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不用阻止么?”陆仟宝的大伯脸上没什么表情,在看到陈奉民被李一山一椅腿砸在肩膀上,丝毫不知道痛的反击回去的时候,他轻声开口问了。
陆炳坤面色很难看,虽然在两家打起来,陆家的人都被护卫保护着退到了安全的地方,但看现在这模样,两家人已经杀红了眼,理智全无,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局面。
“阻止也无用,还会把自己陷进去!”陆炳坤摇头,一双眼里闪着睿智,缓声道:“让护卫打起精神警戒,今天的事情,很不寻常。”
“是。”陆仟宝的大伯点头,给护卫下达了全面戒备的手势,眉头也微微的皱了皱。今天的事情,本来已经快要平息,可是,冥冥中有股力量在推动事情的发展,想到来时陆炳坤的话,他心里咯噔一下,那幕后黑手,恐怕就隐藏在这里!
“父亲,我们在这里也阻止不了任何事,反而容易被牵连,不如先退回陆家!”
陆炳坤背着手摇头,轻叹一声,“我们算是自投罗网,来了,恐怕就不是那么容易离开了。”
“父亲您是说……”陆仟宝的大伯脸上终于大变,眼里全是骇然之色,迟疑道:“本家,不会有事吧?”
家里剩下的全都是老人孩子妇女,如果真的出事,死的人会比李家更多,因为现在是晚上,大家都在家里睡觉!
陆炳坤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如果我没猜错,那幕后之人策划这一切,都是为了今晚。我们三家的人都在这里齐聚了,现在那两家人又全都失去了理智,很容易全军覆没啊。”
像是在印证陆炳坤的话,李一山和陈奉民两败俱伤了,李家的族人和陈家的族人的混战又开始了,李一山撑着身体坐起来,对身边的护卫打了一个手势,一声清啸响彻陈家本家,陈家的人面色一变,知道那是李一山召唤援手的信号,陈贺面色黑沉,扫视大厅里倒下的不少陈家护卫和族人,杀气四溢,“李一山,你儿先杀我孙,现又屠我族人,你今天别想走出这座宅子!”
李一山呼吸急促,腹部的伤,牵扯着疼得他脸色惨白,听到陈贺的话,他咧嘴,露出一个血腥的笑意,“咳咳,只准你陈家杀我李家人,就不准我们反抗么?可笑的言论,陈贺老不死,今天就算是全军覆没,我也要把你陈家,拉入地狱!”
唰!唰!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至少二十名青衣毫无预兆的出现在的大厅,而每一名青衣的出现,都伴随着一名陈家人生命的逝去!
初春的夜还很冷,陆仟宝觉得今夜尤其如此。
而就在陈家不远处的一栋普通民宅里,没有灯光的屋子,黑暗阴冷。
“事情进行得如何?”
“大人,很顺利。陈、李两家的人,已经杀红了眼,想必在过两个小时,两家能活下来的人,不会很多。只是,陆家的人在混乱一开始的时候,就避开了,并且,他们到现在都没有上前阻拦的意思。”
“不急,我最喜欢这种互相残杀的戏码,空气里都是新鲜血液的味道,呵呵,多么美妙!”
“大人的美学无论何时都散发着耀眼的光辉!”
“嗯哼,这是一场好戏,我想要好好欣赏,去吧,把我的‘演员’们都盯紧了,要是有试图逃出来的,你知道该怎么解决?”
“谨遵大人吩咐!”
诡异的对话后,一道黑影划过天空,消失不见。显然是执行任务去了,而阴暗的屋子里,再次恢复平静,只是,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在蔓延。
时间倒退四个小时,那会儿天还没黑。
张小寒告别陈曦和谭西两个,从学校回到四合院,放下包,傅晟平就登了门。
“你怎么过来?”
讶异他的突然出现,自从那个吻之后,两人除了在周一上课的时候见过一面,电话都没怎联系。特别是因为李家发生的事,整个京都大半月来的气氛都很紧张,傅晟平很忙,张小寒也是如此。
因为寒假她回了家,开学后也都被事情缠身,没能去公司看看,李启元已经抱怨得她耳朵都起了茧子,所以,在成功的把含有血玉矿脉的空间碎片融合之后,她终于腾出手,处理公司堆积的事。不仅是京都的分公司,还有总公司的事情,也会汇总过来,她一并处理。
因为张小寒长时间甩手不管公司,好多事情都是李启元在负责,学校、办公室来回的往返,害得他连和程娇娇约会的时间都没有。怨念太深,见她终于来了公司,直接就拍了一张长达半个月的请假条给她,也不管她同不同意,直接翘班走人了。
张小寒哭笑不得同时,也只能认命的伏案工作。李启元不但是他合伙人,还是朋友,总不能直接把人抓回来继续奴役吧?
耽误人谈恋爱,那是要遭雷劈的。她还至于去做那天怒人怨的事情。
这样一心软,张小寒就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每天被勤劳的秘书板着脸“鞭挞”着,她总会想,她其实就是个签名的工具啊,有没有!然后总部那边,电话,传真,视频会议,那个累啊,简直和刚创业的时候有得一拼!
她哪里还不知道是下面的几个经理怨念自己甩手掌柜当得太舒服,故意给她找活儿干呢?不过,为了公司的团结安定,为了让那些人能干的家伙得意两下,再继续被她奴役,她也就装作不知道的让他们心情舒畅一下了。
“我找你有事。”
傅晟平的神色很郑重,张小寒眼神微凝,也不管欧阳暧昧的神色,沉声道:“那去书房说吧。”
转身在前面带路,傅晟平提脚跟上。
“啧,需不需要茶水服务?免费的哦!”
欧阳谐谑的声音拖得长长的,张小寒脚滑了一下,无语的扭头:“师姐,如果你实在没事,去厨房帮珍嫂做饭怎么样?顺便告诉她,再添两个菜,有客人来。”
“切,不想让人家听你们说话就直接讲嘛,还找借口打发人家走!你不知道我最讨厌进厨房?”欧阳不知道从哪儿抠出一张手帕,十分哀怨的挥了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