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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疯狗与公主 酸奶好喝 8310 2024-10-18 22:00

  

  ◎(已修)◎

  谢珏抱着岁安从密林走出, 回了雨雾缭绕的寺庙。

  整座寺庙浸在雨雾里,透着氤氲雾气,仍然仿若九重天上不染尘埃的仙境。

  但只稍稍走进, 那掩映在雨雾之中的血腥味便冲击得人头昏脑涨。

  越靠近那间厢房,血腥味越重。

  整座寺庙皆被谢珏控制, 谢思景先前部署的兵卫和刺客大部分皆被谢珏诛杀, 留下几个活口也不过是为了充当日后的人证。

  薛泽派人牢牢守住了寺庙各个入口,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整座寺庙的僧人都惶惶不安地躲在大殿诵经祈福,祈盼能消除外头的杀戮罪孽, 还寺庙一片清静, 无人敢出去劝诫那位。

  厢房便连着佛殿,刀剑碰撞声, 头颅落地声, 血肉四溅声……方才皆清晰传了过来。

  甚至那血腥味都仿佛渗透墙壁, 传到这庄严肃穆, 不可侵犯的佛殿。

  佛殿内诵经声此起彼伏, 却消不去那血腥, 反而随着水雾透进佛殿,越发浓重了。

  谢珏抱着岁安回寺庙后, 便去了厢房。

  连着庄严佛殿的厢房, 如今满是残肢断臂的厢房。

  成王谢思景还在厢房内, 薛泽与翟乌提剑严守厢房外,见谢珏过来齐齐跪地, 还未来得及开口禀报情况, 刚抬头看到他家主子的脸, 再瞥到他怀里瑟缩着的少女时一下一下噤声, 生怕自己此时惹了这位主子不痛快,也落了个人头落地的下场。

  “找一身女子的干净衣物送来。”将至门前时谢珏忽地顿住脚步,朝薛泽吩咐了声。

  声音透着刺骨的冷寒,翟乌被这样的主子吓得话都忘了回,头都快低到地上了,薛泽只能赶紧应下,硬着头皮问:“殿下,寺庙内成王安排的刺客除了几人外皆已灭口,成王也被控制,请问殿下……该如何处置成王?”

  问完这话后,夹杂着水雾的风似是又冷了一个度,四周空气凝滞。

  成王贵为皇子,若不是实在不知该如何处置,薛泽是决计不会问此时阎罗般的谢珏。

  方才他一眼便瞧见了他家主子脸上的巴掌印。

  还不少,到现在都是红的,可见下手有多重。

  这世上能扇,敢扇他们主子巴掌的,也就只有周国那位小公主了。

  今日之事虽薛泽还不清楚缘由,听到寺庙的小沙弥报信后便立马集结兵卫来了此处,但眼下这情形他便可隐隐猜出,这事定与那小公主脱不了干系。

  说不定,那周国公主还胆大包天地与成王联手……

  这个猜想在脑子浮现时,薛泽俱是一惊,浓黑眉毛跳了跳后,他稳住心神,随即又把这想法压了下去。

  若今日谋杀一事当真是那周国公主联合成王做的,他们主子的脸还被那公主扇成这样,那此刻他家主子这般……莫不是中了邪?

  薛泽在听候吩咐的间隙,眼皮略略抬起,余光掠了眼他家主子,顿时无声叹息。

  串通他的死敌谋杀他,又扇他巴掌,如今还死死抱在怀里,抱得如此紧,都快把小姑娘的腰给掐断了。

  薛泽思虑良久,不免为他们主子担忧。

  将这样一个公主留在身边,无异于日夜在头顶悬了顶刀,这次他家主子命大没死,下一次呢。

  “先留着。”谢珏牢牢箍着意欲挣扎的少女,贴在她腰侧的手又重了几分,修长如竹的手指几要嵌进那不盈一握的腰肢。

  力气太重了。

  好疼。

  疼得小姑娘忍不住流眼泪,不断扑腾的手脚只能停下,生怕他把自己掐死。

  她不能死,她是周国公主,她得回周国救皇兄。

  公主的使命、回周国救皇兄……这些似是成了岁安的执念,也成了她待在谢珏身边的重要支撑。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周国并不需要她这个公主,她父皇……也不过把她当一随时可以丢弃的棋子罢了。

  而就算她回去,她也救不了她皇兄。

  在这样的乱世,没人会在乎一个公主,甚至她被谢珏拐到郢国,她父皇也未曾派人来寻她,更未修书来此谈论这位周国公主的事。

  但岁安还傻傻地陷在自责之中。

  和亲一事如此收场,她认为自己没有当好周国的公主,不仅连累了皇兄,还连累了周国百姓,致使周国战火连天生灵涂炭……

  但这一切,原本便和她没关系。

  ……

  岁安眼泪汪汪,缩在男人怀里不停发抖,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谢珏垂眸,瞥到她眼尾泛光的泪眸色一沉,目光游移,自她眼睛往下落在了小姑娘的唇。

  许是因为害怕,小姑娘贝齿死死咬着嘴唇,那娇嫩的唇瓣被咬得嫣红一片,将将流出血来。

  唇红得过分,在这雨雾缭绕之间,透着种引人沉堕的艳色。

  男人目光更沉了,一滴雨自檐下滴落,恰好落在他眼睫时,他那双桃花眼湿润迷蒙,除却血腥的红外,还染上了浓重的欲念。

  额间发丝漆黑,凌乱垂在眉眼之间时,将他眼睛愈发衬得湿亮,平静之下潮浪翻涌。

  对她的欲望也赤|裸裸。

  岁安只与他对视一眼,便被他眼眸里吃人的欲望吓得愣住。

  随即,她能感觉到那东西又硌得她好疼。

  吓人极了。

  岁安慌忙收回目光,小脑袋想往他怀里钻去,可谁知男人轻轻眨眼,睫毛上的水珠滴落在她脸颊之际,岁安被冰凉触感惊得眯了下眼睛时,她便觉得眼尾似羽毛拂过般生出轻微痒意。

  微麻,但力度又轻柔,意外得让人觉得舒服。

  可这舒服的感觉还没存在多久,下一刻她的嘴唇便传来一阵强烈的刺痛感。

  男人生了薄茧的指腹磨着她唇瓣,岁安不高兴地皱眉,娇嫩的唇被磨得红肿饱满,嫣红得如同熟烂果实时,她实在忍不住了,忍着此刻心里对他的害怕想要开口制止他,可她才微微启唇,男人混账勾笑间,磨她唇瓣的手指便顺势探到了少女口腔里面。

  指腹碰到柔软湿滑的口腔,岁安一阵激灵,方才还垂着的杏眸一下睁大,眼睛通红地瞪着他,又羞又恼的,像是受惊要咬人的兔子。

  但见她如此,他反而笑得更混账了,烫如烙铁的手从腰移到她的臀,轻轻一颠,便抱小孩一般将岁安抱在怀里,小脸靠着他胸膛。

  他的臂膀几乎将小姑娘整个都密不透风地拢在怀里,旁人窥不见一星半点。

  显然,在他未开口下令的间隙,旁人也不敢窥视他们殿下和这位少女的旖旎□□。

  头都低得极下,战战兢兢地等候他们主子的吩咐,哪还敢去瞧这位公主。

  男人的手指还在搅弄着她口腔,甚至还极其恶劣地夹弄她舌头,岁安呜呜咽咽地发出着声音,一缕晶莹的水顺着她唇角流下时,小姑娘的眼睛睁得越发大了,里面的一汪汪水**漾着摇晃着,眼见着就要化成泪从眼尾溢出。

  难堪又难受,岁安觉得他坏极了,又实在可恶,她忍不住带着哭腔哼唧喊了声疼,想狠狠咬他手指,看他还能不能捉弄自己。

  小姑娘细碎呜咽的声音自唇齿溢出,还夹杂着隐约的抽泣,像是可怜无助的小兽在啜泣求救,听来着实令人爱怜横生。

  似是被欺负得狠了,那眼眸里一汪汪**漾着的水当真自眼尾倾泻而出,在她白嫩的脸颊出留下道道蜿蜒的水痕。

  谢珏眸色晦暗,在瞧见她眼尾滑落的泪时,男人那如玉手指顿了下,在又将缠着小姑娘舌头时停了下来。

  后,在岁安打定主意要狠狠咬他手指,将他手指狠狠咬断时,他抽回了手。

  岁安咬了个空,牙齿碰着牙齿,是更疼了。

  小姑娘眼尾渗出的泪愈发多了,她紧紧皱眉,一双泪汪汪的眼眸愤怒瞪他,两颊都红彤彤的,细雨几滴落在上面,看去倒是使她面颊越发红润。

  想咬一口。

  男人忽感口干舌燥。

  “你弄得我好疼。”小姑娘泪眼涟涟地控诉他,小手紧紧扒拉着他湿透的衣襟,方说完那话后略一回想,不知道又有什么画面在脑海闪过,脸颊是更红了,娇艳欲滴,那双剪水秋瞳睁得圆溜溜的,简直要瞪出火来。

  “你在羞辱我对不对!”岁安在他胸口锤了好几下,极凶地质问他。

  但谢珏却毫无悔改之意,他低下头往怀里的小姑娘凑去,在小姑娘想抬手囫囵抹去嘴角被他弄出的涎水时,他薄唇贴上去,鲜艳舌尖探出,竟是都舔了去。

  唇边湿湿的,柔软的触感传来时,似是有阴冷毒蛇在她骨髓里游走,岁安身子一颤,震惊了,难以置信地抬头看他,嘴巴都惊得微微张开。

  谢珏挑了挑眼尾,连带着那双冰冷的桃花眼都多了几分诱人的意味。

  将她嘴边都吃去还不够,他冷嗤了声,还当真她的面,相当无耻地将湿淋淋的手舔了下。

  直至将上面泛着的水都舔了去,他沉寂的眼底隐隐透出几分兴奋来,鲜艳的唇附在她耳边:

  “萧岁安,你也会知道疼吗?”

  谢珏讥讽一笑,在薄唇蹭过少女的小耳垂时,含着咬了起来。

  含着少女的小耳朵,他说话的声音也显得含糊嘶哑了不少:“你这样的人,知道疼是什么感觉么?”

  “还有,你如何会认为方才之事是羞辱?”

  男人如野兽般粗重喘息,温烫的呼吸落在她颈后,在少女肌肤留下一片糜艳的红。

  “萧岁安,你今日和别的男人串通欲置我于死地,不仅知错不改,还胆大包天地扇了我如此多个耳光……”

  说到这里,男人唇齿间的呼吸越发烫了,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这才叫羞辱。”

  语毕,他笑了笑,用一贯的浪**神情问:“萧岁安,你有良心么?”

  “这般久了,我们都有孩子了,为何我还是捂不热你的心?”

  这话声听来风流带笑,却能从中听出压抑着的怒气,甚至还能听出些悲惨意味。

  他无法遏制地加重了声音,此刻周遭寂静,这话声便随着风飘到了不远处。

  还行礼半跪在不远处的薛泽和翟乌也听到了。

  两人听到这惊天之语,皆是愣了半晌,后反应过来猛地抬头对望一眼,最后却只能双双叹气。

  今日这事果真是那周国公主与成王串通所为,巴掌也是那公主扇的。

  他们主子脸上的巴掌到现在还没消。

  日后怕不是都要死在那公主手上。

  薛泽和翟乌听到谢珏那话只敢在心里叹气,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但岁安却很是不服。

  谢珏方才说出的那话不仅透着压抑的怒火,还透着明显的阴阳怪气。

  连岁安都听了出来。

  小姑娘觉得这话怪怪的,听着很不舒服,像是在讽刺自己,便连忙抬手捂住了自己耳朵。

  不让他再亲耳朵,也不想听他讲话。

  岁安捂住耳朵后撇撇嘴,眉毛耷拉着,有几分委屈。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说。

  她怎么就不会疼了。

  他夹着她舌头就是很疼,他掐着她的腰也很疼,他的手这么粗糙,摸着她皮肤的时候也好疼。

  刚才他那般变态的行为,难道不是一种羞辱吗。

  谁,谁会吃别人的……

  “明明就是。”

  岁安极小声地嘟囔着,怕他会打自己,身子瑟缩得更厉害了。

  “出息。”

  谢珏冷哼了声,被雨了淋湿的额发还在往下滴水,摇晃着落在小姑娘眼睫。

  岁安觉得冷,抬眸看到他过白的脸更觉得冷了。

  她不想让他湿发的水滴在自己脸上,便颤巍巍地抬起手,想替他拂去发上的水。

  他墨黑的发贴了几缕在额头,愈发衬得他冷白似雪,谢珏掀了掀眼皮,长睫晃动间水雾一片。

  在姑娘纤细白皙的手触碰到男人发丝时,四周空气瞬间凝滞,男人垂着长睫死死盯着小姑娘的手。

  面上的水不知为何变成了汗,突出的喉结不停滑动。

  好像,他渴望她的触碰。

  这亦是回郢国,她第一次主动触碰她。

  然而,在手指触碰到谢珏额头时,岁安便恍然惊醒,仿若碰到了什么邪祟之物一般,快速收回了手去,把脑袋窝在他胸膛这里,再也不敢抬头看他。

  男人眼底破出的一点亮光瞬间又被冷寂掩埋。

  他冷笑一声,面上表情重新归于冷漠,半点温情没有。

  谢珏不再低头看她,他目视前方,抱着小姑娘往那处血肉横飞的厢房走去。

  房门打开又关上时,从将要关上的门缝里冷冷传出一句话。

  “干净衣物尽快送来,至于成王……先押着,本王自有吩咐。”

  薛泽连忙称是,忙命人去准备衣物。

  ——

  岁安被谢珏抱着进了厢房,进厢房之前,她并不明白谢珏为何要带她来此。

  他不是该杀了她吗,如今带她到这来是为何。

  当进入屋内门关上时,岁安还在疑惑之时,便被这满室的血腥味冲击得头昏脑胀。

  她未及反应,血腥味便萦绕鼻间钻入身体,而当她下意识看去,更是被眼前的场景惊到不能言语。

  人头,四肢散落屋内各个角落,甚至还有人被开膛破肚,脏器混着鲜血流出,将地面染成血红。

  甚至那那堵写满佛经的白墙也被鲜血浸红,佛经被掩埋在血腥之下,已不能辨别原本模样。

  岁安一下浑身僵住,后背发凉出汗,方才还红通通的脸庞一下被吓成惨白。

  她惊慌不安地眨眼,想要收回目光,不想再看这般血腥恶心的场景,余光却在掠过厢房墙角的方口白瓷时停了下。

  花瓶底下晃着一团黑影,头晕目眩之间,岁安下意识循着黑影看去,混沌的意识瞬间清醒。

  她头皮发麻。

  墙角花瓶下立着一个人头。

  眼白里充斥着血丝,眼珠子突出得要掉出来一般,惊恐蔓延了他整个瞳孔。

  那人头正对着岁安这处。

  就这般盯着她看。

  与那人头对视之际,岁安浑身近乎抽搐,心脏都要跳出喉咙口了,尖声大叫起来:“啊!!!——”

  “我不要,我不要待在这里!!……”

  “我不要待在这里……”

  “我不要待在这里……”

  “我要离开,我要离开……”

  ……

  少女刺耳的尖叫传至屋外,盘旋在这座死寂无声的寺庙上空,久久回**不散。

  屋外的人听到皆是身子一抖,叹息他们将军实在不懂怜香惜玉。

  那屋里的惨状堪比无间地狱,便是他们见惯了血腥场景的人都难以直视,多看两眼晚上都要做噩梦,更何况是那娇滴滴的柔弱小公主。

  ……

  在外守着的兵卫不敢发出任何声音,死寂无声,厢房内却是充斥着少女的尖叫嘶喊。

  岁安胃里翻江倒海,实在受不住这般血腥场面,双手扑腾着就要从他怀里下来往外跑。

  但谢珏大手却牢牢捏着她臀,岁安根本挣脱不开。

  非但如此,在怀里小姑娘偏过头去不愿再看时,他单手捏着她小巧下巴,温柔摩挲后……强硬而残忍地扳过她的脸,强迫她直视屋内的一切。

  “萧岁安,你看清楚了。”

  他在她耳边轻柔细语,声音恍若春风一般拂过少女耳侧,温柔得叫人浑身颤栗,骨头都要软了,但说出的话做出的事却让岁安恐惧不已。

  满屋的血腥震**着岁安的那脑袋,她的五感似是都被鲜血浸透,那消失已久的梦魇又有卷土重来之势。

  “你要我看清什么啊……”

  “哥哥,我不想看……求求你,我不想看啊……”

  小姑娘的双眸淌出泪来,不明白他要自己看清什么,细碎的哭泣声萦绕在人耳侧,仿若可怜的小兽在啜泣。

  可怜得要命。

  但谢珏低垂眼睑,那双潋滟多情的桃花眼此时却无怜惜,眼尾扬起时,眼底竟是透出诡异又兴奋的笑来。

  可是细看,却糜红的桃花眼里又**漾着水意,将他整个人都衬出了几分忧愁和脆弱来。

  “看清什么……”

  “看清什么……”

  “看清什么……”

  ……

  谢珏不停呢喃着这句话,在接过门外战战兢兢递来的衣物后,他面带微笑缓缓转身,锦衣涌动间,一步步踏在鲜血之中。

  谢珏将怀里的小姑娘抱至了厢房床榻上。

  那挂着的帐幔上还溅着血。

  小姑娘整个人都吓懵了,那双以往盈盈生动的眼眸此刻却滞涩混浊,仿佛懵了层散不去的雾霭。

  她不知道谢珏想做什么,要做什么,只觉得他周身都散发着疯狂又恐怖的气息,她觉得很不舒服,心都揪到了一块,对他的害怕和恐惧使她想要离开他,离他远远的。

  但他的手又死死掐着她的腰,岁安筋疲力尽,又处在恐惧之中,胃里翻江倒海的,根本没力气再逃。

  而且……再逃也会被他抓回来的,抓回来后……

  岁安茫然地看着眼前场景,看着眼前这个漂亮得不似真人的男人,头皮发麻,四肢僵冷。

  他生得当真好看,也是当真可怕。

  岁安看着面前这个男人,恐惧和害怕压倒了所有对他的情感,眼泪不停落下。

  她很怕他……

  小姑娘被谢珏吓得脑子都是晕乎乎的,就连意识都有些不清醒了。

  谢珏接过衣物将小姑娘抱至床榻后,半跪在她面前。

  他昂起冷白修长的脖颈,那不停耸动的喉结里饱含着再也无法压下的欲望。

  此刻仰头看她,眼角眉梢都浸着春风化雨般的笑,虔诚到像是在供养自己的神佛。

  岁安被他这般注视恍惚不已,一瞬被他蛊惑,将将跌至他眼底深处。

  但很快,当男人冰冷的指尖触到她肩膀时,岁安猛地瑟缩了下,被蛊惑的意识瞬间清醒过来。

  谢珏正在褪她衣裳。

  修长手指慢条斯理地挑开她衣襟,指尖在少女欺霜赛雪的肌肤滑过时,激起少女阵阵颤栗。

  衣裳一件件被褪下。

  最后,当少女绸缎般的乌发垂下,似有若无地盖在她光滑脊背时,少女五指忽地蜷起,紧紧抓着底下床单,眼泪是流得更凶了。

  “呜,呜,呜呜……”

  少女娇弱哭声入耳,谢珏抬起头,抬手怜爱地拭她眼泪。

  “不哭,小公主不哭……”

  他轻声哄她,声音嘶哑难解,每说一句都似乎要流出血来。

  “我只是想让岁安看清,看清……我谢珏便是这样一个人啊……”

  男人粗粝的指腹温柔擦拭她眼尾,将小姑娘的泪都一滴滴擦了去后,男人垂下手,仰头凝视她时,脖子弯成了将要弯折的弧度,一滴汗随之滚落喉结这处,随着他的喘息上下起伏。

  他的肤色极冷,极白,屋外日光照进时落在他身上,使得他整个人都快消失了般。

  “我要你看清,我谢珏便是这样的人啊……”

  男人勾唇笑,语速缓慢,一字一顿地重复这句话:“我谢珏便是……这、样、一、个、人、啊……”

  他在笑,手指轻轻抚过她的脸,语调轻松漫不经心,像是在说一件与他无关的事。

  “坏事做尽,杀人不眨眼……”

  岁安一动不动,似不解似恐惧地看着面前男人,任凭他给自己穿上小衣,再穿上外衫。

  待将小姑娘的衣服都穿好后,谢珏修长的手自她唇瓣划过,在小姑娘微微瑟缩肩膀时,停在了她脆弱白皙的喉管。

  他五指虚虚握住她脖子,似有若无地摩挲,力度轻柔到像是一种爱抚。

  岁安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她好害怕他会突然发疯掐死她,害怕得眼泪大颗往下砸,在男人青筋纵横的手背晕染出片片水光。

  两人对望着流眼泪,双目迷糊之际岁安抽泣一声,随即脖子传来轻微痛意。

  有些疼,她皱了下眉,刚要张唇让他放开自己时,谢珏忽然放声狂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

  这笑声听来更像是兽的鸣泣,撕裂狂暴,直冲岁安耳膜,震得她耳朵好疼。

  “小公主你知道吗,这些人都是我杀的,全都是我杀的!”

  谢珏似哭似笑,形容疯癫。

  他诚实到令人害怕,把真实又不堪的自己赤|裸裸地摊开在她面前。

  毫无掩饰,毫无隐瞒。

  跪在她面前,等待她的审判。

  祈求她的救赎。

  【作者有话说】

  男主可能有点大病qwq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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