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后悔莫及
案发以后,袁玉娜对沈如刚依然痴情不改。
听检察院的人说,他的眼睛瞎了,她说,我可以把自己的眼角膜给他;又听说他被刀伤了肾,她说,愿意把肾捐给他……
在看守所里,她还记得他的生日是阴历九月廿六日、公历10月24日。在沈如刚生日的前几天,袁玉娜给他寄了一张明信片,上面写道:
“再过两天就是你的生日了,我没有鲜花,暂奉上一片落叶。你还记得你写给我的诗吗?想想我俩那时是多么好,现在却落到这步田地,两败俱伤。我还爱你,不管你到什么地方,我出狱后还侍候你。”
他没有回信。
袁玉娜至今还在说:“平心而论,刚开始他未必就是骗我,也许是他把我想得太完美了……”
袁玉娜是独生女,母亲没有工作,并患有心脏病和糖尿病。老夫妻俩都七十多岁了,平时靠父亲500元的退休金生活。袁玉娜出事后,父亲一夜之间便有一只眼睛失明了。
在袁玉娜服刑期间,两位老人蹒跚着来看望女儿。由于两个人都不识字,摸了整整一天才找到监狱。袁玉娜买的那套安居房每月340元的房款,现在也由父亲从退休金中扣除……
袁玉娜后悔了:“不值得,太不值得了。当时如果两个人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谈谈,也不至于这样了。”
她现在常常想念儿子,担心儿子会不会受继母的气。
在看守所时,儿子托人捎来200元钱,说是过年大人给的压岁钱,要妈妈买些好吃的东西,还捎来一张系着红领巾的照片,背面写着:“三好学生,语文118分,数学100分,英语100分。”
……
爱情是人生最美丽的梦。
这个梦,一定不能掺杂怨气、自私、冷酷与仇恨。
希望袁玉娜的故事不再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