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假如绑架成立,我怀疑与赵春玲调查王平安有关。
他们这样做很可能是要挟王平安,”包俊海说,“问问王平安是否接到什么电话。”
“等一下赵春玲到一中后的消息。
没什么线索,我即刻派人找王平安。”
田丰果断决定:专案组人员都在各自岗位上,他打算调用刑警支队的刑警,查找王喆。
他打张征的手机,命他和小靳立即到枣树街专案组来。
市第一中学校长室,卢校长正向赵春玲介绍情况:“今天和兄弟校有场篮球赛,做为球队中锋王喆没参加,我们觉得奇怪。
据他同宿舍的同学讲,周末晚上,他们给一个同学过生日,吃饭间王喆接到个电话,回到桌前同大家告别,说有急事必须先走。
一直到今天也没来上学。”
“同学在哪儿过生日?”赵春玲问。
“学校对门的‘天地人’小酒馆。”
卢校长说。
他详细问过几个参加过生日的同学,弄清了周末晚上王喆离开前的全部细节。
“我能否见见当时在场的同学?”赵春玲请求说。
“可以。”
卢校长让教导处的老师找来他点名的几个学生。
他们来到校长室,七嘴八舌地说起来。
“一个一个说。”
卢校长制止道,大家静下来。
他对一个男生说,“是你叫王喆同学接的电话,你先说。”
“我去要双筷子,吧台服务员问我是不是一中的学生,我说是,她说有找王喆的电话。”
男生回忆道,“我告诉王喆,他就去接电话。”
一个女生看眼卢校长,意思是她想说。
卢校长批准:“你说。”
“一定是他爸爸找他。”
女生瞟赵春玲一眼,迅速低下头去,说,“他爸爸一来他总是很高兴。”
“你注意到王喆很高兴?”赵春玲问。
她感到女学生观察事物很细心,她羞涩的样子,不难猜到她对儿子的兴趣和关注。
“是。”
女生腼腆道,“他最后向我微笑点头。”
“哇!”在场的几个同学惊呼。
目光投向她,在她脸上寻找什么。
“真狭隘!”女生嗔怪道。
又问几个问题,校长让学生们回去。
赵春玲发现那个女生意味深长地瞧她,目光充满对长辈的敬重。
她的这种感觉相当强烈。
“这是一茬儿活得很裸的孩子。”
卢校长感慨。
他指的什么,赵春玲完全理解。
她说:“麻烦您了卢校长,我们再联系。”
卢校长送她出来,说:“我再发动学生找找,一有线索立即告诉您。”
“谢谢!”。
她从一中出来,直接开车到公用事业局。
办公室主任说:“王局长三天没来,市里有个必须一把手参加的会。”
“三天?”她一激凌,表情不那么悲凉、那么茫然。
“三天”像一道阳光刺破疑云……她急切地问,“怎么联系他?”“家里电话没人接,手机又关机。”
办公室主任无可奈何的样子,说,“他有事从来都告诉办公室一声的,这次没有。”
赵春玲把找到喆的希望放在王平安身上。
她开车到前夫的住宅,上楼去敲门,没人应。
她敲门,大喊:“平安!”受惊扰的邻居门中门开了,一张被限定在扑克牌大小的鼻子以上部分看她并说:“他家没人。”
“知道去哪里?”“不清楚。”
门中门哗啦关闭,一块灰色的铁板冷漠着她。
她朝楼下走时,遇到匆匆赶来的老陶。
“怎么样?赵队!”赵春玲用苦笑做答。
她说:“我们回专案组。”
赵春玲同老陶迈进枣树街专案组办公室,一屋子人在等他们的消息。
“赵队!”小靳急忙上前打听,“找到王喆没?”“哦,你怎么在这儿?”赵春玲问,她认为小靳应在刑警队。
“田局叫我们来的。”
小靳指下张征,又问,“王喆……”“学校没有。
奇怪的是,连他爸爸也失踪了。”
赵春玲回答数双探询的目光,她向田丰说,“田局,此事有些奇怪。”
“喆可能同他爸爸在一起,找喆先从找他爸爸入手。”
包俊海说,“田局你的意见呢?”“可以。”
田丰表了态,“从外围开始,必要时进入他的办公室和住宅查找线索……”“有一个人能知道他一些情况。”
赵春玲想到同王平安有那种关系的女人。
她说,“市自来水公司经理。
派人找她……”“张征你和小靳去。”
田丰明白赵春玲所处的位置,还是派其他人接触自来水公司女经理合适,让她询问前夫的情人太尴尬。
“别问得太直,她毕竟是有一定社会地位的人。”
赵春玲很细腻,她嘱咐张征:策略点,他们是秘密情人,女经理奉行独身主义。
她说,“然后再找王平安的司机谈谈,司机是首长的耳目。”
包俊海对专案组人员进行新的分工:臧明杰和老陶一组,寻找王喆同时,继续原来的调查;米莉、娄扬深入同于静茹接触;吕淼仍留在林业局招待所里,秘密配合杜大浩,寻找沈放、小九下落。
佘凡晓回专案组和赵春玲搭档,交给他们一项十分重要的新任务,去跟踪一个目标。
“尽快将小九缉拿归案。”
田丰说。
他同包俊海研究一整天下步行动,他最后说,“小九身分很特殊,他可能与‘蓝雀’有某种特殊关系。
杜大浩已查清他来自农村,与我们掌握‘蓝雀’下乡的方向基本一致。”
58米莉成为于静茹的朋友,为他们这一行动小组侦破工作铺平道路。
确定于静茹的目标是为查证胡克艰。
曾在青藏高原工作过的胡克艰,任辘轳街派出所所长时年二十七岁。