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麻烦和我们说说外面的形势如何?”李白走上前,对着全须老人开口。
来到这里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任务,李白也有,有了周博士那一档子事,她现在的警惕性愈发的高。
全须老人望着她,那双古井不波的眸子忽然颤动一下,“外面松柏依旧,山河无恙。”
听到这十个字李白愣了一下,接着眼泪大滴大滴的涌了出来,没有多余的话,转身退回到众人身后。
“10号!你还好吗,有没有受伤?”13号一瘸一拐的跑过来,上上下下的打量胖子。
一同跑过来的还有8号傅芙,看着两人身上的伤,还有13号断掉的那只手,胖子蹲下身,心疼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13号伸出手摸了摸胖子的脸,故作坚强的安慰道:“10号咱不哭,大家都在呢,我们一家人都在一起!”
没想到闻听此言傅芙先一个绷不住哭了出来,用手背抹着眼泪,“10号我们进来后找到1号了,可他为了保护我们死掉了!被那些混蛋杀了,尸体都找不到了!”
胖子放眼望去,人群中只有2号,6号,以及眼前的这两个,“其他人呢?”胖子忽然慌了,他没有看到3号和7号,他们之前明明是和林婉儿在一起的。
“别多想,3号被夺了门,7号的能力不适合这样的战斗,他们被先生留在外面了。”2号解释。
趁着双方都在休整的时机,2号给江城几人简单介绍了如今的形势,不久前双方刚刚爆发一场恶战,己方全歼对面一整支队伍,同时全须老人的计划成功了,里应外合,总算是将他们几个从老会长的囚笼中救了出来。
好消息是老会长被再次击伤,短时间内应该很难出手了。
坏消息是他们拼尽全力歼灭的不过是对方的先头部队,如今出现在他们不远处的这些人显然更为棘手。
望着这几乎是人人带伤的队伍,江城清楚这里卧虎藏龙,能击伤老会长并与一众守夜人高手鏖战到现在,足以说明这些人的实力。
他还在人群偏后的位置看到了苏小小和苏安,三个戴着袖标的二代深红紧紧围绕在他们身边。
在队伍最后面,是一群穿着迷彩服的男人,其中最引人注意的是一个背着巨大背包的寸头壮汉,他足有2米2,3的身高,体魄强健,眼神锐利,而他身后的背包四四方方的,给人感觉里面塞了个冰箱。
“零,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鬼面婆婆,也是现存资历最老的几位门徒之一。”
江城顺着2号的介绍看去,那里站着一位拄着蛇头拐杖的老太太,老太太脸上画着诡异的花纹,看久了这些花纹貌似动了起来,仿佛老太太的另一张脸。
更诡异的是,老太太少了只左眼,还有半个鼻子,而缺失的五官不像是受过伤的样子,那里的皮肉是平整的,如果一定要形容的话,倒好像是被某种古怪力量强行抹掉了。
鬼面婆婆对江城略一点头,就算打过招呼了。
“这位是入殓师。”
所谓的入殓师是中年人模样,一身黑色对襟长褂,脸白的像张纸,脚下踩着一双纳白底的黑面老式布鞋,布鞋无分左右,一脚鞋面绣着仙鹤,另一脚绣着银龙,一个小孩子玩的红色拨浪鼓被他插在腰间,模样要多怪有多怪。
接下来江城又见识了说书先生打扮,不苟言笑的敬德先生,手持一根石棍,豪气干云的老将军严灿,以及最后一位,也是最让江城诧异的一位,这是一个模样约莫20岁上下的女孩,瞧着比林婉儿还小一些,可惜一双眼睛空洞无神,江城知道她看不见。
女孩穿着一身紫色的汉服,柔柔弱弱的,可江城不敢轻视她,她手臂丝带上的编号是008。
“这位是琴师前辈。”2号很客气的介绍。
目盲女孩摇摇头,用很轻的声音说:“叫我翠翠就好。”
算上003的林婉儿,编号前十的人就都在这里了,缺失的那几位江城没打听,恐怕已经死在了之前的战斗中。
“哎,我说你们的武器怎么都这个样子了?”胖子盯着一个人手中的枪,枪身上锈迹斑斑。
那人咬着牙,从腰间抽出匕首,只见那匕首也锈蚀的厉害,“谁知道呢,这鬼地方处处都是邪门事,老子还背了两门火箭筒,这下也完犊子了。”
“差不多了,把人都叫出来吧。”全须老人慢慢开口。
随着无扯断手腕上的草绳,江城摇晃铃铛,胖子捏紧手心中的玉坠,很快,三股强大的战力出现在战场,水老爷一摸郁郁葱葱的头,哈哈大笑,“哈哈哈,老头子我总算是赶上了,没有误事吧?”
很显然经过这段时间的修养水老爷恢复的不错,头顶的稻苗都冒出来了,绿油油的,长势十分喜人。
大河娘娘来了后就跟在江城身边,没见到槐逸和王琦胖子心里直慌,可大河娘娘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他们很好,只不过这里有危险,就没带他们过来。
“姐姐你好温柔啊,我江城哥哥就喜欢这样的,能追到你真是他祖宗十八代修来的福气。”13号的嘴比抹了蜜还甜,“你说是吧嫂子。”
江城撇了他一眼,知道他就是想哄着大河娘娘去和对面拼命,这小东西坏的很。
继承了妄言侯衣钵的文昭现身后拉着胖子的手,这段时间不见文昭变了很多,身上多了股书生气,胖子见到他心情都好了很多,顺势就把他抱起来,扛在肩膀上。
可下一秒,在低头突然看见下面13号和8号那股幽怨的眼神后,胖子又迅速将文昭放了下来。
“富贵哥哥,你不要害怕,我虽然不是很厉害,可我把爹爹带来了,爹爹他打架可厉害了!”文昭拉着胖子的手很认真说。
胖子闻言一愣,“妄言侯……不,你爹他也跟来了?”
“嗯,他说不放心我,要再陪我走一段路,不过我知道,他其实也不放心你们,你们走之后爹爹想了很久,不过他说我小,什么话也不肯和我说,他还一个人驾马车出了趟远门,说是要联络曾经的一些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