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节
(八十八)
徐赛寒已经疲惫不堪,摇摇手,闭上眼睛。
樱桃即将成熟了。
不过是五分熟,一口大的铁锅,樱桃的上半身垂在锅外,肚脐以下在锅内,锅子下面用石头在院子里垒砌一个简单的灶,塞了木头进去,毕毕剥剥的燃烧着。
她挣扎着,却不能动,手和脚都是反绑的牢固。
徐宝山和任春山微笑着看,那不忍心看的,统统进了屋子,徐赛寒只有将头藏在被子,狠狠的哭,这样既看不见樱桃的样子,也听不到她的哀嚎。
为什么要遇见她,为什么要喜欢上,然后看她受尽折磨,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
水慢慢的变热,天空清冷却不下雨,乌鸦停在树枝上默默观看,偶尔发出呀---的尖叫声,大概也不忍心看到这样的一幕。慢慢的,锅的边缘开始冒出小的气泡,锅里的陈樱桃嗓子哑了,喊得太多次,曾经这样嗓子是在**发出最诱人的声音。
不一会,双腿内侧已经开始变红。
徐宝山对低头哭泣的沈淑贤说道,“是她抢了你的丈夫,你给她加点柴火。”
沈淑娴拿着旁边的树枝,不敢看樱桃绝望的眼睛。
火焰继续燃烧,火苗舔着锅,樱桃的头发瞬间烧焦,燃烧的时候发出恶心的臭味,瞬间变成一个光头,上面沾着些许烧焦的头发,象垃圾堆里被人丢弃的丑娃娃。
士兵把樱桃抬到一个大青石板上,沈淑贤忍着那股难闻的人肉散发出来的强烈的味道,拿刷子开始刷香油,一次一次,反复的涂抹樱桃**的身体,吐了一地。
而樱桃就这样死死的看着自己的下半身,没有羞耻,没有痛苦,因为已经没有了任何感觉,刷子硬,稍不小心,肉就挂了些丝在上面,皮肤表面的已经熟透了。
几个士兵都不忍心看,把脸别过去。
樱桃的双手被高高的绑在一块木头上,她的眼睛睁得滚圆,散发出仇恨的光芒,看样子象要吃人,张大嘴巴,一片空洞。
“放下去。”任春山得意于自己的决定,这样残忍的方法除了沈淑贤谁能这么有创意,徐宝山也十分满意,对沈淑贤笑道,“爹没有白疼你,你对要杀害爹的人果然不会手软。”
樱桃泡在冰冷的池塘水里,跟那根木头一样浮了起来,整个身体只露了颗头,头上也没有一根头发,烧掉了。
因为是冬天,池塘没有什么水生植物,更也没人去喂食,那些大嘴锦鲤早就饿晕了,岸边石头上的苔藓它们都吸的津津有味,经常能听见吧吧的声音,寡淡无味的苔藓,只能充饥,不算美味。
香油的味道吸引了吃糖四面八方的锦鲤,它们拼命张开饥饿的嘴,拼命的吃着这来之不易的美食,樱桃青紫色的嘴唇里发出哇哇的嘶哑的求救声,她抬头看着楼上徐赛寒房间里亮灯的窗户,可惜没有打开,他听不见,他睡了,过不了多久,他就回到沈淑贤身边了。在一起这么久,她知道徐赛寒是爱她的,现在却不爱了。
静宜也不下来,她不是承诺能给徐家传宗接代就把自己扶正吗,她不是最心疼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吗,怎么不出现了,她只要开口,徐宝山一定能饶过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的。
樱桃喊了一声,看着那个黑暗的窗口。静宜跪在地上念经,“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徐宝山看了看池子里的情景,觉得十分满意,对众人道,“好一道美味鱼食,你们各自散去吧,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任何人不要靠近叛贼,否则一并处置。”
沈淑贤跌跌撞撞的推开徐赛寒的房门,四目相对,抱头痛哭,这是怎样荒唐的世界,兜兜转转,人却如此脆弱。
次日,徐宝山洗漱完毕后问门口的士兵,怎么到中午了郑副官还没到家里来接我。
卫兵敬礼,然后答道,报告徐军长,刚接到的消息,郑副官在家中自杀身亡,今天不能来接您去办公了。
徐宝山笑了笑,似乎明白了什么,对那卫兵道,“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
卫兵立即回答,“报告军长,我叫白从杨!云南人!”
徐宝山瞅了瞅他,似乎蛮欣赏他健壮的身体和黝黑的皮肤,拍了他肩膀一下,“去吧,厚葬郑副官,以后他的位置你来做吧。”
“多谢徐军长提拔。”白从杨又敬礼。
一个人走了,被另外一个人代替,这个世界少了任何人都能继续运行,这就是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