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姬无忌怒气填胸,整个人绷得僵直,那梁木为达目的,手段如此下作,竟然派人劫走了苏知远和苏月。
“带我去梁家,快!”姬无忌怒吼道。
“小…。小哥,你先冷静,我觉得左奎等人并没得手。”那人忽然想到了什么,急忙解释道。
“哦?你怎么知道的?”姬无忌松开了他的衣领,面色缓和。
“半小时前,我见到左奎领着一群人,逐街逐巷的搜查,家主要的人,应该是逃了。”
“你说的可是真的?”
“我也是猜的。”那人擦着脸上的冷汗,支支吾吾的说着,心说:“好险,要不是想到这一节,这小子肯定会杀我。”
“废话真多!”说着,姬无忌握紧了拳头。关心则乱,他不知道该不该信这个人的话,但这人脸上的冷汗却做不得假,语气唯唯诺诺,应该不敢骗他。
“我说的可是都是真的!”那人连说带比划的,言之凿凿。
听那人说了一通,姬无忌颔首沉思,分析眼下的局势,梁木如果真的绑走了苏氏爷孙,其目的一定是为了玉佩,如此说来,他一定会找人来传消息,让他持玉佩去换人。
“好了,我知道了。”
“没我事了吧?”那人低声下气的恳求,现在他只想离这个煞星远点。
“滚”一声怒斥,那人连滚带爬的滚到一边。
脚步轻缓的离去,围观的百姓,都被姬无忌这一手,感到触目骇心,有人交头接耳的议论着:“这是哪家的少爷,连梁家的人都敢打!”
“不像!”另一人摆出学究模样,摇头晃脑的说着:“你看他衣袍寒酸,还带着补丁,不像是有背景的公子,应该是个专好打抱不平的游侠。”
“那他可惨了,若是梁家找到他,肯定没好果子吃,咱们还是快走吧,别到时候祸及自身,梁家也那我们出气。”
众人议论纷纷,姬无忌走出了十几步,有转身折回,梁家那几个人惊的六神无主,目光怯懦,以为这家伙要找后账。
姬无忌弯下腰,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那几个梁家的打手胆战心惊,不知道姬无忌此举是何意,也没人敢开口询问。
姬无忌诡谲一笑,故作恍然大悟的神情,认真的说道:“对了,忘了告诉你们了,我就是姬无忌!”说完,飘然离去。
那几个梁家的打手楞在原地,直到看不到姬无忌的身影,互相对视了片刻,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只是觉得这家伙要么就是有胆色,否则就是得了失心疯,梁家正在全城通缉他,竟还敢堂而皇之的承认自己的身份,大摇大摆的离去。
“我们要不要跟上去?”其中一人支撑着站起来,眺望着姬无忌远去的方向。
“要送死,你就自己去,别拉上我们陪葬。”看着身上的於伤,这些平日里颐指气使的家伙,回想起那番深刻的“教育”,感到了真正的恐慌。
“家主那边问起来,我们怎么交代?”这些人畏惧姬无忌,但如果被梁木知道他们办事不利,下场同样凄惨。
“你真特么笨,不会不说啊!”
接着,几个人围在角落里,相互发誓对这件事守口如瓶,万万不能传进梁木的耳朵里。
人群中一个裹着头巾的妇女,支支吾吾的问道:“几位大哥,我们能过去了吗?”
“过吧,过吧。”百姓陆续通过,姬无忌已经远去,他们还没胆子拦截,索性不检查了,正主都走了,再查下去也没意义。
姬无忌茫然的走在路边,目光左顾右盼,心里期盼着下一刻,能够看到苏知远和苏月从人群中走出来。
“跑哪去了?”姬无忌很是心急,如果在半路上遇到梁家人,凭苏知远垂垂老矣的体质,断然没可能逃脱追捕。
“梁木,你给我等着!”心头万般无奈,姬无忌将这一切的缘由,都归罪于他,若不是梁木设计,他们也不会走散。
忽然,身后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半条街的行人和商贩,见这些人气势汹汹,纷纷逃窜,姬无忌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就听到有人喊道:“抓住他!”
“嗯!这声音有点耳熟?”
姬无忌回头一看,拔腿就跑,身后之人,就是刚点开不久的梁三,这家伙可是梁木的死忠,不知道怎么撞上他了。
这可真是:人走霉运,喝凉水都塞牙。姬无忌来不及多想,两条退像是上了发条,步履如风,拼命要将身后的狗皮膏药甩掉。
别人可能不知道姬无忌是谁,但是这个梁三,不仅认识,而且见过不止一次。
被发现踪迹,姬无忌顾不得体面,专挑人群密集的地方跑,造成视线混淆,希望能够给梁三制造一些麻烦。
追赶了一阵,姬无忌的身影已经淹没在人群中,无从盘查,梁木扯着嗓子吼道:“梁家办事,闲杂人等,都闪开!”
梁三发现姬无忌背影后,欣喜若狂,若是能擒回去,那可是大功一件的,所以,他捞定了这个功劳。领着十几个手下沿路追踪。
不想,这条路上人太多,挤都挤不进去,肩碰肩,脚踩脚,跌跌撞撞的,搞得怨声载道,有的脾火爆,张嘴就骂:“长眼睛出气使的!”
梁三急于找到姬无忌,没空和他们嚼舌头根子,要是引起了众怒,这对梁家的声誉会造成损失,虽然原来就不怎么好!
“终于出来了!”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挤出人群,梁三扶着墙,大口的喘息着,抬头朝远处看去,哪还有姬无忌的影子。
“回去!”梁三一挥手,领人离去,心中还在为了和功劳失之交臂而摇头扼惋。
姬无忌慌不择路的逃命,绕着圈子跑了几条街,两条腿像是灌了铅似的,都快挪不动了。耳边的嘈杂声渐稀,附近也没几个人,便想找地方休息一会儿。
拐过街口,迎面走过来两个人,姬无忌来不及停下,和其中一个撞了满怀,两人同时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