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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刘医生

  

  说着几人来到了屋外,池塘对面,阿蛮站在那边,地上躺着两个人影,一个人是光头英发,一个是阿费。

  三人赶了过去,只见前面一片血腥,光头英发的身体被肢解了成了好几部分,阿费则躺在一边,早已不省人事。

  流风和麒麟看着阿蛮单挑就杀死了变成僵尸的英发,并没有太多惊讶,毕竟阿蛮已经杀过英发一次。

  只是好奇,为什么短短两三天,阿蛮的变化为什么这么大,像是不断在变强,眼下,就连和司棋相比,阿蛮的能力也毫不逊色。

  阿蛮将沾满血迹的花钱收了起来想还给司棋。

  司棋摆手道:“还给我干什么?我又不会用。”

  阿蛮道:“这种任务获得的法器和武器,你稍微耗费一些技能点试一试不就知道怎么用了。”

  司棋道:“谁能想到这东西是件法器。”

  阿蛮没好气道:“我看你是把技能点都用在那些花哨的武打格斗上了。”说着他走过去扶起阿费。

  阿费肩上鲜红一片,似乎是被咬了。

  阿蛮无奈道:“你这个笨蛋,非要过来逞能,明明我自己就可以搞定。”

  流风看着阿费身上的渗人的伤口,血流不止,连忙脱下自己的外衫替他止血,皱眉道:“这可怎么办,他会不会死啊。”

  阿费之前的伤都没好透,眼下更加虚弱,他艰难道:“你们给我个痛快吧。”

  正当几人愁眉不展之时,大路上一个穿着大褂,背着木箱的男人行色匆匆的往村外走去,似乎都不愿多看这边一眼。

  阿蛮道:“有了。”说着赶上前拦住那人去路。

  阿蛮拉着那人的手纠缠了好一会儿,那人才不情不愿的跟着阿蛮走了过来。

  众人看去,只见那男人身子瘦弱,脸面尖长,戴着一副老式眼睛,倒是个文质彬彬的相貌,他两手抓着木箱的绳带,显得有些焦急。

  这村子关门闭户,没有人再敢出门,他这时候出现在这里,让众人感到疑惑。

  阿蛮介绍道:“就这是我前天遇见的那位医生,他人很好的,这村子里的人生了病,都是他来帮着义诊,不然还不知道多少人要死于病痛呢。”她看向男人:“您性刘是不是。”

  男人点了点头。

  阿蛮道:“刘医生,我朋友受伤了,还请您帮帮忙。”

  刘医生看了看死透了的英发,又看了看阿费,随后蹲下给阿费检查伤口,并打开了随身的木箱子,忙碌了起来。

  下一秒,司棋手里的鬼头刀已经架在了刘医生的头上。

  阿蛮嗔道:“你干嘛?”

  司棋道:“这人来路不明,看见尸体这么从容,一定不是什么善茬。”你瞥向刘医生,冷声质问:“你到底是什么人,到徐家村有什么企图。”

  阿蛮道:“你疯了,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

  流风也觉得司棋太过谨慎,劝道:“棋哥,你要不还是让他先救人吧。”

  司棋瞥向阿费的伤口,道:“救不回来了,他中了尸毒。”

  尸毒?众人望去,只见阿费伤口上血迹虽然已经结痂,但伤口周围的肉却一点点腐烂发青,的确是中了毒的迹象。

  刘医生轻笑:“我来徐家村做事,也不是一年两年了,什么场面没见过?这人虽然中了尸毒,但说要救,也不算晚。”

  阿蛮听见这话,忙把司棋拉开,对刘医生陪笑道:“这位小朋友不懂事,您见谅,治好了我们都会感谢你的。”

  司棋愕然,气道:“你说谁是小朋友?”

  阿蛮道:“说的就是你,拜托你沉浸一点行不行,难道现实中你遇到别人有难也是这么见死不救吗?”

  司棋道:“游戏就是游戏,死了再重来就是了,我可以给他个痛快。”

  阿蛮一脸无奈的看着司棋:“有时候,游戏中的死亡也是很要命的。”

  面对两人的争吵,刘医生出言打断,道:“你们还让不让我救人了?”

  阿蛮忙又推出笑来,请了几回,道:“您继续,您继续,我们不吵。”说完对司棋翻了个白眼。

  司棋心里不服气,但还是闭上了嘴。

  只见刘医生从木箱子掏出一把小刀,用打火机烧了一会儿,随后看向阿费,道:“年轻人,你忍着点。”

  阿费点了点头。

  说着将烧得半红的小刀刺进了阿费的伤口剔起了烂肉,阿费顿时额间冷汗直冒,咬着牙关的脸上青筋暴起。

  流风都不忍直视,心想这要发生在自己身上,还不如死了痛快。

  阿费因为剧痛不住的抽搐,刘医生严肃喊道:“按住他!”

  流风麒麟一人一边牢牢把住阿费不让他动弹。

  不多时,腐烂的肉被刘医生一一剔除,本以为刘医生要拿出纱布给他包扎伤口,岂料他从木箱子里拿出了一个小布袋,将手搓热之后,他从布袋里抓了一把白糯米在手上,猛地按在阿费的伤口上。

  阿费的伤口碰见糯米,忽然冒起了黑烟,还带着滋滋声响。

  流风道:“我看僵尸电影里演的,说糯米可以去僵尸毒,没想到游戏里也有这样的设定。”

  等到糯米吸干了黑气,刘医生又从木箱里找出了一包布片,摊开一看,里面扎着大大小小的银针。

  流风讶然道:“刘医生,您还会针灸呢?”

  刘医生没接话,他从里面取出一根银针,穿上线之后,替阿费缝起了伤口,仔细看去,银针上居然还刻着细微的纹路,显得十分古朴。

  这一会儿,阿费已经没有刚才那般疼痛的表现了,应该是剧痛过后的麻木,毕竟,针刺可比小刀剜肉轻松多了。

  刘医生手脚麻利,不多时便将阿费的伤口缝的十分贴合。

  流风感叹:“刘医生,您这手艺,都可以去做外科医生了,来这当一个赤脚医生,未免太屈才了。”

  “医者治病救人,在哪里都是一样的,好了,这位小兄弟应该没有大碍了,我家里还有事,这就要走了。”刘医生说完变匆匆收拾木箱,准备离去。

  刘医生刚起身,不远处冲出来一个抱着布包的女人,几人望去,那正是慈姑庙的麻面女,抱着个泥像当孩子的傻大姐。

  她径直冲到光头英发的尸体前,指着尸体癫狂大笑:“屠夫死了,哈哈哈!屠夫死了!屠夫终于死了。”

  刘医生跑上前去叫道:“春霞,你怎么出来了,我不是告诉你不要出庙门么?”

  原来傻大姐有名字,春霞。

  等等,春霞?流风猛然想起了什么,他努力回想,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司棋看出来端倪,问道:“怎么了?”

  流风道:“我昨晚上撞鬼的时候,那个开膛破肚的男人也喊着这个名字,他说,春霞,我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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