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正好乌老叔来了扬州,我和乌大、乌二很是谈得来,加上黄靖,于是,我们开始自己做生意。
开始是在学校收保护费,然后我让乌老叔开了一家废品收购站,收购废品的时候,有意的收购一些古旧之物。
我还带着乌大、乌二等人,去过河南、长沙、陕西、洛阳邙山等地。”木秀说道。
林枫寒有些听不明白,但是,许愿却是清楚的知道,河南、长沙、陕西、洛阳邙山等等,可都是古墓比较集中的地方。
“一直到我大学毕业,虽然争吵不断,但还好,终究相安无事,不过,我大学毕业的那年,我爷爷过世了,我爷爷一死,老头子再也没有了顾忌,想要把古君清认在名下,无奈我咬死不同意。也是在那一年,我认识了娉娉。”提到妻子,木秀苦涩的笑,“同一年,我娶了娉娉过门,就在新婚之夜,发生了一点意外。”
“什么意外?”许愿发现,当木秀说到这里的时候,手指都微微的颤抖了一下子。
“结婚的那天,我被很多人灌酒,喝得有些高了,回房的时候,发现古君清意图强暴娉娉,一来喝了酒,二来是实在恼恨不已,三来这些年的结怨,几个因素加在一起,我就没有能够管得住自己,出手把他废了。”木秀说道。
“啊?”林枫寒一愣之下,手中的筷子“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然后他结结巴巴的说道,“爷爷不是要恨死你了?”
“是的,他恨死我了!”木秀继续说道,“但是,这件事是那姓古的先错了!不管怎么说,发生了那件事情之后,我也有些后悔,他虽然意图做那等禽兽不如的事情,但是,我出手确实重了。所以我立刻就买房子搬了出来,和娉娉两个人住着,眼不见,心不烦。”
木秀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子,一盘虾子已经被他剥得差不多了。
无奈林枫寒很是紧张,只是听着,就没有吃。
“小寒,吃虾子。”说着,他起身去洗手间洗手。
林枫寒拿着筷子,再次吃了一只虾,趁着木秀不在,他忍不住又白了许愿一样。
“主人,我知道,等下回去我领你家法!”许愿苦笑道。
“哼,家法?你把我爸爸当犯人一样审问,还家法?”林枫寒是越想越恼恨。
木秀已经洗了手出来,黄靖忙着把一块干净的毛巾递给他,等着他擦了手,许愿再次问道:“木秀先生,既然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不如一次说完?”
“别急,我这就继续!”木秀说道,“小寒出生之后,我非常开心。心境也渐渐的开阔起来,不再和他们多计较,加上我当年生意做的很大,八十年末、九十年代初,我已经拥有数千万资产,那人终究是我废的,而且老头子年龄见长,对于古莺儿也是真感情,不如有机会成全他们,将来我奉养老娘就是。
如果在小寒的周岁生日宴上,没有发生意外,我真的会想法子找我老娘说清楚,我都想好了,到时候把我老娘接过来给我照顾照顾小寒,有个孩子闹着她,她也没空去伤心老头子的事情。然后让古君清过继给老头子,至于家里,就让老头子和古莺儿去闹吧。”
“我主人周岁生日,发生了什么?”许愿再次问道。
他知道,木秀说的都是真的,他一早就开始做生意,起先的生意真的见不得光,但是不容否定,这人很聪明,很会赚钱,一旦生意有成,迅速洗白。
他也没有夸大,他从大学毕业的时候,就已经有了数千万身价。这样的经商天才,他是绝对不会冒险去盗取博物馆,走私文物出国的。
“南边一个土夫子来见我,知道小寒要过周岁,特意寻觅一块上好的和田赤玉作为周岁贺礼,那就是鼎鼎大名的通灵宝玉!”木秀继续说道,“我见到那和田赤玉之后,也非常开心,不瞒你们说,你们是没见过那玩意,见过了,就会明白,为什么它叫通灵宝玉了,而且,那玉还有异象。”
“什么异象?”许愿心中微微一惊,能够有异象的宝物,可都是非同凡响,已经不是能够用价值来衡量了。
“把那块宝玉放在水中,红光透水而出,宛如朝霞。”木秀说道,“非常奇异!因此我见了,也是非常喜欢,特意找人编了一枚如意结,加上一颗火珊瑚珠子,挂在小寒脖子上。周岁那天,宾客很多,老头子也一早过来帮忙。我宾客太多,就把小寒托给他照看。到中午的时候,我那些熟人都嚷嚷的要见孩子,我就转身到里面找,结果——结果——”
木秀说到这里的时候,死劲的握住林枫寒的手。
“爸——”林枫寒被他抓得疼痛,忙着叫了出来。
“啊……”一愣之下,木秀已经清醒过来,忙着叫道,“小寒,你没事吧?”
“我的手都差点被你捏碎了,爸,你别激动,小寒好端端的在你身边呢。”林枫寒忙着说道,从许愿口中,他也多少知道他周岁的时候,绝对发生了一些不愉快,但具体如何,他也一样不知道。
木秀忙着给他摸着手,半晌,这才继续说道:“我在内室的偏房中,看到古君清那畜生,捂着小寒的口鼻,死劲的掐着他的脖子,小寒的脸色都彻底变了……我匆忙进去,救下小寒,却发现小寒挂在脖子上的通灵宝玉不见了,而那畜生见了我,转身就要跑。
不用问我也知道,他见了小寒身上的通灵宝玉,起了贪心,趁着没人,就想要偷走,但是小寒从小认生,见到他就哭了,他怕被人听到了发现,就捂着嘴巴,掐住了小寒的脖子。
我不知道他是有心还是无意,但我当时抱着小寒的时候,他气息都弱了,脖子上有被掐出来的淤青,幸好我那天的宾客中,有一个资深的老中医,医术高明,及时施救,小寒才算捡回一条命。”
“他妈的,简直就是岂有此理!”马胖子陡然拍案说道,“那老小子幸好死的早,否则,落在我胖子手中,我非得——”
碍于许愿在场,马胖子后面的话就没有说下去。
许愿苦笑,马胖子虽然没有明着说,但是,他又岂能不明白?做房地产出身的,又有几个是善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