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有时候我们自己都不清楚,也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让一切突然间都有了转变;只知道突然在某一天里你发现自己的重心似乎好像在某个点里,有了偏离。
——末唯
“绯,沉。”
末唯将这两个字写记在自己的小本子页面,虽然那酒的味道已经消散在味蕾里,但是她没有忘记那入口后的酒散开后有给她的那种感觉。
只是她不知道为什么,在提说起这两个字的时候他们的表情都那么怪怪的?
像及了是提说起什么封存在记忆里至高点处的一个人那种说不上来的悒郁。
只没有一个人愿意告诉她这些,独留她空自猜想。
转而又想起来,她今天无意之中说出来的一句话:
“诗无题是好诗,酒无名是好酒。”
这的确是她无意间中脱口而出的,现在想来忍不住暗抽自己一个巴掌,既然都有开口说过,酒无名是好酒了,做什么非得去说她能不能给起一个名字,哪怕就是给她自己听一听。
这,不是没事找事情么。
落地窗向外看去,一切都显得那么寂静,可在窗前却站着两个不同思绪的人。
江临初手里夹着烟,跟前的窗户有在半开着。其实他开窗户最初原因是因为有时候他会站在窗口边上抽烟,自然需要窗户掩开能够通个风。却是不想,无意间有发现开着窗户对向外面大地的光景着实让人恙喜几分。
眼下他整个人看上去沉闷至极。
要不是相处下来知道,除了在球场在生活里她的确是一个极其单纯的小姑娘,否则他真的有怀疑过,她事先去调查过他。
然后接近他。
所以她总能够不经意间就戳中了他的防备。
想不通透,在猛吸两口后烟后烟卷稍及过半,手机页面上显示的时间已经是后半夜。在停顿两秒后,靠在窗前的男人还是拨通了一个电话。
“怎么还没有睡。”电话那头在悉悉索索后问了句,江临初摁灭烟头后浅然回一句,起来抽根烟。
电话那边的人笑了笑回答他,奥,那我起来蹲个厕所,嘿嘿。
好吧。
江临初已经感觉出来了电话里的人略微猥琐的笑容。
“这大半夜里给你老子我打电话,不能是兴师问罪吧,算算日子,再过些时日,那小姑娘也该回来了啊。要她有什么比较倔和轴的地方,你也多多担待着一些。”
江老说完这话,顺势也点了根烟。
他可是知道,末唯那小姑娘虽说看着年纪是最小的,但有的时候那根筋轴的很。
想做的事情,拼了命的也要去完成;不想开口说的事情,让她禁赛她都死憋着不说。
在他说完话后,江临初的手有一抖,最后的几个字,让他有了不适。
快,回去了。
心里边猛地起了一个疙瘩,潜意识里,他觉得她已经归属在这里了。
“我知道你的脾性,要不是实在没有办法,也不至于把她往你那里送。就我关注到她的时候,这小姑娘承受这样的状态有三年之久了,每次都在最后的紧要关头里与最高荣誉失之交臂。要一般人早就崩掉了,但是这丫头,依旧紧绷着。也是因为这样,时间久了,总归是会变形。”
“说真的,要只是简单的情况,我倒也还不至于把她送到你的身边去,其实,这小姑娘三年多以前,曾经沉寂过一段时间。后来重新拿起球拍回到球场,只是心里不知是留下了什么心结,始终卡在一个点里。”
江老说完深深吸两口烟,他啊,说的这么语重心长,又委托的那么理所当然,把一切都安排的妥妥当当。
不过都是因为他也是有所私心的。
不然,初次外出门的末唯怎么会那么凑巧的与他坐在相邻的位置,可是他给安排的;为什么非得一定要去他所在的会所里,又为什么是网球运动生涯里有过不去坎的她。
而不单单是一个个相安无事只过去提高球技的其他人。
江老怎会不知,这么多年来,他这儿子的心底里何尝不是也潜藏着一个过不去的坎。
只他这同样是倔强和轴脾性的儿子,哪里会跟他说及几分。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了,江临初要还听不出来末唯这小姑娘的到来是他刻意安排而为之的,那他怎么能够算的上是在这个社会里摸爬滚打多年的人。
“所以,她是你故意安排过来的。”
然后你跟她说了关于我的所有是吗?所以她的到来都不是巧合,都是故意的安排对吗?
江临初后面的两个反问憋在心里想,他在等老江的答案。
那头似乎在摁灭烟蒂,顿了两秒后说,是的。
“我不想骗你,她的确是我刻意安排过去的,但是她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让她过去反思的。”
所以的后面发生的事情,那都是是随缘,他根本就没有参与任何。
可江老的解释,此时在江临初这里根本就不管用。
他听及到的答案是,她是故意被安排来的,一步步的接近他,抵达他的堡垒。
所以她才会故作不经意间的说出绯沉这两个字。
只不过是因为,她知道关于他的过去,却不肯完全的透露,然后故作一点点的跟他接近。
呵呵,他竟然被一个还不满是二十岁的小姑娘玩弄于股掌之间。
真是啼笑皆非啊。
“我知道了。”江临初冷冷的回了一句,却又顺势去摸烟。
江老没察觉出来不对劲,他以为他这脾性的儿子半夜打电话来是来不满他那最倔强队员的所做作为,解释了一通后总归觉着,她也都要回来了,不管她多么折腾,都想着江临初暂且先忍忍。
却是不想,他这么一个多余理解的解释,让他那倔强的小队员在离开望城前的日子,痛苦不堪。
末唯以为,昨晚上他卸下防备靠在她的肩上,他们之间该是更近一步才是,他也应该是原谅她夜半不归去酒吧。
却是不想,他的态度在第二天碰面的时候,反差到冷淡至极。
比初见时还要冷漠几分。
说真的,末唯有时候真的不太清楚他这个人。
有时候冷漠,但却又给过她温暖和热情;偶尔又沉闷,但也给过她搞笑和无厘头。
难道那些过去所经历着的,都只是他表面的捉弄吗?
末唯也暗沉着脸。
昨晚上他靠在她肩上,她很应景的道歉,然后他轻声嗯了句,以为这事情就过去了。
哪里知道,第二天起来还得看他的脸色,而且是那种你欠他几百万没还他来找你要债的表情!
末唯起先是不明所以,到最后却是委屈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