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咧了咧嘴。叶烨陪聊也就算了,但司马……,那场面想想就觉得有些恐怖。
“司马是说,南极这地方环境和世界上其它地方不一样,生态特别脆弱,哪怕秦萧只是普通感冒,也不能冒着可能会把病毒或病菌传染开的危险让他出来。其实我们,包括司马在内,都是在隔离观察当中。”
我摸摸下巴,这么说的确也是没错,但总感觉好像还有什么事情对不太起来,可我一时又说不清楚究竟是什么。
“要不我们去看看他?”我提议道。
“可以啊,反正也没什么事情做。”葛云翼道。
“嗯?”我奇怪了,“怎么会没事情呢,不是要拿司马之前留的东西吗?”
“唉,这就说来话长了。”接着他一边说一边带我向秦萧隔离的医疗区而去。同时在路上,他也简要说了从我们被救到醒来期间的事情。
据葛云翼自己说,关键时刻他的体型发挥了功能,所以他没有像我那样晕过去被抬上车。他当时被带到履带车上就吃了东西喝了水恢复了部分体力。后来到了基地之后也没有像我那样昏睡了几乎一天一夜,就是比正常作息多睡了两三小时补觉而已。
经过检查,我只不过是体力透支,而秦萧却是在发烧。至于他为什么会发烧,却是查不出来,但是以防万一,他还是被单独隔离了开来,目前已经退烧了,可仍然在观察当中。
照理说,秦萧这样的算是在恢复了,应该松一口气的,但我一点轻松的感觉都没有,总还是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秦萧的事,叶烨怎么看?”我问葛云翼。
“他老担心了,”他瞥了我一眼,“和你一样。又说不出为什么。我看他都快把自己头发给揪没了。”
听他这么说,下意识地停住在揪自己胡茬的手,“别瞎说啊,我可没‘老担心了’,只是有一丁点儿,”我装模作样地用手比了比,“就一小丁点儿。”
葛云翼“嗤”了一声表示不信。
我没理他,自顾自思考着。秦萧的情况不明朗,而且以叶烨的脑子都推算不出个所以然来,叶烨对于他已知领域以及逻辑以内的事情,可以精准推断预测,这么说来,如果秦萧真的有什么问题,那应该是非已知领域或者逻辑以外的情况。
我叹了口气,心道,只怪阿纳对司马和他的能力都太了解了,不然不至于陷入这样一个死局当中。
“对了,就算秦萧没出院,那和司马找东西有什么违背?”我提起另一个问题。
“不是违背,是司马那东西当时藏的太好了,所以现在拿起来麻烦,得找机会。而且你知道么,”葛云翼看看四周没人,凑近了点,“我们当初搞直升机那事儿,别人已经知道了,我们被救后第一件事就是要交代这个。幸好司马反应快,说我们当时是发现了阿纳居心叵测所以和他积极搏斗才会和他一起在飞机上。然后当时我们走后别人调查过我们和阿纳,我们身份属实,而阿纳并没有这个人,再加上之前那飞行员找到了,受了点伤,完全没有被阿纳控制的记忆,但是记得失去意识前最后见到的是他。所以别人暂且相信了我们的话,可人家也不傻,现在他们已经去找那架掉下来的飞机了,那玩意儿不能随便扔,一定要找到。我们是交代说把阿纳踢下飞机后迷路了所以开到没油掉了下来,但要找到后发现就在船到这里的直线路线上,说是巧合就肯定会有人怀疑了。”
“那还不赶快去拿回司马的东西?还在等个什么劲?”我有点恨铁不成钢。
“唉 这个事情也不好办,得找机会。你知道那小子把东西放哪儿么?”葛云翼故作神秘地问。
我:“放哪儿?”
“在这基地的地基桩里。”葛云翼迎上我讶异的目光,说,“司马当时认为所有的仪器或试验地点都有可能会失效,或者被更换,唯独地基不可能。除非整个基地被废弃,否则的话地基桩一定一直都在,哪怕这个站点被废弃,地基桩也会遗留下来。因此放在地基桩里是最稳妥的方法。”
“那既然如此,就赶紧去拿啊!还愣着说没事干?”我有点激动,提高了点声音,立刻又被葛云翼一个手势压了下来。
“你声音轻一点,”他不满道,“直升机那事儿还没完呢,别人都不是傻瓜,我们现在表面上说是医学隔离,但你看我们几个哪里有隔离的样子?分明就是被监视着,所以现在根本没有办法去拿那些东西。”
我又伸手去拔自己的胡茬,这事儿的确挺难办的。
“不过也不是没有转机,”他话锋一变,“司马会俄语,这两天就在和他们搞好关系,便宜行事呢。也是辛苦他了,得做一些别人不愿意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