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地, 镇南王的书房里。
“王爷,京中消息,那盛泥腿子就要称帝了?咱们难道就任由他如此谋逆?”有下属拿着刚刚收到的京中密报, 气愤不已。
对于下属的称呼, 镇南王冷笑,大概这就是盛楚林最后干脆直接造反的原因吧, 南地的官员对其尚且不够尊重, 何况京城那个地方的人呢。
想想他们周家世代镇守南边, 开国就是功臣, 可这么多年以来, 还尚且被京中那些人在背地里叫着乡下人,可想而知盛家的情况。
也正是如此, 或许反而让草根出身的盛楚林得了势力, 镇南王暂时并不打算去京城,于是对于下属的话, 回答的不甚用心
“要不然呢?本王过去把他打走?”
“当然!那盛楚林是个什么人物, 不过仗着手里有西北军撑腰罢了,王爷您麾下的大军不比西北军强上百倍!哪里任由他上蹿下跳的,竟然还想自己登基!”
“我南地军队自然是要强上西北军的, 可那又如何呢?本王带人把盛楚林从皇位上揪下来?然后呢?”镇南王似笑非笑的看着一众群情激昂的下属。
“然后……”下属们顿时像被卡住了脖子的鹌鹑, 然后不出来了。
是啊, 然后让谁上位呢?昌德帝一脉的人如今已经快被京中的人给折腾没了, 剩下的那些聪明人, 无一不是保命要紧的, 根本不参与那些争斗, 早就有多远躲多远去了。”
下属显然也想到了这些, 他们的内心其实不是没有想法, 从说出让镇南王去京城的那一刻,他们就早有了自己的小算盘。
盛楚林靠着西北军都能登上皇位,镇南王为何不能?
他们很想说王爷您直接上位不就好了吗?光是这么想着,下属们的心都激动了,如果镇南王能登上帝位,他们这些人,必能位列高官。
只是此刻,看着镇南王冷着脸似笑非笑的眼神,下属们的话说不出口了。
这时候去京城,王爷岂不是也成了盛楚林之流?谋逆的名声太臭,王爷是不屑?在等一个机会?还是真的就没有问鼎天下的野心?
有些下属心中已经在琢磨了,而有些聪明人,早就已经看出了镇南王的谋略来!怎么会有人不想问鼎天下呢?王爷只不过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机会罢了!
“这时候去京城,当活靶子吗,老夏你就别说那些蠢话了,王爷让咱们干什么,咱们就干什么好了,只要跟着王爷,咱们干的就都是为国为民的大好事”有灵醒的站出来说话。
镇南王赞赏的看了说话的人一眼,然后开口道:“你们目前要做的,就是给本王建设好安南”
这几年,南地的版图一直在扩大,之所以会这样,就是因为外面的流民太多了,名不聊生的情况下,各地都有出走的流民,对于这些人,镇南王一向都是会收容得。
今年开始,外面涌来的人骤增,镇南王这次没有在扩充南地的版图,反而把之前南地扩充的位置都划了出来,加上新的地块,直接把这个地方划分成了一个新的城池,就叫安南。
而这里,现在需要的就是重新建成一座崭新的地方,他南地的属臣们,也就不愁无事可做了,把他们都派到那里,也省的他们现在太闲,想东想西的。
“遵命,王爷,属下们一定把安南建设的不比南城差!”这话就是纯纯的夸大海口的,不过此时,确实需要这样的口号。
镇南王点头,一一分派任务。
接下来的日子里,任凭外面如何风云变幻,改朝换代。南地这边的一切都在井井有条的推进中,那些比较闲的人,大家都热火朝天的去建设安南了,也没空琢磨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而镇南王自己的所有精力,如今全都用在了练兵上,这两年,南边安静的很,根本没有外族在自不量力的来犯了。
此番镇南王专心练兵,无人来犯,他干脆带了一对人马,犯起了别处。
这回并不是外族,南地以西,竟直往北。自从西北军去了京城,整个西北早就已乱了套,没有西北军在那边压阵,什么鬼魅都跑出来了。
本来西北就不富裕,这些年又经历了战乱,天灾,还有各种剥削,西北的好几个州郡早就已经快成了人间炼狱。
西北附近的四个州郡,盗匪猖獗,强盗很多,官员们更是有名无实,和盗匪同流合污,最近安南来了不只几百的西南难民,里面不乏冤屈者,更有故土难离的人,根本不想在安南安家,请求镇南王为他们做主。
既然有人求上了门,镇南王干脆直接带着告状之人,打回家乡。
趁机整顿西北,南地的官员,这回更有活干了,直接把人扔到西北肃清官场,顺便搞建设。
镇南王如今一番举动,早有明眼人看出了端详,对于镇南王如今给出的活,干的积极又勤快,反正如今外面闹得在凶。有镇南王王府军队在的地方,总是乱不了的。
那就干脆踏下心来,安安稳稳搞建设好了。等将来,没准就是一份耀眼的功绩。
有此想法之人不在少数,于是,镇南王在前方打城池,后面就交给这些差不多的人去治理。
南地本就富庶,加上这么多年的积攒,一时半会的,军队的开销还是不愁的,至于建设城池,镇南王走的是劫富济贫的路子,贪官污吏,该杀的杀了,流出来的钱正好该干什么干什么。
正好流民难民普通活不下去的人更多,自己出力建设自己家园,只要保证他们的安全,百姓们的积极性也高。
镇南王这些年在南地,水木农耕,每一方面都有自己的特色治理和研究,以前,他一个属地藩王,不好插手别的地方的治理,而如今,无人限制,亲自接管,便可以利用这些早就在南地熟练的技术,惠及更多的人。
他南地以往养着的那么多闲散人员和谋士,如今也都有了各自的任务,不缺用武之地。
越是动**战乱的时候,他越要保证自己所辖范围内的普通百姓们,吃饱饭,穿暖衣,有家可安,有活可干,这才是一个好的统治者,能给出来的,最基本保证,也是最重要的事情。
如今世道乱,最惨的反而是商人一流,他们空有钱财,却无力自保,投奔军队,也怕丢了小命,对他们来说,有钱反而成了催命的东西。
因为现在大家都乱哄哄的,根本不如从前那样讲究规则,当各地豪强都在四处掠夺,他们这些越是有钱的人,越成了别人眼中的肥羊。
这种时候,如何快速的找到一个真正靠谱的大靠山,是所有心惊胆战,惶惶不安的商人们最迫切的需求。
镇南王这个世代镇守边疆的大英雄,一向忠君爱国,对属地百姓爱民如子的人,很快就成为了这些人的目标。
当第一个试验者投奔而来,在这里受到了公平公正的对待之后,便陆陆续续的吸引了更多的人的到来。
镇南王在一点一滴,稳扎稳打的靠着自己的名声,信誉,武力,慢慢的,慢慢的一步又一步的扩充着自己的势力的时候。
灵州的令婉,则是在一天天温馨平常的日子里,养着她的孩子。
新出生的小宝贝是个乖巧安静的性子,出生的第一个月里,小家伙每日除了吃就是睡,精神的时候很少很少,尽管这样,对令婉来说,还是看不够,爱不够。
福宝是注定一时半会见不到的了,眼下,令婉的所有母爱,连同对福宝的那一份浓浓的思念,都寄托在了二宝的身上。
鉴于令婉某个目前还不可言说的希望,以及镇南王那个宏图伟大的抱负,令婉给二宝取了个曦宝的小名。即是对未来的希望,也是对这孩子以后的希望。
希望她的曦宝,可以活的像个小太阳,炽热又自在,高高在上又不乏温暖。
这个世道,对于女孩,终究是要不公些,希望她的曦宝,可以不受束缚,也是有了曦宝后,令婉越发的,希望镇南王,得偿所愿!
过了第一个月的曦宝,开始慢慢的多了些精神,虽然还是不太活泼,但醒着的时候变得多了起来,令婉每天的目光,都在她的身上流连,既看着她,也透过她,回忆起小时候的福宝。
然后便和侍候在自己和曦宝身边的周嬷嬷和春草等人,兴致勃勃的讨论着曦宝和福宝的相似和不同。
她仿佛忘了福宝还在重伤,身边的人便也跟着假装忘记。
曦宝四个月的时候才刚刚学会翻身,小丫头也变得更加的圆润白净,漂漂亮亮的好像个奶团子,超级软萌惹人爱。
更令婉和周围的一众人带来了无尽的快乐。
曦宝六个月的时候,开始会自己坐起来了,令婉拿着纸笔,坐在桌子上,专心的描绘着可爱的曦宝。
她要把这些画卷,连同写给镇南王的信一起,送往西北。
作者有话说:
苏婉是太后娘娘的外甥女,辅国公的小女儿,真正的天之娇女,可惜情窦初开,爱上了资质平平的五皇子。
一朝皇权更替,为了帮助五皇子上位,她不惜进宫成为贵妃,自以为为了爱情,殊不知,只是别人手中可笑的棋子。
她在后宫里和皇后你争我夺,自以为受尽皇上偏宠,实际上一切不过是为了宁妃打头阵罢了,待她斗倒皇后,宁妃悠然坐上后位。
而她,却连累了整个家族,还要背负骂名,受辱而死。
直到死后,她才知晓,自己是多么的可笑,重来一世,她不和皇后斗了,更不稀罕皇上的假意宠爱。
上一世,那人受她连累,最后更是护她而死,这一世,她不但要报复狗皇帝,还要报答他的深情!皇帝不想让她有孕,她偏偏要生下最健康的孩子,扳倒皇后,栽赃宁妃,顺带给狗皇帝一剂猛药,这一回,她不要他的爱,只要他的权和利。
儿子登上帝位,心上人做了摄政王,而她,太后的位置简直不要太香!
预收待开古言 贵妃娘娘重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