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齐才刚走,有服务员找段未来,段未来跟尤壬闻打了个招呼,心思忧虑地进了茶道馆。
尤壬闻看着眼睛湿润的冯馨琪,又发现左右肩胛骨处有些大块青斑似的旧伤痕,关切地问道:“他打地?”
冯馨琪摸着肩胛骨,拉着衣领向上提了提,点了点头然后转身欲离去。
“你怎么不报警呢?”尤壬闻追问道。
“我还有父母在呢。”说完冯馨琪就头也不回走了,她不想在尤壬闻面前再出丑了。
尤壬闻心里也十分生气尹齐才地所作所为,对于此时的冯馨琪,就如同在平行世界里最初对将茵茵一样,尤壬闻是有感情地。
他想帮冯馨琪,又害怕害了她,平行世界发生地一切就是标准,这个世界再怎么不同,也离不开人性地影子。
目送冯馨琪离开后,尤壬闻进了茶道馆,瞬间让茶道馆的许多女孩们都沸腾了。
金龟婿、最佳良配,这些词正是她们心中所想,将茵茵的离世正是机会所在,现在的尤壬闻肯定是最需要人陪的时候,所以她们都懂,都刻意地露露脸,打着安慰的旗号,其中以方红蕊和丁曼最是积极。
尤壬闻表现得很谦逊,不拒绝也不主动,他得打听消息。在他看来,将茵茵在为人处世方面没问题,能够让她被人憎恨的地方只有工作上,那么茶道馆就是关键了。
“尤总,晚上有时间吗,我们去喝一杯,反正长夜漫漫你肯定很无聊。”方红蕊坐在尤壬闻旁边说道。
“尤总,晚上我也有时间,喝酒多无聊,再说你才出院,喝酒伤身体,我厨艺不错,晚上买点菜去我那给你补一补!”丁曼坐在尤壬闻对面,说话时还不停用眼神挑逗。
方红蕊不高兴了,直接反驳道:“你那叫补?是食补还是人补?别有用心的,我们家尤总可是正经人。”
“哎哟,我们家?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真的跟尤总多亲密似的,无论是食补还是人补,我乐意!也有着条件,怎么样?做饭你会吗?身材脸蛋你跟我有得比吗?”
丁曼挺起胸膛挑衅,方红蕊确实没得比,嘴上可不认输,骂道:“你就是一烂货,不知跟多少人补过,怎么还有脸炫耀?”
丁曼没理会,反而装作非常委屈的样子,对尤壬闻说道:“尤总您看,这人好没素质,真是什么话都能说出口。”
“好啦好啦,我们都是朋友,何必斤斤计较,我现在是来吃饭的,这样吧,晚上豪华酒店五楼,我做东,一起去喝点!”这两个女人都有点口无遮拦,正好能打听消息,加上尤壬闻也想再去阳台看看。
“恶心!想不到看着斯文,居然有这种多人运动的爱好,不过我喜欢,哈哈!”这是丁曼和方红蕊共同的心声。
两个女人走后,尤壬闻随便吃了一点,然后开始在茶道馆一二三楼转悠,碰到打招呼的也会闲聊几句,顺着说起将茵茵时,打听下平日里将茵茵的各种日常,顺便也检查了一下卫生间,还偷偷去天台看了下。
奇怪的是这个世界天台上的小房子就是杂物间,并非**的场所。难道在这里李宏新和赵依兰都是正经的商人,尤壬闻不得不开始怀疑自己的猜测了。
除了丁曼和方红蕊外,众人都以为尤壬闻是来怀念将茵茵的,都称赞着这是一个少有的痴情男。只不过越是这样越打听不到有用的消息,都在说将茵茵平日里怎么照顾自己,这些都不是尤壬闻想听到的。
看来只有看晚上了,方红蕊和丁曼二人和那个世界一样,没啥变化,这就是一个突破点。
下午二时左右,尤壬闻喝完一壶茶准备离去,在门口遇到了带着队员的何寅才。
何寅才看了尤壬闻一眼,然后向卡座间走去,在一个老者面前停了下来。
这个老者尤壬闻认识,叫卢立耀。在那个世界他和刘文达一起喝茶,刘文达打过服务员。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尤壬闻正好想着去找何寅才,没想到何寅才自己跑来了。
“您好,请问是卢立耀吗?”何寅才问道。
“是的,你们是来找刘文达的吧。”卢立耀沉稳地回道。
“是的,您知道他现在人在哪里吗?有几桩人命案我们想找他了解下。”何寅才开门见山地问道。
“他在哪里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这件事跟他没有关系。”卢立耀回道。
“您知道些什么,还请配合我们的调查。”
“当然,我很乐意的。”卢立耀喝了一口茶说道,“塌陷的楼层早在几天前我就跟当时施工的监视张信维说过,看着很牢固,其实很不安全。既然出了事故,你们应该去找张信维,找到他就都了解了。”
“张信维?”何寅才又问道:“您知道他在哪里吗?”
卢立耀笑了,回道:“我和刘文达只是朋友而已,现在只是一介平民,并非他员工或合作伙伴,去工地也只是陪同转转,怎么会了解那么多呢?”
这句话是委婉的告知何寅才,我不是警察,知道的已经告诉你们了,剩下的该你们自己去查了。”
何寅才知道卢立耀的身份,也不敢多说什么,正准备再去工地了解情况,被尤壬闻拉住了。
“你是谁?找我有什么事?”何寅才觉得似曾相识,所以才顺着尤壬闻的意思走到了一边。
“何副队贵人多忘事啊,一个月前我女朋友在家自杀,是你带我回警局的。”尤壬闻回道,“我叫尤壬闻。”
“哦!我说怎么这么脸熟呢,原来是你,听说你那晚为情跳楼了,都是年轻人,怎么这么想不开呢?你找我有什么事?”
尤壬闻脑门三根黑线,直接说道:“何副队,我认为我女友将茵茵不可能自杀,应该是人为的。”
何寅才叹了口气,说道:“尤先生,节哀吧,人都已经死了一个个月了,你若是想不透,就去医院做做精神鉴定。”
“我说的是真的,认识将茵茵的人都知道,她的性格不可能自杀的。”
何寅才无奈地回道:“那是你认为的,将茵茵的父母都签字了,我们也结案了。那封遗书说明了一切,当时你也说了,那就是她的字迹,而且法医也证实了,从伤口上来说确实是她自己割的。”
何寅才又补充了一句:“你知道吗,如果她的死是谋杀,我们最先怀疑的人肯定是你了。”
何寅才的言语让尤壬闻认识到,想重新翻案,恐怖不那么简单了,需要找出一些有用的证据,不然说服不了何寅才。
看见何寅才要走,尤壬闻又拉住何寅才说道:“等等,我还有一件事需要找警察帮忙。”
“你没事吧,你可以报警啊,没看见我正忙着吗?”何寅才有些不耐烦了。
“这是作为警察改说的话吗?”尤壬闻皱着眉头问道。
何寅才也觉得说错话了,妥协地问道:“行行行,你说吧,什么事?”
“有个女孩被分了手的前男友抢钱、威胁,甚至殴打,你们管不管?”尤壬闻想帮冯馨琪解决一下现在的困境。
“尤先生,这个真的需要你报警了,我们警察也是有分工的。你知道吗?我现在要处理的是人命案,迟几分钟可能凶手就逃之夭夭了。”
何寅才听着就来气,本想发火的,想到尤壬闻可能是因女友自杀伤心过度,精神上有点问题,便忍住了,想着等待的队友走了几步,听到尤壬闻在背后喊道:
“我能帮你破了这个案子。”
何寅才停住脚步,回头问道:“呵呵,怎么帮?还是说你知道些什么?”
“我三天前才从昏迷中醒来,今天上午才出院,但我确实能帮你破案。”
何寅才跨步走到尤壬闻面前,咬着牙说道:“你是不是逗我玩呢!我可以立马以妨碍公务的罪名带你回去你知道不?”
“这件案子你们认为塌陷是施工安全问题,上面让你着手调查,你心里很不舒服,堂堂刑侦大队的副队长,被排挤到负责这种重大安全事故案例是不是很憋屈?”
“你……”何寅才说不出话,尤壬闻继续说道:“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并非安全隐患事故,而是人为的,有人故意弄塌楼层想嫁祸他人。”
“什么?你知道什么,你快说!”如果真如尤壬闻所讲,那就属于刑事案了。尤壬闻只说对了一半,自己确实被排挤了,但这个案子是自己主动申请的,不然根本就没事可做。
尤壬闻认真地说道:“如果我不说,你迟早也会发现,但那也得好几天的时间以后,所以,你现在应该是有时间处理我刚才说的案纠纷的。”
何寅才知道尤壬闻这是在威胁自己,可自己偏偏又无可奈何,怀疑这件案子跟尤壬闻有关吗?人家刚刚出院,并且自己也听说过,尤壬闻跳楼后一直处于昏迷状态。
看来只能承担下来了,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何寅才觉得尤壬闻刚才讲的纠纷也用不了多少时间就能解决,安慰自己道:同样也是为人民服务!
何寅才却不知,因为这件事自己在后面差点就牺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