运营数据给我。对了，是截至昨天为止，水电费这些按月出的先不管。”

　　杨主管愣了下，满口答应下来，示意两个中年男人回办公室做事，他自己则陪同虞弦等人上楼巡视，顺势报出个大致数据：“大厦出事前空置率大约在二成，现在已经到了六成左右。后续租户到期，可能也会搬走……”又诚惶诚恐请虞弦拿个主意。

　　“不急，看过再说。”

　　荣富大厦凶名赫赫，虞弦却不信真有鬼。

　　她很确定这里是《纯情秘书火辣辣》构建的小说世界，就是个普通的都市言情背景，压根没有玄幻元素！

　　她不怕鬼，只怕狗男主阴她，便怂怂地将雷浩、苗晓冬两人一并带着上楼。

　　低层还在正常上班的公司最多，人气也越旺，越往上越空，还乱糟糟的。不过都是纸张、纸箱之类的办公垃圾，显然是这些公司搬家前留下的办公垃圾。

　　墙面、地砖、电梯等细节处还算洁净，可见荣富大厦虽然外表老旧，先前这几年的内部保养还不错，物业费没白交。

　　到了九楼以上，几乎很少能见到人影。当然，鬼影也是绝对没有的。倒是白炽灯光打下来，空调一开，还真有点凉飕飕的。

　　然而，越靠近十八楼，虞弦就越觉得古怪。

　　“咳，你们觉不觉得，好像有点热？”

　　两个保镖也边擦汗边犯嘀咕，这栋楼要真跟外头传的那样“有鬼”，那也该是越往上走越凉快才是，怎么还越往上越热了呢？

　　杨主管忙解释：“现在只剩低层有人办公了，制冷系统就只开了总功率的三分之一。上面是刚开起来的，太阳晒，地方也大，降温速度是要慢一点……”

　　虞弦：“……”行吧，挺会替我省钱的。

　　不过，这就是传说中鬼影幢幢的凶楼？

　　还真是长见识了呢！

　　没能见识到都市传说鬼故事的顾太太懒洋洋打了个呵欠，果然是有人在背后搞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